“程叔,您怎么不换一个更隐蔽更先进一点的考核方式?我那会儿进飞鹰大队的时候,就用这套;到你们学院挑两拨人了,还是这套,这可不象您的风格啊!”
高一白大模大样地坐在程栈办公室的皮沙发上,高高地翘着二郎腿,仰着头,看着自己吐出的一个一个烟圈,嘴里没大没小地跟自己曾经的上司也是父亲曾经的下属开着玩笑。
程栈从一堆文件上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拿起水杯喝了口茶,顺手敲了敲桌子,“注意一点形象,高中队长,您在家里,也敢当着你爹的面耍这个派头?到我这儿来摆谱了?”
训完高一白,程栈继续低头看文件,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三中队的队长十几年都一个模子呀!”
高一白听着程栈的嘀咕声,从沙发上嗖地站起来,凑到程栈面前,“程叔,听说我爸的那个死对头方堃退了,我从小就很景仰他啊!可惜我到飞鹰大队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调到军区了,您看看,我都做到中队长了,还没有得到过他的真传哪!”
高一白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程栈敲了两下,“你小子真是狼心狗肺啊!我和你小强叔叔一手把你带出来,如今做到中队长了,不说感谢也就罢了,心里老惦记着那个老家伙干什么?你要是惦记他,下回申请调到西南去。那小老头跑云南安度晚年了,你去陪他好了,省得我们两边操心!”
高一白揉了揉被程栈敲过的地方,依然嘻皮笑脸地授打岔,“程叔,我从军区打听到一点小道消息,想不想听?”
“忙着呢,不想听,你有空多琢磨琢磨我这批特战班的学员吧!”程栈头都没抬地回了一句。
这个高一白,可一点儿都不象老连长高建国的儿子,身上倒有点高建国最讨厌的三中队老队长方堃的劲儿,脑子一转,就是一个歪主意。这小子当年高考的时候,就是不听老连长的话,坚决不考军校。考进北大读了四年历史系。大学的某个暑假,突然跑到来找自己,说是跟老爸搞僵了,不想回家要在基地呆上一个月,程栈只好收留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在这一个月里竟然对飞鹰大队发生了兴趣,大学毕业报名参军,从基层部队的排长做起,一路过关斩将真的进了飞鹰。
想当初,老连长高建国亲自来找程栈,一本正经地把高一白托付给程栈,说一定要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军人。为此高一白被选进来的时候,程栈亲自出马削得高一白半死。不过死去活来的高一白倒还真出息了,现如今也是3中队的队长了,就是一直以来,还是跟程栈要比跟自己的老爸要亲热放松一些。
高一白蹭地一下坐到了程栈的桌子上,顺手端起程栈的杯子喝了口水,“程叔,这消息您一定得听,这是关于你的。我听我一发小说的,这哥们是政治部罗部长的秘书,消息灵通。听说jun区要调您去当副参谋长。您别不信,我说的可是真的,您这可是高升啊,弄不好肩膀上要再加一颗星星噢,以后可得给我们大队多批经费!”
“你们经费还不多啊,进口的子dan一箱一箱地造,要是这话让你爸听到,立马拍你一巴掌,他最看不得你们这些特种兵在他面前臭显摆了!”说完,程栈又补上一句,“传言可听不可传啊,尤其是人事方面的!”
“程叔,告诉您吧,过两天指定找你谈话,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你做个思想准备。”高一白一副好心没好报的表情。
“得了,考核今天下午开始,你看了学员资料了,有看上的吗?”程栈一边收拾刚刚看完的文件,一边问高一白。
“有几个苗子不错,有一个蒙古族的孩子,射击成绩真tm棒,跟您当年有一拼,要是他下午考核表现不错,这孩子我要定了。”高一白比起当年父辈们更出格的地方,是说话爱加点北京地方特色,据说是当年在北京某胡同小学打的基础,从小养成的习惯长大不好改了。
飞鹰大队三中队的队长高一白,这回是作为飞鹰大队的招兵代表到程栈的军校特战专业选人的。出身飞鹰大队的程栈,对老部队真是仁至义尽,辛苦培养出来的特种兵学员,自然是飞鹰先挑,最好的挑完了,接着才轮上一个个伸长脖子眼巴巴看着的其他各部的特种兵大队来挑!为此,那些过去在竞赛中都相熟的老对手们见着程栈,总是阴阳怪气地极尽讽刺打击,程栈嘿嘿笑笑,心里暗自得意。
今天下午的考核,正像刚才高一白说的那样,是一个老掉牙的考核方式。程栈、石小强他们当年参加的考核方式,参加选拔的学员,在规定的时间里,摆脱围追堵截,最先到达指定目标的三个人入选。
高一白刚才的疑问不止一个人提给他了,用了二十年的选拔方式,为什么不与时俱进?程栈对此心里明镜似的。是的,一切都在变,科技发展已经今非昔比了,但是正像有一部著名的军事小说里的一段话:飞机终将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也会被击沉,一场真正残酷的战争,到最后,任何高精点的武器都会毫尽,战争的根本还是人和人的对抗,人和人的战争,特种兵和步兵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他们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他们都是一群到最后还在坚持的人。
只有这种看似古老朴实的没在附加任何高科技含量的选拔,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意志和坚持,才能看出一个特种兵最应该拥有的素质。
考核已经开始了,参加选拔的二十位毕业
喜欢那首歌为谁唱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