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字的法诀,读完一遍,柳皓明就觉得心口燥热,忍不住想把脖颈挂的玉符给扯下来。
刚一扯,又想到老白道长说过,玉符可以帮他保命,只能拼命忍住。可是这种燥热搞得他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转着转着,他不自觉地拿起那只储存珠宝的盒子。
盒子打开,满目金光耀眼,柳皓明的眼睛只盯在那只血红玉符之上。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晚在出租车内灯光昏暗,柳皓明没来得及仔细端详血红玉符。如今一看,简直是他脖颈上那只传家宝玉符的孪生版本!
两只玉符都是鱼形,构造简洁,内嵌有形似“w”的三清天尊符号,无其他纹饰。
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家传的那只玉符颜色明黄而温润,从天佑财库得来的这只玉符通体血气透渍,血丝直达玉心。
柳皓明将脖颈挂着的取下,用两只手分别举起两只玉符,在灯光下,陡然被两团光芒耀眼,恍惚中,两只玉符更加迸射出万丈光芒!
黄光与红光在他眼中相互缠绕,合为一体又分散开来。
“扑通扑通扑通!”柳皓明听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那种燥热感更加强烈。
“轰!”他耳中一声巨响,右手指尖一颤,险些没将玉符摔碎。
定睛一看,两只玉符的颜色发生了惊人变化。
原本的明黄与血色,此刻竟都变成了红黄色!像是先前的颜色被搅合到一起去了。光凭外表已看不出哪只是家传,哪只是后来的。
柳皓明鬼上身般将两只玉符用银链挂在一起,都戴到脖颈上。
玉符与皮肤接触的刹那,他的右手掌如针扎般疼痛。
再看掌心,那枚缠绕在血肉之中的“三生钱”颜色变浓,钱孔中,隐隐又浮现出几个字——
“柳远山,亡。”
什么?!柳皓明大惊失色,莫非老爸有难?拿起手机对通讯录上的“老道士”按下“拨出”键。
“嘟嘟嘟、嘟嘟嘟!”老爸的手机打不通。
柳皓明急了,连忙去隔壁拍门:“白师叔、白师叔!”
许久无人回应,他猛地将门推开,老白道长并不在屋内。
他又跑到老孙头的门前死命拍门,喊着:“孙大爷、孙大爷!”
往日醒得很早的老孙头也没有回应。房门还虚掩着。
柳皓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出事了。
他慢慢推开房门,孙大爷的床上竟盘腿坐着另一位老者。
老者仿佛被定住一般横眉怒目的神情,脑后拖着长长的鞭子,身上穿的衣服十分怪异,像是从清宫戏里走出来的老太监。
柳皓明不禁心惊肉跳,慢慢把门合上,又跑到院子里找人。
他这才发现,原本堆满院落的废纸箱、旧车壳等等破东烂西,统统不见了踪影!院子被大雾弥漫,周围一切都看不清楚。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个小小的废旧物资回收站。
一只苍老的手臂慢慢搭上柳皓明的肩膀。
柳皓明慢慢转头,看到孙大爷屋里的那个老太监,正死死盯着自己。
“啊!”柳皓明一声惨叫,直挺挺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止!”随着老白道长一声断喝。
柳皓明的印堂被老檀木浮尘扫了一记,愣愣地看着四周。
孙俊帅正龇牙咧嘴地看着他笑:“皓明,你中邪啦!亏得白道长在这。你刚才叫得真惨!”
老孙头也正好推门进来,给柳皓明递了一只罐头:“皓明,你累出病了,看来你这体质吃不消,我看那修炼不修炼的也别炼了,等你爸回来我和他说说。”
柳皓明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看来之前那个老太监只是个噩梦。
但是“柳远山,亡”这几个字突然像霹雳一般在他脑海炸开——
“白师叔!”柳皓明一把抓住老白道长的手,嘶吼:“我爸快挂了,您快去救救他!”
“哦?”老白道长听他这么一说,忙掐指一算,奇怪地问:“你爸很安全,何出此言?”
柳皓明想说是“三生钱”传信给自己,但是碍着孙俊帅在面前,便握紧拳头,问:“帅子,你又干嘛来了?”
“你忘啦?今晚张大壮带女朋友请我们吃饭,我骑车来带你。”
“哦哦。”柳皓明心不在焉,连忙又给老爸打电话。
这回电话通了,柳远山说法器已找到今晚就回家,早上是因为信号不好导致手机无法接通。
听到老爸的声音如常,柳皓明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现在几点了?”柳皓明着急地问,晓梦说过她今天想出院,他这个“未婚夫”岂能不去接。
“傍晚五点。张大壮约的是六点,来得及!”孙俊帅满不在乎地说。
“快快,你带我去医院!白师叔你别走,我爸今晚就回来”柳皓明急切地说。
他们两个人赶到医院还不算晚,晓梦已经在病房收拾好东西,准备和童主任一起回家。
“晓梦,这个箱子应该这么拽着走。”童主任看到晓梦连拉杆箱都不知道拖行,按捺着心里的疑虑在教她。
“童叔叔,我来吧!”柳皓明大步向前,接过拉杆箱介绍道:“童叔叔,这是我的好朋友,孙俊帅!”
“好好。”童主任干笑着寒暄。
孙俊帅则看晓梦看得两眼发直,柳皓明这家伙不老实啊,还号称并非”饱汉”也属于“饿汉”之列,眼前女子不是标准白领丽人么!
“你们来了。”晓梦轻声地向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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