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
早上,雨桐还睡在床上。惜若已经把早点买回。惜若虽本是娇小姐的命,但伺候自己的男人,她心甘情愿。惜若俨然成为一个主妇。
早餐是稀饭油条。
两人正吃着。惜若突做呕吐状,左手掩住嘴,右手还拿着半根油条。
雨桐起身,心疼地抚着惜若的背。
“我要买早点,你又不让。天冷了,早上凉,是不是在外面灌了冷风?”
“你昨天做了两台手术,够累的。我不舍得。”
雨桐收拾着餐桌。
“不知怎的,这两天恶油,怕进厨房做饭。”
毕竟是医生,雨桐心头一颤。
“惜若,是不是你有了?”
“有了什么?”
话刚出口,惜若悟过来了,面带羞色。
“你是说我怀孕了。”
雨桐兴奋地点着头。
雨桐一刻也等不及了。叮嘱惜若多加了件衣服,牵着她,直奔医院。职工宿舍离医院不到五百米。
检查结果出来了。惜若怀孕已有两个月。
这下,雨桐的母亲高兴得不得了。本是弱不经风的身子突然有了精气神。对惜若陪着笑脸。要求他们搬回来住,说是有人伺候省事多了,这样惜若也能养好身子。
惜若本是再也不愿回去,无奈雨桐工作忙,自己的母亲身体也不好。不是没想过请个保姆,只是短时间内哪有那么合适的人选?不比雨桐家的张阿姨,请了多年,主人家的脾性,口味,她都熟悉,用起来贴心。
雨桐劝说着惜若。
“毕竟是一家人。你若单独在家,我记挂着你,工作也不会安心。”
惜若原不是执拗的人。想想肚里的孩子兴许可以转移雨桐母亲的注意力,这样雨桐和她的日子会好过些。
况且,这次是母亲主动相求,惜若面子上也过得去。
他们又搬回了家。
惜若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母亲每天的生活也不再闲闲散散。像是找到了目标。
给张阿姨制定着每天的菜谱。时不时要惜若到小院晒晒太阳,散散步,说是补钙,也利于以后自然生产。
母亲自己捯饬着,买回一大堆棉布,说是棉布软和,透气吸汗,比尿不湿好,忙活着给孙子做小衣服和尿片。
原本死气沉沉的大房子有了些许的生气。母亲似乎再无精力盯着雨桐和惜若的恩恩爱爱。这是惜若在雨桐家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惜若羊水破了,要生了。母亲紧张地不得了。亲自和雨桐一起将惜若送往医院。
惜若的父亲哮喘发作,母亲只能留在家照顾。
美云正在医院上班,琴默赶往医院。
惜若疼得受不了。心里害怕。坚决要求雨桐想办法进产房陪着她生孩子。产房一般是不允许家属陪护的。当时产房还有一个待生的女人,雨桐人员关系再熟,也不好进去。
最后,只有让美云进去陪着。
其他人在外面焦急,兴奋地等着。
惜若一直抓着美云的手,都抓破了。幸好,自然生产。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
最高兴的是雨桐的母亲。听到孩子的哭声,就来回转悠着,“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
美云先出来,报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母亲心里更是顺畅,“就知道是孙子,好啊,好啊……”
一大家子人,皆大欢喜。
半年后。
美云自己不能生孩子。现在惜若做妈妈了,美云多少有些感伤。但更多的是替惜若高兴。之凡看在眼里,该把抱养孩子的事提到日程上了。
有了一两年的缓冲,加上之凡的体贴,美云心中的伤痕渐渐愈合。也该为之凡想想了。之凡是那么爱孩子。总该有个孩子,让之凡体验做父亲的滋味。两个人的家多少有些冷清。
于是之凡联系当地的孤儿院。
安妮这孩子与美云颇有缘分。领养时,有几个孩子的资料摆在美云面前。
美云执意要亲眼看看孩子。其中,安妮最小,只有两个月大,眼睛亮亮的,颇有灵气。当时,美云无意地碰到安妮的手,哪知安妮的小手抓住美云的大拇指不放。顿时,一股母性的感动温暖着美云的心。
当即办下手续,收养了安妮。
安妮是后来美云起的名。
美云把乡下的母亲接过来,帮忙带着安妮。
从此,之凡和美云的爱有了着落。
安妮一天天长大。会叫‘爸爸’‘妈妈’了。会走路了。会自己拿着小勺吃饭了。
家里散落着安妮的小衣服,安妮的布娃娃,安妮的卡通图画书。之凡的怀里有安妮身上好闻的乳臭味。
这才是一个家,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
琴默终于等到秋阳出事的那一天了。
那段时间,风声紧起来。法律上已明确,皮包公司就属经济犯罪。银行也在整治,不允许不正当渠道的大笔贷款。这样,买方的资金链也断了。秋阳的生意陷入瘫痪。
情况更糟的话,政府可能捉藤摸瓜,从贪污腐败的官员一路查下来,秋阳有可能要蹲监狱。
山雨欲来风满楼。
秋阳虽早有思想准备,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心如刀绞。父母,惜若,琴默,儿子,该如何是好。尤其是琴默,这两年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两人虽还是清清白白,但外人哪里肯信?秋阳想,我终归是害了琴默一生。
晚上,秋阳回家出奇的早。推门进屋,桌上已有酒菜。
琴默坐在桌前,好像等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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