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剑意穿过数丈距离,绕过百十人,精准的锁定三人,随即消失在三人面前空气中。
端木山林的纶巾无风自动,剑眉轻挑“练气者?”
攸小苏道:“嗯。”
“执气?”
“至少……”
吴有天摸下似被轻风拂过的脸颊“可别让我碰到这家伙……”
高台上的靳元勋微微眯眼看着缓缓前行的长龙“哦?境界不高,但气息纯厚。修老,这次怕是你猜错了。”
修子贤道:“这等嚣张的个性,能走多远,没戏。”
“呵呵,当年你不也是一样?”
“当年可没有李飞白这畜生……”
靳元勋一声长叹“也罢,切在看看吧。”
这道嚣张的剑意,不止在场五人有所觉,有更多的人以自己的方式回应着挑衅。这剑意令本是安静、枯燥的前进队伍,刹时热闹起来。
有猴子呲呲的叫声、有剑欲出鞘的微鸣声、有指桑骂槐的谩骂声、更有一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气味的乞丐,深吸一口气“噗”的一声,一口深痰吐在脚下石板上,砸出一个三寸深的窟窿……
端木山林抱着吴有天的肩膀,有些责问道:“我说吴兄,这么多高人隐匿在这,你刚才也没介绍,这可不厚道。”
“你当我万事通?我哪会都认识。”
“别认真,开玩笑的……”
攸小苏随着乱七八糟的声音辨认着每个人,仅身前百人中就有八个散发着练起者气息,这些只是回应了那道剑意人数,而必定有更多的练气者没有做出反应。这有些超出攸小苏的预料,明显和端木山林那里得到每次武试的数据不符,于是便做决定,即便是武试也要全力以赴,不能掉以轻心,轻视每一个人。
剑意只是昙花一现,乱象也仅维持不足一炷香时间,接下来继续回归安静、枯燥的氛围。
互相寒暄、久仰的人也已经失了继续做表面文章的兴趣,参加文试的书生摇扇子摇的手酸不已。
“真不该今天来,这连口水都没有。”端木山林抱怨着
吴有天道:“那不如完事,咱们去好好吃一顿?”
端木山林一听来了兴致:“正合我意,带你去吃京城最好吃的馆子。”
攸小苏听着似曾相识的台词,问:“尚善楼?”
“正是,我做东,可都不许和我抢”端木山林嘴上说的得意,心里却想:可别让我再碰到那鸟人。
吴有天道:“尚善楼?久闻盛名,这次可是沾了端木兄弟的光了。”
“小意思,小意思。”
人流缓缓向前挪动,报过名的人从侧门走出,有亲朋相迎,争相看一眼记牌的名次,想图个好名次。
太阳的目光俯视着演武场中每一个人,接近两个时辰不变的姿势似是有些乏了,于是拽过身边的云彩遮住脑袋偷懒去了。
“姓名?”
“端木山林。”
“年纪?”
“十五。”
“籍贯?”
“京城。”
“下一个……”
做记录官员的声音仿佛机器一般,简短、平直、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可能流水线工作做出了经验,只有这样才能效率最大化,早点完活下班。
端木山林看着此人头都不抬,心里暗骂:真他妈没礼貌。手中接过记牌还想研究一下……
“下一个。”那官员头不抬又道
端木山林又慰问了下官员的上下十八代,才举步离开。
“姓名?”
“攸小苏。”
“年纪?”
“十四”
“籍贯?”
“乌镇。”
“乌镇?”官员问了一句。
“是。”攸小苏回答。
官员低了两个时辰头,估计怕颈椎受不了,抬头看了眼攸小苏。
攸小苏看到一双如从死人脑袋上抠出来的双眼,心想此人不是营养不良就是久日未眠。
官员拿出一本小册,翻看半天问:“乌镇隶属哪城?”
攸小苏想了想“赤城。”
官员低下头写下赤城二字后,道:“下一个……”
攸小苏接过记牌从侧门走出演武场。
端木山林问:“你怎么这么慢?”
攸小苏答:“那人地理不好。”
“……”端木山林还没弄明白这快慢和地理有什么关系。
廖云锦道:“快看看多少号?”
此时攸小苏才拿出记牌才仔细观看。
记牌有半掌大小,半寸厚,铁框木质,上有红绸下有红坠,正面雕刻一只燕雀,下有一字“壹”
端木山林看着壹字,从攸小苏手里抢过来,确认没看错。
又看了看攸小苏,道:“攸老弟,你这脸是不是早上没洗?”
“……”攸小苏无语至极。
“你才不洗脸。”廖云锦横眉怒瞪端木山林。
端木山林看着没有一点幽默细胞的两人叹气道:“不是,你们真不懂诙谐的艺术。看看背面的比试规则就知道了。”
攸小苏闻言把记牌翻了过来,发现背面颇为光滑,上面有个明显的可以打开的小口,攸小苏掀开便看到里面藏着叠成四方的白纸,取出展开一看,果然如端木山林所言是武试的规则和赛程。
武试规则非常简单,就是比武。
不过比武的主要目的不是谁武功高,而是谁先抢对手的记牌,或者把对方打出擂台便为胜者。比武有几条禁忌,第一:比武之间可伤、可残,但不能死。如果失手把对方打死了,后果就是取消武试资格,然后赔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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