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渐收手站定，回头看着满满一厅的人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嗯？”杜渐环顾四周，被他眼睛扫到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把头低下去了。
任谁看到一个随时可以把自己一拳打死的人站在面前，即使他和颜悦色的看你一眼，你也会心下打鼓。
杜渐没有管这些，转身朝朱朝阳笑笑，擦着指尖上带着的海绵碎屑：“请问还要做什么测试？”
朱朝阳眼神有点畏缩，语气也变得很温柔，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初始测试只要测试官在场并确认就可以了，然后是复试，复试通过就可以拥有暂时的身份证明，如果想要获取永久的正式资格，需要进行为期一年的考核，考核通过以后就可以了。每个地区每年只有一个永久资格名额，所以竞争，这个竞争很激烈。”
朱朝阳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了，他比之前和善了许多，有耐心了许多。毕竟，眼前的这个样貌普通，之前被他忽略过去的男人，拥有他绝对无法忽略的力量。
强大的力量总是能换来相应的待遇。
“哦？复试是什么样子的？”杜渐感兴趣的问。他又想了想，继续追问：“测试官是哪位？还得做哪些测试才能通过初试？复试是怎么个办法？”
“我就是这个单位的测试官，朱朝阳，初试你肯定能通过的，现在我就去打电话帮你联系复试。”朱朝阳一张老脸笑的像朵花儿一样，一脸灿烂的朝杜渐伸出手。
杜渐握了握他的手，然后笑着看他走远，才把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这个男人恐怕肾有点阴虚，满手都是汗。杜渐这么想着，回头冲仍然在呆望着他的两个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咱们继续吧？”
“额，好，好。”姓崔的青年看了看杜渐脚底，橡胶地板上，有两个浅浅的脚印，此时正慢慢消失。
而姓牛的中年工人则是沉默不语，也不再管突然热情起来的小崔，走出门去打了个电话。
“掌门，咱们中海有个了不起的人物，以后让咱们家弟子注意点，小心不要惹到他了。”
“叫杜渐。”
“外地？不是，不是外地来的，我看过他的身份证了，他家就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
“有多厉害？八门巅峰吧。”
“我还没问，等下我问一问他是哪一门的弟子。哦，他使刀，看样子像是武士刀，也许是遮掩师门的道具，可能问不出他的师承。”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的。”
打完电话，牛工回到了测试厅内，杜渐正一项一项的做着测试，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有点太过了，于是收起大部分力气，只是中规中矩的展示。
但现在，没人再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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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进入秋天以后，晚上出来遛弯的人就少了，杜渐走在路上，身边不时有汽车，开着大灯呼啸而过。
进行完初步测试后，杜渐被嘱咐第二天一早再去拿初试的结果。于是杜渐就出了那单位的门，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然后慢慢的从市中心走回自己住的小区。
这条路他很少来，主要是因为这条路两旁的居民楼，都是许久以前的筒子楼，楼房早已破旧不堪，住在里面的人也龙蛇混杂。许多中海老市民搬到了别的地方居住，这里的老楼房就租了出去，由于租房的人里外来务工人员居多，楼下的几个门面店渐渐的变成了以理发厅，带单间麻将室的小商店，和几家足疗店。
这里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所以杜渐很少从这里走。他不是怕惹祸上身，而是因为他一般要上山锻炼才会经过这里，假如发生了打架事件，他又正好被警察截住，杜渐他没办法解释身后背的那把管制凶器的来由，那刀自然就会被没收了，搞不好他还得进去蹲几天。
但他现在身后背的那把东西，就算被拿出来验看，杜渐也有十足的把握会安然无事，所以他今天沿着这条许久未走的路，慢慢回家。
地上偶有脏水流过，那是上方的店面泼到街上的脏水，昏黄的路灯有气无力的照耀着路面，露出大块大块的，照耀不到的黑暗地带。小孩的哭闹声从不知道哪个窗户里传出，伴随着夫妻拌嘴的声音。
也有随风飘来的饭菜香气。
杜渐闻着这股味道，想起了安苏。
安苏身上会有这种油烟味，但这并不让杜渐反感，而是让他想到了“家的温暖”这种会让人心头暖意生的词。有句俗话说的好：有的女人，看见她，你只能想起床；有的女人，看到她，你能想起小孩。
杜渐就这么慢慢走在街上，慢慢回忆着和安苏度过的点点滴滴。直到他被一阵尖利的狗叫声打断了回忆。
狗叫声在他背后，明显是冲着他叫的，杜渐回头看了看，一对中年夫妇在他身后的岔道上坡上正在看着他，而那只在岔道口正冲他狂吠的小狮子狗，显然是这夫妇养的。杜渐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他这一走，那狗可来劲儿了。狗仗人势这个词，有的时候是对的，尤其是小狗。小狗都有点精神上的小毛病，表现出来的一般就是爱叫。杜渐走了一段距离，那小狗没停下，反而叫的更加大声了。
被打断了美妙回忆的杜渐心情有点不好，他停下脚步，回头静静的盯了一眼小狗。
小狗嗷的一声惨叫就夹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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