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回来?”
“你现在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你是在为我饯行?”
秋阳苦笑着。
琴默给秋阳斟上酒,自己也倒上一杯。
“秋阳,我们先干了这杯吧。”
不等秋阳举杯,琴默抬手一口气喝完。
“秋阳,今晚我把身子给你。”
秋阳满眼泪水,颤颤地抬起酒杯。
放下杯子的秋阳已是肝肠寸断。
“琴默,你为什么要飞蛾扑火?”
“秋阳,命中注定,我是你的女人呀。”
说完,琴默已是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秋阳刚出院子大门,便被警车带走。
抓走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取与他有联系的一位官员贪污渎职的证据。秋阳如实交代,毫不隐瞒;并且对自己从事的不法生意,在没有询问的情况下,也如实反省认罪。
所以最后只是让他把不法收入上交,改过自新。
几年来,秋阳从生意中获利累积将近百万。一套二十万的房子给了栀子,与琴默在郊外的那套房子也只值二十万。其他用于生意的用度及平时的生活开支,琴默手上仅有十五万。
栀子住的房子,秋阳就是宁愿坐牢也不会伸手去要。这点琴默心里再清楚不过。
即便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加上十五万,还有六十万的大窟窿,怎么办?秋阳现在人被关着。筹不到钱,秋阳可能就出不来了。
这么大的事,父母怎会不知晓。
对于琴默,开始他们是不接纳的。他们自然以为是琴默拆散了秋阳的家。惜若这几年也避着琴默。
秋阳这回出事,琴默东奔西跑,到处筹钱。可是,若不是至亲,谁会借钱呢?况且秋阳的近况如同秋后的蚂蚱。
父母和惜若从琴默的奔波中看出了她的心。
惜若挺着大肚子,和雨桐一起找到了窝在出租屋里的琴默。此时的琴默骨瘦如柴,绝望。
领着琴默回到秋阳父母家。一来,父母拿出最后的积蓄十五万,美云给了十万,闻讯的栀子念旧情,拿了五万过来。出大头的是惜若。秋阳出事,惜若开口向雨桐的母亲借钱。
“什么借不借的,先拿去救急。”
惜若本是支支吾吾地觉得难以开口。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也不是小数目的钱。
雨桐的母亲并不缺这点钱。当初老爷子的所有遗产都归在雨桐名下。雨桐平时的工资收入也不低。再说惜若每月也有工资。
老太太是怕惜若情绪低落,影响胎儿的发育罢了。这个孙子现在就是老太太的命,还有比命更值钱的吗?
这样补足了差的三十万。
二来,父母算是默认了琴默,让琴默住在家里。
这样,琴默拿钱领人,秋阳总算是放了出来。
秋阳在出事前一年,趁着与主管官员有利益上的往来,在一所小学帮琴默谋得美术老师的职位。秋阳算得出自己的结局,所以想琴默能端上铁饭碗,以后也能勉强生存。
秋阳和琴默只能住在父母家。虽然秋阳落魄,大家也无心情和经济条件给他们操持婚礼。
但父母是规规矩矩的人,敦促他们领了结婚证。惜若怜惜哥哥,又塞给琴默一万块钱,要他们置办点东西。
琴默这种状况,哪能大张旗鼓的回老家。只是家里人知道而已,谁也劝不回琴默,只有默认。父母弟妹还是念及琴默对他们的好,凑了几千块钱,算是琴默的嫁妆。
秋阳的故交,琴默的同事都没通知,哪里有颜面发请柬。
之后,父母的工资供四个人的生活。母亲让琴默把工资存着,毕竟以后有孩子,总得用钱。
秋阳三十五岁,却成了闲人一个,靠着父母和琴默养着。
秋阳越来越颓废。
父亲已经退居二线,无力安排他的工作。他自己也无其他的专长。曾想过,用点小钱,摆摊,做点小生意,无奈拉不下这个脸面。成天不是在家晃,就是在外面晃。三十好几的男子,靠父母和老婆养。
再难舍得的感情,也经不住如此的岁月的磨蚀。
秋阳晚上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倒头便睡还好,有时还扯着琴默闹。闹着,闹着,还嚎啕大哭。
父母开始还过来吼吼秋阳,安慰琴默。后来也就习以为常。无力管教。
琴默虽是早已把一生的日子都想完了。却料不到,身在其中,如此的难捱。
琴默发现自己怀孕了。开始,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秋阳的状况,让琴默每天度日如年。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没有好日子过。
那时的琴默已是忧郁过度,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
雨柔劝着琴默。
“好歹孩子还是你的寄托。”
“可我现在这个样……”
“从现在起,你自己调养好心情和身体,还来得及。”
于是,琴默狠劲地吃着。狠劲地无视秋阳的存在。常常是秋阳在旁边瞎闹着,琴默能安然地坐着看电视,看书。有时琴默会摔门出去,独自在附近溜达两个小时。回到房间时,秋阳已是蒙头睡着了。
就这样,琴默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伴默。
伴默一岁时,琴默工作的学校新建了住房,琴默有资格分到了一套房子。这样,三人搬出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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