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法,未免风险太大,若是当真造成了百姓的哗变,一时又控制不住,那么势必造成很大的恶果。
这话却不能郭嫣去说,因为这果也不是郭嫣能背得的。
需得有个合适的人说与符匡,试还是不试,也要看符匡的主意。
如今符匡将杨氏送出了府,另外找了地方安置医治,符府倒是消停了不少。
寻过去的时候,师灵均正摆了小桌,摊开了一桌的宣纸,周围围坐着法淇、丁泠泠和符弥三个小的,一人抓了一支毛笔写画。
郭嫣风尘仆仆,站在门口瞧了两眼,笑道:“弥儿这样小,倒能写什么了?”
才凑近了一瞧,一见,果然纸上乌漆麻黑地横横竖竖地画了几道。
符弥笑眯眯叫道:“姨姨!”
几个小的倒是不像挨过饿的样子,郭嫣也算松了口气。
虽然外面是一番那样的情形,但人却难免有些私心,盼着自家的孩子能好好的。
比起外面,如今符府里头,倒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宁静安详了。
郭嫣道:“又教会几个字了,阿姐,你在这儿看着他们三个,倒不嫌烦?”
师灵均转过头,莞尔道:“阿淇会写的多,自己就能教弟弟妹妹,可用不着我呢!”
法淇倒是难得地安分乖巧地低着头写字。
师灵均瞧了一会儿,又道:“我倒喜欢家中孩子多。”
郭嫣一笑,有心想调侃她再给符弥生个弟弟妹妹,却忽觉这话说了不妥,只得又改了口问道:“阿淇他娘呢?怎地不在?”
师灵均道:“婶子闲不住,去帮忙配药了。”
正说着话间,法淇便抬了头道:“没墨了!”
郭嫣低头一瞧,见他跟前的纸上板板整整地写了不少字,还着实惊叹了一番道:“好小子,会写这么多字?”
师灵均叫了丫鬟去取些纸来,叫了一会儿却没人应,便起了身自己去取。
偏这一起身的工夫,衣袖一垂,便能听见有什么重物落了地。
郭嫣听见了声响,起了身道:“掉了东西。”
一低头,便瞧见一个方形的牌状物,落在了地上。
郭嫣一伸手,却被师灵均先行捡起。
郭嫣一愣,道:“这是...这是何物?”
师灵均一笑,只是道:“是个信物。”
那个牌子,当中分明所书的是一个“符”字,是符匡的令牌?
郭嫣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苦于抓不住,只好作罢。
片刻后,师灵均又抱了一捧纸归来,给孩子们一一换了跟前画乱的纸张,又握着法淇与丁泠泠两个的小手写了数个字。
郭嫣瞧了一会儿,心中的不安感却越发浓重了起来。
那令牌,郭嫣猛然间想起当日肘子鸡曾说,那拿走鼠笼的人,手中拿了符匡的令牌,他方才将那鼠笼奉上。
令牌...郭嫣思来想去,都觉怎么也不该怀疑师灵均。
只是符匡的令牌,又能有几人手中能有?
“灵姐,你的那个...是令牌?”郭嫣迟疑了一番,仍是问出了口。
师灵均回过头,将袖中的令牌拿出道:“是呢,怎么?”
她的眼中一片坦荡的澄澈,将那牌子递在了郭嫣的手中。
郭嫣瞧了两眼,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骤起的念头真是胡思乱想,便摇头一笑,递还回到了师灵均手中。
喜欢不知军师是女郎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