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妖界待了几天,我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百里流光果然将六角鬼面果给我。明天便是天尊和凰婕兮定婚约的日子了,我要快些将这个给他,然后就真的一刀两断了。
我回到千隐峰如同往常先去祝容煜的内殿寻他。看到我,他起身朝我走来。我局促不安地摊手,手上放着果子道:“这个,给你。”
他拿过在手上转了转,眸色微敛道:“六角鬼面果,百里流光给你的?”
“嗯。”
“妖界换了个君主,你一样勾结的上,本尊之前倒是小看你了。”
我心中一颤,颇为无奈道:“不是勾结,我说了许多遍,我没有与妖界勾结,也不会谋害仙界。”
“哦,拿到六角鬼面果之后,你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他唇角一勾有些讽刺意味。
“你想我死?”
“不必。你不要再爱本尊,觊觎本尊便好了。”他的食指与拇指夹起六角鬼面果随意地扔进纸篓中道,“本尊也不会要你的东西。”
看着我费尽心机得来的果子如同垃圾一样被丢弃,我心中一窒,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没心没肺的假笑道:“嗯。今后不会爱你了。”这一次,是真的不会爱了,一个连爱都没有的人怎么去爱别人。
我朝他拱手作揖,调头离去。我在这儿的东西真的很少,回寝室很快收拾好包袱准备走脚步却停了。现在我该去哪里?没有祝容煜,没有阑珊,现在竟然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于是,我怂了,决定再在这呆一晚上,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行程。
这是一个也无星辰也无月的晚上,风倒是不小,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觉得有些冷,连忙将吹的吱嘎吱嘎响的窗户关上。点了两个烛台,摊开一张纸列了几个接下来怎么办的方案。最后圈中去人间原本的住处内的方案,反正那儿僻静的很,修炼再好不过。等我修炼地差不多,我就去寻找黛兰果,听闻守护黛兰果的守护兽特别凶猛毒辣,无数人丧命于它口中。我说我要成神,可是成神哪有那么简单,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天方夜谭。
我拿笔头戳了戳脑门,忽然两个烛台都灭了,室内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幸得我夜视的本领不错看的还算清明。扫了一眼窗户,关的结结实实,不存在风吹熄了烛火。我正看向门时,门打开了。
竟然是祝容煜!他竟然穿了件墨色长袍,如果不是我夜视能力不同寻常的强,我发誓一定看不见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朝我快步走来,我转身想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定住了。我想说:祝容煜你大晚上跑我这来干嘛?结果发现口也不能发声,努力做咳的动作想呛出声音也是徒劳的,反倒把脸憋红了。
我只能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朝我逼近。他离我越来越近,几乎是快碰到我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有些踌躇的样子。而且还换了个熏香,他不知道我夜视好,难道是为了不被我认出来吗?他呼吸地很清很浅,仿佛没有人在我眼前一样。他伸出食指,对着我的脸在空中勾勒着轮廓,像是在画画一般,然后停在了嘴唇的位置,来回描摹了几番。
他垂首看我,稍稍弯腰猝不及防地吻住我的双唇。唔?!!他这是干嘛?明天他不就要定下婚约了吗,今天竟然……
我可以看见他闭着眼,睫毛又长又密微微颤动着,嘴唇缓慢而温柔地在我唇上游弋,慢条斯理如同绵绵春风。他的手也没有环住我的腰身,只是简单地背在身后,与我接触的只有唇。倏然他的眼睛微微睁开对上我惊恐的眼,我心脏“突”地一跳想避开,后来想想反正他以为茫茫黑夜中我是看不见他的,我避开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是我还是不能动弹。就在这时,他又闭起了眼,拉我贴近他的胸膛,唇降临在我的额头。吻过眼睛,痒痒的,我慌乱闭上眼。他又吻过我的鼻尖、脸颊、耳垂,然后挑起微垂的一绺发丝别在我的耳后。
不知何时,我感到他松开了我,他朝后退了两步,瞥到桌上的纸张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含笑朝我挥了挥手,尽管他以为我是看不到的。他离去时,只是挥了挥袖子我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方才他吻我的时候,除了生理上的表现例如脸红等,并没有再令我心悸的感觉,难道我不爱他了。后来想想也就释怀了,我哪来的爱呢?
翌日一早我便走了,回哪?自然是回人间潜心修炼了。没想到遇见了踌躇在千隐峰边上的凤无笙。大概是在纠结要不要去贺喜吧。
“无笙,你要去便去吧。”
他转向我道:“是连姑娘吧,我还是不去了,总觉得有些尴尬。你呢,你要去哪?”
“我啊,我要去人间修炼。无笙,你说最先成神的会是谁呢?”我垂着眼睑沉思道。
“大概是南欢天尊或者是斐济子吧。不过斐济子总是神出鬼没,自我失明以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怎么了?”他微微一笑。
“心头血好拿吗?”
他明显窒住了,然后道:“你是说你想拿神君的心头血?别说是神君了,就连普通的仙都不会轻易献出自己的心头血,那么刚成神的更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稍稍叹了口气,看来别人是指望不上了。突然他抬手道:“有异动。”
我看了看四周,风平浪静的。他道:“虽然我看不见了,这点感知力还是有的。连姑娘注意些。”他站到我的面前,严肃屏气感知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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