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粉尘的硝烟在空中弥散着,江让的脑袋被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很明显有些神智模糊不清。
他无力的卧倒在墙角,伸着双手拼命的想要驱赶着眼前的一切。
看似结实的合金墙壁在这次爆炸中裂开了一个硕大的窟窿,从着窟窿里影影绰绰的伸出了一个脑袋。
这脑袋渐渐的显露了出来,正是那大桥底下住着的老乞丐。
虽然他现在自称是孔心博士,可看他这破衣烂缕的模样,完全没有为他的形象挣分,反倒是落了个惹人嫌的怪老头的印象。
江让本来头就不清醒,脖子以上的部分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他只看见眼前的老头似曾相识。
这老乞丐看见江让没被炸死,还有力气动,就跟加兴奋了。他抱起了江让脑袋使了劲的晃,嘴里还碎碎念。
“嗨,小兄弟。醒醒了,要跟老子我去干大事了,不醒的话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臭老头怎么是你。”
江让艰难的站了起来,孔心顾不及抹去脸上的尘土,拉起江让的手就往监牢的大门外走去。
这时候的铜墙铁壁早已经被炸药的冲击歪歪扭扭,轻轻一脚便把他与严丝合缝的墙壁分离开来。
一路上没见到几个士兵,把守监牢大门的士兵被两人逐个放倒,倒不是说老乞丐有多么强悍,而是这里的防守有多么松懈,以至于两人如此轻松的逃脱。
而且从头说起,几人混入这复杂的天空树里不就是出奇的容易吗。
与其说这里一开始就是混乱不堪的,倒不如说众人从头到尾就是别人手中所握着的棋子。
这一想法让江让后颈出了一阵冷汗。
“老头,你该为你的行为做些解释了吧。”
两人避开了很多眼线蹲坐在安全通道的拐角处。
老乞丐拿着他的脏手整理下自己的衣领,一脸正气的说。
“小子,看着我的脸。”说着他指着自己同样很脏的脸“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孔心,这个地下树的研究员其中之一,也可以说是元老之一。”
江让看着小老头一副吹嘘的嘴脸,就打心眼里开始不相信这种浮夸的人。
孔心看对方一脸的不屑,也渐渐正经了起来。
他搬正身子对江让说“小子,现在咱们从新认识下。我叫孔心。“
江让勉强的握住了孔心递过来的手。
“我叫江让。“
“好,不管我以前怎么给你说的,现在一切都不算,从新开始。”
“唉,我说你这老头子敢情一开始就骗我。”
江让的声音顿时升高了八度,孔心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小祖宗,安生点吧。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天空树的董事会要改天换命,侵略地球了。”孔心一巴掌拍在了江让的脊梁上。
“呜呜,你松开。”
江让嫌老头子手脏外加那一巴掌打在这小瘦身板上确实疼。
孔心眯眼伪笑这松开了手“你可是我选中的大英雄。”
江让知道现在外边乱成一团,政府也保持沉默,可能自己现在早已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对今后的日子如何规划。
孔心却不以为然的扣着他的脚丫子,仿佛天大的事都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反而是遇到了江让这个少年却让他很是开心,恨不得拿自己的脏手捧着少年的脸狠狠地亲上两口。
两人在安全通道喘息的功夫,从外面却涌入了许多的武装士兵,他们的领头是一个长相怪异的大光头。
大光头面色酱紫,脸上的肌肉能随着他裂开的表情折出几个褶子来,在加上他本身体格就较为壮实,一身正常大小的军装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紧绷。
这种人朝江让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身上带着的一阵风,准确的说是一种压迫的气势,像极了金庸笔下的十大恶人,又有些武侠世界中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的派头。
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现在在江让眼中这就是一十足的坏人,并且在这种场景下他注定只能是个坏人。
这光头大汉离老远就看见了猫在角落的二人,他这拔腿就奔的架势打断里孔心的自述。
江让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等孔心站稳就拉起了他的手朝着原来来时的分叉口跑去。
一批大部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看到自己的领头奔了出去,随着士兵也就倾巢出动,仿佛遇到这种突发事件能立刻的进入战斗状态,这跟江让一伙进入天空树时看到的慵懒,懦弱的士兵大不相同。
光头大汉王翼深知自己这回的任务有多重要,顿时头上也冒出了几滴汗珠。
他咆哮的对后面紧紧赶上的士兵吼道“首要任务抓住孔心当即处决,其次抓住那个小子,记住活捉。听到了没有!”
这只训练有素的军队给予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声色俱厉令人胆寒。
这一声声命令无疑是在孔心的心头打下了一剂强心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计划中已经毫无用处,甚至是一个摧毁计划的坏点所在,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被命运所选的少年能有这么大的威胁。
于是他也下定了决心要保护江让安稳的到达这地下树的核心,也就是那吸取着所有养分的缪斯女神的身旁。
王翼,王翼就像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老虎,如虎添翼就是形容他现在的情况。他从自己身后掏出了一副造型古怪的指虎带在了手上。
江让还在好奇这壮汉为什么放着军队中人人都有的先进装备不用,却非要选着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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