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姐姐看着弟弟那又白又胖的小脸,用指头刮着他尖尖的翘鼻子。又不时爱护的理着他长长的头发,心里甚是疼爱。
萧萧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看着姐姐傻傻的笑着。
姐姐悄悄问弟弟说:“痛吗?下回不要这样了哈,打人总是不对的,你看你被打不也一样难受吗?”弟弟一听,一下翻身爬了起来,举起小拳头,瞪着大眼睛坚决地叫道:“不行!他下回还欺负姐姐的话,我还得揍他!该死的家伙!揍得他死了也摸不着头,死了还想死。”这一动又痛得萧萧“哎哟……哟!”直叫。
“你看,又逞强,痛了吧?你就不怕又把屁股被打烂?”姐姐心疼的斜了他一眼,忙把他按躺下。不禁好笑道:“死了还怎么想啊?更不用说摸头了?亏你想得出。”
“只要他敢!我才不管死了还摸不摸得着头呢!哎哟……哎哟喂!姐姐你的手痛吗?”萧萧摸着疼痛的屁股,扒在床上一下又去抓姐姐的手看,很是担心的看着姐姐问。
姐姐摇摇头,赶紧缩回手,怜爱的摸着萧萧的头说:“不痛。睡觉吧。你睡着了就会感觉好些。”姐姐就在你身边陪着你睡。
一连几天,萧萧在睡梦中几次痛醒。姐姐都坐在他旁边没睡。给他擦药,递水。萧萧也不愿姐姐这样为他太累,因白天姐姐还得一个人上山望牛割草。
可净儿说:“就你一个弟弟,你痛坏了,姐姐就没好弟弟了。姐姐会更难受的。”
一恍,姐弟被打的伤也就好了。这天弟弟突然拽着姐姐的左手看了又看,指上的伤疤让他惊叫道:“坏了!”
姐姐不知是怎么回事,忙问:“什么呀?大惊小怪的。”
“姐姐你看。”弟弟抓着姐姐的手指,指着她的无名指道:“这一道伤疤从手背到这个指背,好长哦。并且这个指背上的伤痕好宽哟。听大人说可能这永远都是一个印迹的,这下可不好了,都怪我,让姐姐的手指成了这样。”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今后大不了像那些大姐姐一样弄个指环戴上一遮不就看不见了。”姐姐看着他自责的样子,笑呵呵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似的说着。
可弟弟却郑重地说道:“那姐姐长大了,得买个大的金指环才好看。等我长大了专给姐姐买一个最大最好看的,给姐姐在这个指头上戴上,你说好不好?”
姐姐高兴道:“好,当然好,可还是比不上我弟弟好。那我等着你给我买,一定得记住喔?”
“嗯!”弟弟肯定地答应着。过了一会儿,净儿又像突然想起什么,拉着萧萧的袖口看了看说:“你看,衣袖都破了都不知道,来姐姐给你补一下,”
姐姐看着弟弟又突发奇想的说道:“顺便把你的名字也绣上去,就像花一样,好不好?”
“好啊好啊!谁都知道姐姐是绣得最好看的。”萧萧听了高兴的跳了起来。
一晃,姐弟就十四岁了,姐姐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萧萧也越长越高,少年小伙却还是那样顽皮,不解人事。
有一天中午时候,姐弟二人照常赶着牛上山。姐弟二人商量走远点草要好些,就到了平常觉得远都不常去的滑石坡附近。这里草确实好,牛儿也吃得起劲。姐弟俩非常高兴。
每当如此都是姐姐注意看着牛,萧萧就开始找地瓜。这可是姐弟最喜欢的东西,不但红而清甜可口,而且晶莹亮透,长在地藤上如红色的珍珠,可谓色鲜味美。今天运气不错,地瓜又大又多,萧萧的口袋都刨满了还在刨。
时间就在姐弟俩高兴中慢慢过去。人们常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不,不知什么时候天上起了乌云,并且越来越厚,漆黑而沉重,给人一种异常不安的压抑。
越来越黑的天似乎可以怀疑不是白天,还多了无限的恐怖。
接着又开始起风,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猛,接着雷鸣电闪,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夹杂着葫豆大小的冰雹,姐弟二人慌忙躲在一熟悉的山崖下。
其实这山崖也就是一块斜伸而出的大石,下面仅能容下两人躲雨。
姐弟二人也不知道这瓢泼似的大雨要下多久,那发狠地泻落,让姐弟俩再无去处。
这是姐弟十多年在此从来没见过的。也可以说是百年不遇的洪灾。庄稼地的禾苗基本都被洪水洗劫和泥沙吞没。
只见满坡到处是哗哗急流的浑水,像无数发疯的野兽,汹猛而残忍,遍地践踏。所到之处,土塌地陷。
姐弟避雨的脚下正是一条小河。平常虽然少来,但却也熟知只算是一条小溪,水流小得可怜。可今天在短短几个时辰,各处涌入的洪流却让小溪不断上涨,速度之快,惊人之极。没过多久,眼看就要漫上姐弟的脚了。
此刻姐姐不由心惊肉跳,忙叫弟弟:“快离开这儿……!”
话还没说完,姐姐脚下的泥土突然下陷,姐姐躲闪不及直滑河中,眼看姐姐就要被洪水吞没。弟弟急得大叫:“姐姐……。”情急中看见眼前掉着的岩豆藤,弟弟飞快扯了一根又长又大的,另一头是从石缝中长出来的,刚好是固定端。弟弟向姐姐扔去大叫:“姐姐抓住藤子……!”
还好,姐姐在这危险的时候反应也非常迅速,一把就抓住了藤。可也就在这同一瞬间,只听弟弟“啊!”地叫了一声。弟弟随脚下的泥土陡地陷滑下去,直没洪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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