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原本与太子有点小过节,担心太子登基后对自己不利,这次索性下狠心,把太子也诬陷了。结果太子起兵杀了江充,却被武帝当成造反,又派兵逼杀了太子,连皇后也受连累自杀了,前前后后死了几万人。虽然武帝追悔不已,但惨剧已经发生,后果无法弥补。最后不得不让汉昭帝刘弗陵登基,霍光等元老摄政,若不是有皇曾孙刘病己,后来的汉宣帝拨乱反正,刘家王朝差一点大权旁落。汉宣帝作为巫蛊之乱的受害者,却也是谶语的受益者,因此同样是个“颇好神仙”的皇帝,他一即位马上就“复兴神仙方术之事”“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齐祠之礼,颇作诗歌”这二位不愧是有血缘关系,武昭宣时期是神仙信仰发展的鼎盛时期,西汉中期以后它的王朝影响力逐渐衰落。由于史书记载的局限性,能够青史留名的大多是帝王将相,所以在上述统计结果中刘姓宗室、公卿将相参与方士集团的占了较大的比重。但从汉文帝时期起,神仙信仰就开始普及化、平民化,任何一种历史现象的出现都有其复杂深刻的王朝历史原因,因为汉代选拔官吏的途径已多元化,许多公卿大臣出身察举制的布衣平民,所以丹道反过来传入民间,而不仅仅局限于上层王朝。其结果,就是自上而下,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
黄巾起义和在此之前的王莽改制导致的绿林赤眉大起义,不止是农民起义,更像是宗教战争。与西汉中期的狂热相比,从西汉后期直至东汉,人们的头脑相对冷静和理智了许多。虽然汉成帝、汉哀帝、王莽以及东汉许多王公贵族仍然喜好神仙之术,但再也没有在全王朝形成一种求仙热潮。因为西汉中期以后,王朝危机加重,王朝关注焦点由个人的生存问题转移到了王朝整体生存的问题。武昭宣时期是西汉的鼎盛时期,但武帝时王朝矛盾就比较尖锐,此后流民、边患、外戚等问题一直困扰西汉。东汉时期豪强地主疯狂兼并土地,外戚、宦官把持朝政,经济、治政上都出现危机。‘深刻的王朝危机给人们带来巨大的生存压力,全体王朝成员开始惶惑不安。汉成帝时出现一本神元太平经》,这本书预言“汉家逢天地之大终,当更受命于天”。这个理论对汉哀帝产生了巨大震动,为挽救王朝大运,他改建平二年,前年为太初元年,自己改称陈圣刘太平皇帝。《汉书》卷十一《哀帝纪》载:待诏夏贺良等言高祖之谶,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宜改元、易号。诏曰:“汉兴二百载,历数开元。皇天降非材之佑,汉国再获受命之符,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基事之元命,必与天下自新,其大赦天下。以建平二年为太初元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
此书在顺帝和桓帝时又曾两次被进献给皇帝。导致除上层上位者外,下层民众也产生了强烈的生存危机感。汉成帝时出现了大洪水将至的世界末日谣言:“成帝建始三年,前年十月丁未,京师相惊,言大水至。……民以水相惊者,阴气盛也。”五行志汉为火德,大水将至还意味着汉王朝国运将终。汉哀帝建平四年正月,王朝上又发生了大骚乱。建平“四年春,大旱。关东民传行西王母筹,经历郡国,西入关至京师。四年正月、二月、三月,民相惊动,蕹哗奔走,传行诏筹祠西王母,又日‘从目人当来”’。民又会聚祠西王,或夜持火上屋,击鼓号呼相惊恐”。“民惊走,持橐或极一枚,传相付与,日行诏筹。道中相过,逢多至千数……其夏,京师郡国民聚会里巷阡陌,设张博具,歌舞祠西王母。又传书,日:‘母告百姓,佩此书者不死。不信我言,视门枢下,当有白发。’至秋止。”——从目人什麽的,大概是一群和神话故事中眼魔一样的存在,和大脚怪一样是都市传说,这充分的告诉大家,要不信谣不传谣。
东汉永初元年十一月,同样的民众惊恐骇动事件再次发生,为此汉安帝特别下诏,“敕司隶校尉、冀、并二州刺史:‘民讹言相惊,弃捐旧居,老弱相携,穷困道路。其各敕所部长吏,躬亲晓喻。若欲归本郡,在所为封长檄;不欲,勿强。"造成骚乱的原因就是民众产生了强烈的生存危机感,担心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大环境下,全王朝忧心忡忡,人们的目光聚焦到王朝、国家的前途、命运上,能否活命尚且是个未知数,个人生命的永恒就更显得虚无缥缈了。
追求长生是神仙信仰的核心内容。但在儒道合一的太平道出现之前,汉代人的宗旨世界中,神仙信仰始终停留在实用技术的层面上。这种古老的观念尚未形成一种深刻、严密的理论,它不乏神秘性但绝没有教门的神圣性。只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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