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王府,明行显得异常积极。租了辆马车拉着我,爷爷和陶招儿日夜兼程往南边赶。
我不想跟他说话,他也识趣地不来找事。
爷爷看出我们不对劲,一夜趁停车休息的时候过来问我。第一次的时候我强咬着牙说没事,第二次我忍不住红了眼眶,第三次想起心里的打算,我没出息地哭出声来。
吓了爷爷一跳,压低了声音问:“妮子,你告诉爷爷,是不是遇逢白欺负你了?”他狠狠地一跺脚,“当初那畜生跟我提亲,我就知道坏了,我家漂亮的闺女被狼盯上了,迟早会被叼一口。”他心疼地问,“明行知道这事啦?”
我莫名其妙,立刻收住哭:“爷爷,你说什么呀,什么遇逢白欺负我?”
“遇逢白欺负你?!”猛地一声怒喝,吓得我和爷爷一齐回头。明行站在不远处,紧紧捏着无心,浑身发抖。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里面怒火滔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怪,这几日,这几日……”
他转身就走。
爷爷冲过去抱住他:“我的小祖宗,你干嘛去啊?”
“杀了遇逢白!”
“你疯了,去找死!”
我头变成了两个大,抚着额头,大喊一声:“谁也没欺负我!你们给我消停的!”
他们两个静了一下,明行拔腿又要走,爷爷抱着他大喊:“现在不是时候,你要是出事小月还活不活了?!”
陶招儿走到我身边,抚着我的后背:“小姐,别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
还真解释不清了,我咬着嘴唇,抬头看了那两个正闹得不可开交的男人一眼,抬指弹出麻药封住了陶招儿的嘴,转身走到河边。
四周很安静,河水缓缓流淌,河面上飘着一层奶白色的雾气。风一吹,水腥味夹着水草味飘过来,让人耳清目明。
忽然,手臂一把被人抓住。我转头一看,是爷爷。他满眼泪水,却努力挤出笑意:“小月,爷爷的好孙儿,咱不能想不开,啊。爷爷呀老了,就希望看到儿孙幸福。你和明行一起长大,心里都明白,早已许了对方的。咱们就别挑虚礼了,今儿个是黄道吉日,爷爷做主,你和明行就在河边拜堂成亲。”
不知是不是站在水边的缘故,闻着水腥味,听到这话,我内心特别平静。
爷爷朝明行招了招手:“你,小子,过来。”
明行铁青着脸走过来,偏着头没看我。
“今天我做主,让你们俩成亲……”
我开口打断爷爷的话,问明行:“你嫌弃我?”
明行一怔,猛地回过头,大喊大叫:“我没有,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出了事不告诉我?”他突然扳住我的肩膀,使劲晃,“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靠不住?!我要杀了遇逢白!”
爷爷在中间急得上蹿下跳:“明小子你好好说,她正难受呐!先成亲,先成亲。”
泪珠儿扑腾扑腾从眼眶中坠落,我未语泪先流,对明行道:“你不是我的男人。”
明行浑身一僵。
我抽噎了一声,伸手点住他的额心,随后抚遍几大穴道:“我放你自由。”
爷爷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我:“丫头,你给他下了祝由术?”
解完祝由术,我轻声应道:“嗯。”然后静静地等明行恍然大悟,骂我卑鄙无耻下流。
只见明行呆呆地在原地愣了片刻,脸色越发阴鸷,黑得像锅底。声音阴沉而冷冽,手指紧得差点勒进我的胳膊里:“我说呢你干嘛老扎我的头,你对我下祝由术?!你个蒙古大夫,白扎我几千针,要是祝由术成功你想做什么,嗯?”
我的祝由术居然没成功,我居然没成功,我没成功……
愤怒分为两种,一种是对自己的愤怒,一种是对别人的愤怒。我几乎从未品尝过失败的滋味,所以我对自己愤怒。但我很少为难自己,所以我很无耻地将这股闷气转移到明行身上。
正好,我需要借口赶走他。
拖长了声音,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原来祝由术没成功啊。”伸手朝他胸口使劲一推,将他推得向后走了几步,然后指尖点着他的鼻子,“给我揍他!”
话音一落,几具铜人从天而降将他团团围住,揪着他就开揍。
他急忙拔出无心应战,大喊:“月儿爷爷,躲起来!”
我冷冷一笑:“凭什么总要我躲躲藏藏的。”
说完顺着河水往下走了几步,一条小舟从芦苇深处摇出来,撑船的是几年不见的惊破。
者行倚在船头,正兴高采烈地抖动五指,指挥那几具铜人揍明行:“明小子功力进步不少啊。”
我提起裙角,跨上小舟,对惊破道:“走吧。”
船慢悠悠地离开岸边,朝河对面驶去。爷爷追到岸边,声音颤抖:“小月,你这是去哪啊,他们是什么人?”
我扭头对他道:“爷爷,孙女这就走了,不能陪你和明行开医馆了。我和明行的婚约取消,您多保重。”
没等他回话,身旁发出微不可闻的断裂声。者行哎呦一下,拼命吹着手指:“我的铜人儿,哎呦,我的铜人,明小子你不要命了。”
接着就见满脸是血的明行提着无心,一脸疯狂地朝我们冲来,径直冲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仰着头用一只胳膊奋力游水,双眸透过脸上的血迹死死地盯着我,口里发出犹如野兽咆哮般嘶哑的声音:“月儿你去哪?月儿!月儿!回来!”
虽然惊破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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