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子派张孟谈秘密地出城来见韩康子、魏桓子,说:“我听说唇亡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围攻赵家,赵家灭亡就该轮到韩、魏两家了。”韩康子、魏桓子说:“我们心里也知道会这样。可是要想反抗,只怕事情还未办好而计谋先泄露了出去,马上就会大祸临头。”张孟谈说:“计谋出自二位主公之口,进入我一个人的耳朵,这有什么妨碍呢?”于是两人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好了起事的日期以后送他回城。夜里,赵襄子派人杀掉了智军守堤的官兵,使大水决了口,反过去倒灌智瑶的军营。智瑶军队为此大乱,韩、魏两家军队乘机从两翼夹击,赵襄子率领士兵们从正面迎头痛击,大败了智家军队,杀死了智瑶,又将智家的族人尽行诛灭。只有智果改做了辅果才得以幸免。
赵、韩、魏三家瓜分了智家的田土,赵襄子还把智瑶的头骨涂上了漆,作为了他的饮具。智瑶的家臣豫让想为主公报仇,就化装为罪人,怀揣着匕首,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打扫厕所。赵襄子上厕所时忽然心动不安,令人搜索,抓获了豫让。左右随从要将豫让杀死,赵襄子说:“智瑶已经死了,也没有后人,而此人还要为他报仇,真是一个义士!我小心躲避他好了。”于是释放了豫让。豫让用漆涂在身上,把自己弄成一个癞疮病人,又吞下火炭,弄哑了自己的嗓音。他在街市上乞讨,连结发妻子见面时也认不出他来。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朋友认出了他,为他垂泪道:“以你的才干,如果投靠赵家一定会成为亲信,那时你就为所欲为了,报仇不是易如反掌吗?何苦自残形体,以至于如此?这样来图谋报仇,不是太困难了吗!”豫让说:“我要是委身于赵家,作为他们的家臣再去刺杀他,就是对主人怀有二心。我现在这种做法是极其困难的。然而之所以还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天下与后世做人臣子而且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赵襄子乘车出行,豫让潜伏在桥下。赵襄子到了桥前,马突然受了惊,卫士们进行搜索,捕获了豫让,于是杀死了他。
赵襄子因为赵简子没有确立自己的哥哥伯鲁作为家主继承人,自己虽然有五个儿子,也不肯立他们作为家主继承人。他封赵伯鲁的儿子在代国,称为代成君,可是代成君却过早地逝世了;他又确立代成君的儿子赵浣作为赵氏家主的继承人。赵襄子死了以后,他的弟弟赵桓子就驱逐了赵浣,自立为赵氏家族的家主,在位一年也就死了。赵氏家族的人们说:“赵桓子做家主本来就不是赵襄子的主意。”于是大家一起杀死了赵桓子的儿子,再迎接赵浣回来,拥立他作为了家主,这就是赵献子。
赵献子生下儿子叫赵籍,就是后来周威烈王分封的赵烈侯。魏斯,是魏桓子的孙子,也就是后来周威烈王分封的魏文侯。韩康子生下儿子叫韩武子,韩武子又生下韩虔,后来被周威烈王封为了韩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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