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吃早饭前,秋实就躲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一阵响动之后,厨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儿声音。
片刻之后,还不见她出来,家里两位长辈终于开口询问她在里面干嘛。
秋实在里面磕磕绊绊答道:“我洗点水果……”
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出来。”
梁白垂了垂眼,低头喝完最后一口粥,道:“我吃完了。大姨,对联在哪我去把它贴上。”
他大姨指了一个地儿。
梁白端着碗想了想,觉得秋实脸皮薄,他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好,便把碗放桌子上,到他大姨指的地方,把对联拿出来,去了门外。
梁白一出去,秋实就红着脸从厨房钻出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大碗车厘子。
秋云凑近捻了一颗,边吃边说:“梁白喜欢吃这个。”
秋实轻轻嗯了一声。
秋云又道:“你拿梁白那去让他吃些。”
秋实傻眼,随即找到借口:“他贴对联呢,没工夫吃,等他贴完在进来吃好了。”
秋云冲她促狭一笑:“他没工夫吃——你可以喂他嘛。”
秋实登时傻眼。
以前她以为她和梁白是亲兄妹时,她可能不会多想。现在知道她和梁白没有血缘关系之后,之前那些细枝末节陡然清晰起来!回想以前秋云那暧昧不明的话,她算是明白了,秋云这是想撮合他们啊!
秋实半天没动静。
秋云道:“傻站着干嘛啊去啊。”
秋实好想哭……
可能梁白一开始就知道秋云的想法吧,所以刚开始时他一直想撵她……
直到她把他当哥哥看后,梁白才开始对她有好脸色的!
难道现在又要回到解放前吗
踌躇半天,秋实小声道:“他一会儿吃不是一样嘛……”
秋云故作严肃道:“让你去你就去。”
她大姑在一边笑眯眯地搭腔:“是啊,去吧。”
秋实只好抱着碗硬着头皮去找梁白。
门被梁白从外面关上了,秋实在门这边提前说一声她要开门后,这才打开了门。
梁白一手拎着对联一手拿着胶带,站在离门几步远的地方,淡淡地看着她。
秋实随口扯了个理由:“那个,姑姑让我给你送水果……你快贴,贴完了就吃吧,洗好了的。”
“哦,这样。”他语调平平,秋实不作多想,往边上一立,并把门给关上。
门刚合上,里面秋云和她大姐的谈话声清晰无误地传了出来:“大姐,小实是个细心的孩子呢。”
“是啊,冰箱里、柜子里的零食都是梁白爱吃的。”
“就应该让他们多相处,这样他才能发现她的好。”
“嗯,就是这个理儿。”
……
这破门的隔音效果太差!
原来他们里面说的话,外面能听到!
秋实一时尴尬得闹了个大红脸,也不计较那话里的‘他发现他的好’到底是指哪个人了,忙大声说些什么,企图遮盖秋云的话。
“哥,这个福字你贴歪了。”
梁白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把那福字端详了几秒,而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还真有点歪。”
秋实干笑两声。
“我重新贴。”梁白把手上的东西递给秋实,她笨拙地腾出一只手来接东西,玻璃大碗被她单手抱着,纤细的手颈只有玻璃碗四分之一粗。
梁白见此景没给出只言片语,慢吞吞地挪到门边,对着福字好一阵研究,研究好了,才着手细致地移动福字的位置,还时不时地询问秋实有没有贴正。
秋实说了好几次贴正了。梁白自己倒不满意,又反复折腾了几回。
秋实手有点酸,她小心翼翼的把大碗往上颠了颠。
梁白若有似无地哼笑一声。
秋实抬头,只看到了梁白的后脑勺。看来不是在笑她。
梁白动了动肩膀,看着门上的福字许久没有开口,秋实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又道:
“还是没贴好,重贴。”
秋实:“……”
又摆弄了一会儿,秋实都快感到自己的胳膊发软了,梁白这才走到她身边,往玻璃碗里看,道了句:“这碗看起来挺重的,端着累不?”
“不累……”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应声抖了一下。
接着,她感到手背上一热,一只大手覆在她的手上面。梁白的声音犹如在天边,远的让她听不真切,“小心,别摔了。”
秋实呆愣了半晌,脑海里刷了无数弹幕:
“我手稳得很啊!”
“不会摔啊!”
“你怎么扶这里?”
“要扶也是扶碗底啊!”
“我的手啊冰清玉洁的手啊……”
“……咦,过了十几秒了,怎么还不放手?”
“你倒是放手放手放手啊!”
她涨红着脸,半天不见反应,梁白唤了她一声,秋实自个刷弹幕刷嗨了,冷不丁地被人叫,脱口就把自己刚刚刷的最后一条弹幕给说出来了——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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