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接过小虚递给来的纸张，将纸上内容粗略扫了一遍，小虚的字如他本人样端正，每横每竖都没跌倒，像士兵立正，小虚的字是正牌军，药单就是杂牌的，中毒后的东倒西歪。字非常大，搞宣传的字是关键，老远就瞧的见。“这个字念什么啊，在脑边就想不起来，几个字在离开学校就留给老师了，”牛二说。“那个字啊？指给我看看，”小虚靠近牛二。牛二连忙用手指。“喂啊，兄弟这么简单的字啊。”“我天天用吃字，瞧我这记性，真对不起老师。”“你认半边字就行啊，畏惧的畏你该认得吧。”“正好畏不认识，不然也不会让你教，还认半边字呢，那尿跟屎念水跟米呦。”“前人造字是很有水平的，水跟米都成尸了。”‘给我把喂字多念两遍，别又忘了，还给老师了’。牛二读着纸上的内容:‘昨晚，我在给眼睛蛇喂食后，由于我的疏忽大意，忘记关笼子口了。待我转身后，眼睛蛇昂起高傲的头从笼口钻了出来。
待我突的想起未关笼口后，为时以晚，转身后，发现空空的笼子，蛇越狱了，蛇以在屋里溜弯了，我心慌了，担心蛇外逃，到屋外跑步，而咬到他人，我徒手准备捉手，那知反被蛇咬，我急忙拨打急救电话，医院只用了五分钟，值的一提的是五分钟，对于一个危在旦息的中毒者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幸亏有了他们的抢救，高超的医术，医生来我家时，我以是意识模糊，昏倒在地，在送医途中，我就开始抽什么，这字不是血不是水’。
“搐，抽搐，兄弟别忘了’。抽搐嗸口啊，什么意思啊？”“肌肉不由你自主地剧烈的收缩。”“钱命医院为我安排了人性通道，医院抽调了精干力量对我进行急救，才保了我的小命，我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全是钱命医院的救助，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再加两句，考虑到我家的经济问题，医院为我免除了部分医疗费用，让我感激不进，”小虚说。“自己养蛇被蛇咬了，自作自受啊，活该啊，还给他救命，浪费公用资源，蛇还让跑出去，威胁到他性命，比养猫狗还危险，”牛二说。“对啊，养什么不好，咬了活该，勃不了别人同情啊，你要变成无辜的受害者啊，我再想想，那条蛇不是你养的，而是野外的蛇从屋外溜进来的，被你发现，你试图把蛇抓住，以防咬到别人，舍已为人的精神啊，为了别人不幸把自己咬到了，身边没人，就说你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怜凄惨的身世，还不够可怜，干脆来个弃婴，还有先天性心脏病，体现社会的关爱。”“你也太缺德了，咒我家父母啊，我父母活蹦乱跳的，一餐还能吃几大碗白米饭，种几亩地，”牛二说。“你怎么那多废话，想不想挣钱，钱就是衣食父母，这台词重新写，把先前的推翻，我要去趟动物园借条蛇来，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先把台词背熟，不要等把摄像机架上了，你卡壳了。”“你们院不是有电子显示屏吗，你把字弄到显示屏上啊，我照着念就行了，还要苦心背台词，等会我看到摄影机，紧张加心慌，等会是蛇咬我，还是我咬蛇，是父母生我，还是我生父母，”牛二说。“想的周到，我会把你要说的内容输入电子显示屏，你多读几遍，把几个字认准了，不要掉链子。”
“你就在这屋自由活动，不要到外面乱跑，不好找你，是主角，蛇借回来后，电台也该来了，就几分钟录节目，这都好几百块钱呢，你到那去挣，”小虚说。“我熬了半夜，肚子饿的唱歌，在唱空城计呢，我出去买点吃的。”“早餐我让食堂给你送来，我给他们打声招呼。”小虚拍了拍牛二的肩膀，然后出了门。牛二刚坐稳，就有一白衣男人推门进屋，胖男人端着饭菜进来，男人挺着个大肚子，像要临盆了，短粗油腻的双手能洗出半斤油来，“小子，是你要吃饭吧？”胖男人吃力的弯腰想把盘子搁到桌几上，牛二慌忙起身接过盘子，盘子里放着碗青菜，小青菜棵棵精神饱满，一碟红烧肉，大块的四方肉块油汁四溢，一大碗白米饭，把碗都要撑破。“趁热吃，不够可以添，食堂里还有，免费的。”“够了够了，我又不是猪，用桶提的。”“那你慢慢享用，我不打扰你了，”胖男人像堵墙走出屋。牛二看着饭菜，咽下口水，抄起筷子就吃，世上有免费的午餐吗。牛二看着台词，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写着“小虚，谢谢你的饭菜，几百块，你找个临时工替我演吧，我看着台词张不开口，你们的饭菜真材实料啊。”牛二走出了宣传科，屋外阳光灿烂，轻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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