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兮年说话算话,准我自由进出至锋宝塔书房。我欣喜若狂,一头扎进书房,废寝忘食专心致志背书。
“师傅,你三天没睡,快去睡觉!”莫斯年一把抽开我手里的书,喝令道。
还有几十本书没背,我哪里睡得着?起身将书抢回,翻开书如饥似渴地看,漫不经心地敷衍他:“为师不是小孩子,你别管太多。”
莫斯年双手撑着桌子,低头俯瞰着我,大喊大叫:“不睡觉会死的!”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头也不抬:“一会睡,你别吵。”
他沉默了片刻,蹬蹬蹬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蹬蹬蹬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个人——莫兮年。
见莫兮年不发一言站在桌子边,我不得不问了声:“莫家哥哥,有事?”
莫兮年回头看了目露凶光的莫斯年一眼,笑了笑:“有人逼我赶你出书房。黎姑娘,在下也觉得你该休息了。”
当新的知识不停地挤进脑海,就会有一些只属于自己的想法在脑海中产生,这便是人脑的神奇之处。连续阅读几百本古书后,无数念头正在我的脑海里翻涌,犹如春天雨后泥土中冒出的嫩芽,关键时刻怎能倒头大睡?
我扬起手里的书,朝莫兮年得意地笑:“凌云之虚,换七步变凌空。”
莫斯年听不懂,一脸迷茫。
莫兮年却怔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到橱柜边取出一个背篓背在身上,扭头望着我:“在下平常在归真谷练习布阵,黎姑娘随我去归真谷,比试比试?”
我的奇门遁甲之术学的,只能用纸张布阵练习,用笔算结果。现在能在见识江湖人练习奇门遁甲的归真之地,有什么理由拒绝?
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我应声:“去!”
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枫树将整个山谷遮得密不透风,枫树下藏着无数可以自由活动的机关,机关由山谷边山坳上的布局盘控制,这就是江湖上经常用来练奇门遁甲的归真谷。
我和莫兮年居高临下,一人控制一局,逗着一群在归真谷中没头没脑乱窜的小白兔。
“三星破煞,九五归墟。”
说着我将几枚子布好。
脚下枫林移动,那群跑到归真谷边缘的小白兔被迷惑,原地转了一圈,转向跑进森林深处。
见状,莫兮年用罗盘测了测方位,又鲁班尺量了下角度,抬手将两棵枫树调开:“何不九六归墟?”
在他的引导下,那群小白兔转身跑向边缘。
我调开一棵枫树运转布局:“九七归元岂不更好?”
他与我心有灵犀,瞬间了解我的用意,双眼一亮:“或许九七归真?”
我茅塞顿开,一拍手:“妙极!”
他忙提笔将我俩刚刚创造的新阵法记下来。
我们俩的对决,既是比赛也是讨论。我的布局法过于冒险,他的布局法过于踏实,两个天才的两种思路一汇合,相互支持缠绕,短短一个时辰竟衍生出了十二种全新的新阵法。
看着莫兮年写下的那沓厚厚的阵法,我得意洋洋,背着手晃着身体:“莫家哥哥,要是你让我多看些你的书,我俩联手,会成两位奇术宗师。”
我说的是实话,我不知道莫兮年在其他方面有多强,但在奇门遁甲方面他可以与我比肩。
合上本子,莫兮在封面上写下名字——《月兮十二局》。
然后抬头看着我,墨黑的眸子里映着温柔的阳光:“那便联手。嫁进至锋宝塔,你随时可以看书房的书。”
“莫家哥哥真会开玩笑,”谈起嫁娶的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反问,“我怎么会嫁进至锋宝塔?”
“哥哥没开玩笑,你要是不愿意嫁给我,”他扫了不远处的莫斯年一眼,笑意快要溢出来,“嫁给我弟弟斯年也行。”
莫斯年对奇门术没兴趣,原来百无聊赖地躺上不远处的枫树枝桠上打盹,听到我们的对话,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这边。双颊腾起了红晕。用心虚的声音喝道:“哥,莫要开玩笑。”
莫兮年插着手,看着他笑弯了眼:“小子,终于肯认哥哥了?”
莫斯年翻身落到树下,脸红得赛过枫叶:“哥,不要跟我师傅开玩笑。”
莫兮年看看我又看看他,笑着点点头:“好。”
也不知道莫兮年做了什么,我发现在我没发觉的时候,莫斯年认了莫家。
几天后我们告辞离开时,莫斯年不情不愿地对莫兮年道:“哥,别送了。”
莫兮年将黯影系在他腰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若是遇到困难,至锋宝塔名下任意一家店铺的财力人力,你可任意调配。”
莫斯年道:“我是六扇门捕快,有事自然有六扇门撑腰。”
对莫斯年的不耐烦莫兮年毫不在意,他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红漆的盒子:“知音难觅,黎姑娘,日后有空还请多到至锋宝塔坐坐。”
估摸着里面装的是罗盘什么的,我没客气:“谢谢莫家哥哥。”
他笑笑,又叫家丁送上一把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短刀。
“这把刀原名唤做侍月,用寒铁与寒玉铸成,曾有十几位高手请它都没成功,所以改名做无心。现在我将无心借给姑娘,请姑娘为它寻找主人。”
我自是喜笑颜开,笑眯眯地将无心收下,说不定哥哥就是无心的主人呢。
告别莫兮年,我和莫斯年离开了至锋宝塔。
在外漂了近一个月,收获可真不少:我的棋艺脱胎换骨,恐怕天下再无敌手;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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