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学院时我被闪亮亮的学院建筑闪盲眼,真是有钱的学校,周围都很闪啊!不过内里的建筑倒是没有外表的张扬,华贵又内俭,虽是上等材料建成但风格柔和,而且每一件在走廊上的艺术品都是上了年代的古物。我老爸来学院走一次的话,会把老家都搬过来的。
「别乱看,不然......」
闻言,我把视线端端正正望向前方学长的後背上。
学长你能不只说半句话吗,你每次摆这一副你快要死翘翘的惊栗脸,是会把心脏承受能力不好的我吓到的!不,你是戴了面具的,不过你的气场也很吓人就是了。
「我是说真,乱看的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当然是对你而言。」
好了,不用强调我很弱的事实,我知道的。
最後我还是按捺不住要乱看,毕竟我这时可是走在比任何傅物馆更像傅物馆的地方,我一定要把这些看一遍,回家後再说给老爸。
那是甚麽!忽然感受到一股厌恶的气息,我往那股气息的来源看去,是一个很精致的东方面孔的布娃娃,大约是八、九岁的女孩,穿上黑色連身裙,一双镶黑曜石的眼睛却很深沉,异常诡异。
我看得出神,甚至停下了脚步一直看着它。
「你干嘛不走了?」学长回首道。
「学长,那到底是甚麽啊?」
我的声音变得颤抖,抬手指住那个布娃娃,我仍然迷糊的盯着它,视线往上移,紧盯它的眼睛,我可以感受到那恐怖至極,令我止息的氛围。
「別看!」學長正要拉住我。
下一秒,它双眼闪过了闇黑的光,我似乎与「她」的视线对上了。
一道黑影飞向我跟前,原本摆放在石柱上的布娃娃凭空消失了,我的衣摆一坠,是布娃娃抓住我的衣摆,她如同活生生的生命一样咧开嘴角笑,但笑得阴惻惻的。
糟了!
「终於捉到你了,嘻嘻......」她的笑声尖銳到刺痛了我耳膜。
我吓呆了,听到刺耳的笑声後恍了一下,由失神中醒来,我猛扯住布娃娃从身上拉开,可怕的是我扯不掉......
「滚开!滚开!」話聲一落,布娃娃真的滚开了,她被人揮開似的,滚到地上。
我一下子放松了,腿开始发软,倒退了几步後差点跌倒,我硬着头皮站隐脚。
她怎麼忽然被一股力量給彈開了?
而就在布娃娃掉到地上时学长立即把一张约书签大小的长方形白纸丢向布娃娃,其速度可以说射出去,只是学长的动作就是随便的丢过去。白纸准确的黏上了,之後它燃起了银蓝的火焰。
「你果然是──啊!」银蓝的火焰以半秒把布娃娃烧毁成无,地上一点灰燼也看不到,布娃娃的半句遗言和尖叫也在火焰中消散了,不足一秒之内。
我依旧低下头紧紧盯住布娃娃被烧掉时的位置,似要将地板看穿,就怕她刹那间又出现抓住我,直到学长走到我面前遮盖了那一方,我才抬头看着学长。
「看够了就走吧!」学长冷冷地说。
我紧跟上学长,不敢回头往後看,总是觉得那个布娃娃就在後面跟上我,虽是室内,但是却有凉风吹得我头皮发麻。
「叫你别乱看了,你是脑残还是耳背。」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回答,否则会被揍的,而答案绝对是前者。
「是我错了。」现在乖乖认错才是正道,不会被揍的正道,根据前几次经验,一般不做太不靠谱的事,学长是不会揍人的,可是我并不清楚今次有多不靠谱。
「我知道你没有反省的!」学长转身面对我咬牙切齿地说,不忘一记拳头往我脑袋招呼,還好学长手下留情,不是太痛的。
「刚才的东西是魔族傀儡师莎的珍藏傀儡,注入了莎一半的意识,。而放在所有走廊上的物件,都是学院两位校长收集的展览品,也是危险物品,所以叫你别乱看,它们才不会注意到你,之前你看过的展览品对你没有恶意,只是那个东西是魔族的物件,不但危险数番倍,最蹧的是它对你有恶意。」
原来是我运气太差。
「我那时烧掉的只有那个东西,莎一半的意识负伤逃走了。」
「它会再回来!」
「不,我下了印记,那一半的意识会被巡卫抓回来,送还给两位『处理』。」
我似乎看到了学长在阴笑,其实最可怕的人是学长吧......
所以我还是不要把这些危险......展览品說給老爸,會嚇壞他老人家的,以為他兒子我上學壓力過大而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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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惹祸了,我之後一直不再乱飘视线,直视前方学长的後脑,那个东西可是吓坏了我的小心脏,到在我还感觉到从心底涌上的战栗。
「膽子真小。」學長咕噥道。
不是我的膽子小,是這間學校的東西太嚇人!那有布娃娃會抓住別人的衣角,還陰笑啊!?
跟某套恐怖電影會殺人的布娃娃一樣令人頭皮發麻,而那個布娃娃抓住的就是我的衣角,用猙獰的表情對我陰笑,我可是經歷了真實版的恐怖電影。
「你想知道這條長廊的名字嗎?」學長輕笑道。
「不想知道。」以學長的口氣能臆測到,肯定不是好事的。
「先聽聽吧。」
學長接著說:「這條長廊是與學院各幢教學樓連接的,但是有太多教學樓,所以長廊的分支很多,兩位校長認為長廊又長又大,應該擺放裝飾來增加氣氛為理由,把這些所謂的裝飾放在長廊上。」
「以我的揣測,學院的兩位校長一定是沒地方放那些危險品,才會放在長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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