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整个冬天,我基本上都是在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又浪迹在各家酒吧夜店中度过的。说实话,酒吧去得多了,认识的人自然就多,有些能掏掏心窝子,可大多数就是狗肉。女人,我从没缺过,可华丽的背后是落寞,那些经常出入酒吧夜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她们都不是我的菜,她们一味地爱慕虚荣,一味地追求金钱,一味地相互攀比。我只是逢场作戏,以酒精的麻醉腐蚀自己的灵魂,在每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挥霍着我的青春。
直到,我遇见了喀秋莎……
我答应带喀秋莎去夏河。但是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哪里,而且选择在冬天这样一个并不好的季节去。我和她的交谈完全没有名牌明星、没有星座偶像,所谈的全是实事政治、文学历史。这一点,我很欣赏她,当然,她确实很美。
第二天见面的午饭我们一直聊了好长时间。最后我还是坚持买了单,她说那明天吧,我回请你。以后的两天我一直和她一起共进午餐,我曾试探着问,晚上就去我那里吧,我做饭给你吃,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绝了我,说适当的时候会去我府上拜访我。
我们约定下个周末去夏河。我说时间你定,想什么时间去都行,我随时奉陪。这星期的后几天我接到了一家旅行社打来的电话,说要接待某国来的招商团,让我做翻译。说实在的,做翻译这事不是我的强项,我只在带团时用英语讲解比较利索,于是我打电话看喀秋莎是否愿意去,她欣然接受。我把她推荐给了旅行社,可是旅行社却指明说招商团指定了必须要男翻译,无奈,我只好又谢绝了喀秋莎。冲着丰厚的薪水,我硬着头皮去了。去了一看其实很简单,无非是陪同招商团到处吃吃喝喝,招商团大多数人懂汉语,只有一位女上司压根一句汉语也听不懂,我所做的就是跟在她屁股后面主要给她做翻译,其实可供翻译的话句并不多,都是简单的一些日常交往的用语。周五晚上的欢送会,招待方举办了隆重的自助酒会,说是可以带家属一同参加,我没有家属,想到了喀秋莎,无奈喀秋莎电话打不通,我只好一个人在那里作陪,自助餐期间是不需要翻译的,大家觥筹交错,无非是客套之类的寒暄。我主要服务的女上司说实话长得很丑,化了很浓的妆,眼影和口红都很浓,那晚她被大家敬多了酒,餐后舞会期间主动约我跳舞,硕大而松弛的胸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在想,外国女人怎么都喜欢穿低胸领呢?其实大家都能看到你的很大,没必要再炫耀。女人说,她还可以再喝,让我陪她喝,我说没问题,只要您高兴我怎么都行,女人一听来了精神,倒了拉菲加了雪碧,我心想我天天泡酒吧的怕你不成,先干为敬,一口干了一高脚杯,女人也毫不示弱,端起酒杯也一口灌了下去。主办方过来了一个人,对我耳语几句,说只要陪她高兴了,小费绝对让我满意。我哈哈一笑,说你忙你的去,这里有我。外国女人又连倒三杯,说不醉不归,我说高兴高兴,一醉方休,干杯朋友!心想,酒真是好东西,再斯文的人喝多了也得粗!这时候什么繁文缛节都没有了,不管招商团的还是主办方的,都喝得大放厥词,面红耳赤。外国女人看来不行了,说的英语我慢慢听不懂了,我得竖着耳朵仔细听,她将嘴巴贴到我耳门上说,她酒量好得不得了。我说我也凑合,咱们接着来,我教你玩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左飞飞,右飞飞,飞呀,啪啪,飞呀,啊啊,飞呀,哞哞。女人学会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但是老是出错,出错了就得喝酒,女人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连连说,玩不过玩不过,不喝了不喝了。我说,你输了就得喝,对,围着一堆人看呢,喝!女人又一口干了一杯拉菲,摆摆手说,我玩不动了。再看她,倒头睡了……
周六的早上,我酒精麻醉的大脑还在一个劲地做梦,电话铃声将我吵醒了,喀秋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高顺,起床了吗?今天你不是要陪我去拉卜楞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哦,”我挣扎着坐起来,脑仁在脑壳里晃荡,口渴得厉害,这不是我的床,我怎么住在一家酒店里?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喝多了吗?看来是喝多了,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嗯,喀秋莎,你稍等啊,我才要起床,不好意思啊。昨晚陪客人喝多了。”
“好的好的,你好了给我打我电话啊,我等你。”
“行,多穿点衣服,那边很冷。”
挂了电话我努力想昨晚的事情,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我唯一的记忆是我和外国女人拼酒,她没喝过我,记忆止于此,可我怎么住在宾馆,我怎么回的房子实在想不起来了。
床头上有一杯水,我抓起来一口气喝了,看看表才9点刚过,这不是我正常起床的时间,很想躺下再睡会,想到喀秋莎还在那等着我,于是翻身下床,还好,衣服没脱,看来进房间直接就倒头睡了。
洗了把凉水脸清醒了不少,下得楼来,才明白这里就是昨晚办酒会的酒店,看来喝大了回不去,被安排住在了这里。我将房卡交到总台,问还有什么手续没?总台告知我说没有了先生,房费别人已经付过了。刚要出大厅,迎面碰见从外面走进来的主办方昨晚对我耳语的那人,那人嗷了一声,说:“起来啦?好酒量!”
我不好意思回答:“唔,喝
喜欢兰州向西是天堂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