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出結界,原本沒有在意外面發生了甚麼事,當我走出結界外,我忽然覺得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禮堂的牆上一個個塌陷的大洞,地上的碎石大小不一,地板佈滿了陷下去形成蜘蛛網狀的裂痕坑洞,白衣繼續把傷者扛走,他們躺過的地方都沾上鮮紅的血,原本近萬的人數已經淘汰了三分之二。
是了,难怪只有礼堂没有装饰,每年都这样拆礼堂,恐怕天花板不是筑高了,都不能在他们的黑手下倖免。若说打斗的方式是混战,较弱的人一定是首先被淘汰,如果现在只有原本人数的三分之一,不就是餘下的人是实力最强的三分之一嘛!
好吧,我是出去找死了,没有学长的庇荫,我甚麽都做不了。我只能在人群中寻找学长的身影,幸好我在正前方的不远处看到学长,不过他正在跟一男一女打得如火如荼,他们和学长都穿着同款军裝長袍,他们却是紫衣的,应该是目前同学长干架时间最长的兩人。
但他们显然是处於下风,快要招架不住学长凌厉的风刃,学长在二人一同攻上时一下挥剑带出来的风刃便制住他们的动作,学长绝对能在他們停頓时再补上一记风刃,不就轻易地打败了他们吗?
像大混战刚开始时猝不及防的劲风那样一下子击倒对手,学长不可能做不到,可是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挥出风刃阻止兩人前进,直到他猛地挥出了一记风刃後二人再也挡不住,他们的紫衣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破口,要说受重伤就一定不是了,至少没见血流出来,倒是他们连手上的武器都提不起了,可能是太累了。
学长看他们累得跌坐在地上也没再挥出风刃,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迳直向我走过来,然後兩人在学长走過他们跟前时做了一件事,足以令我惊讶到瞪得眼睛都要掉出来!
天啊!他们居然向学长下跪!?
就在学长走到他们跟前时,他们立即从坐在地上的姿势切换成单膝下跪单手支地的恭敬姿势,这......该不会是落败者向胜利者下跪是规则吧,太损人的自尊心了。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那些人都要向学长下跪,问题是他们没有,所以不是这个原因,而他们说的话更加肯定地否决了我刚才的揣测。
「受教了。」二人敬重地说。
喔,他们这是平和切磋的礼仪吧。
学长「嗯」一声,头也不回向我走来,他问道:「弄好了吗?」
哈哈!我得意地把纸扇举起,学长会夸我吧。
学长冷冷地问我一句:「你会用?」
我当然不能说我不会用,不然会被揍死......是啊!我不会用纸扇攻击,怎麽揍回别人呢!?
不得不说学长问中了最根本的要害,真不愧是学长,我当时真没想过会不会用,又犯傻了。
学长见我沉默不答,他没说甚麽就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纸扇往我头顶拍去。
痛啊!下手有够重的,脑袋都被你拍出来!
「你没将你自己扇死,必然是太幸运了!」学长咬牙切齿地说,可以想象到他在冷笑。
呃,我觉得是我没被你扇死才是太幸运啊,学长。
学长把纸扇塞回我手裏,兀自走到結界裏坐下來靜休,他不管不顧的樣子着實不像之前,他淡淡地說:「在打敗五人後再休息。」
「這個太難了,我不可能做到。」
學長依舊是淡淡地搖頭:「在窘境時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不要被心之所想拉停你行走的步伐。」
是的,學長的話指明了一件事,我否定了自己。我記得學長說過:「如果你首先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你所有的可能。」
我不能依賴學長幫忙,打敗五人是要靠自己,要麼受罰,要麼完成打敗五人的規則。既然要打敗五人,就要做到,不論前程的艱辛,都要堅信自己能夠做到,若然從一開始否定了自己,就會甚麼都做不了。
這個是學長要我明白的道理吧。
我背向學長往前走去,雖然還是很無措,我在一邊走一邊找看上去不強的人,但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散發生人勿近的氣場,我仍是無從下手,在望向鐘時已經只餘下十分鐘,這下有點慌亂不安。
然而在我別過頭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我再望向他,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目光飄移,似乎是完成了規定又無所事事,所以呆站著看別人幹架,他發現我在打量他,疑惑地看向我,並不帶惡意然後微微一笑後再也不看著我。
他穿著和學長同款的黑衣,銀色短髮及肩,金色眼睛有着淡淡的光茫,不似猛獸般銳利而是像溫馴的兔子,一個鄰家大哥哥的樣子,那張帥臉絕對可以通殺老媽級和小妹妹級的一眾女性。
我看他溫和得人畜無害,打算向他下手的,只是要攻擊那麼溫柔的人,我是下不去手的。
就在我正苦惱怎麼做時扇了幾下手裏的紙扇,只見幾道風刃形成,緩慢地飛向金眼男生。
糟!會誤傷了他。
下一秒,我覺得自已的擔心太多餘了。我扇出的風刃與學長強而有力的勁風是無法相比的,光看速度就遠遠不如學長,即使他站在我的幾步外,被擊中了也不會受重傷。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被擊中!
金眼男生詫異地看著我,應該是很訝異我會偷襲他,不過他很快就收起神色,之後以單手從容地接住風刃,幾道風刃在他手上凝聚為一個小風球。
好強!這個金眼男生的實力明顯遠高於我很多,是不是幻世的人都會空手接白刃的特技,他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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