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拐了个弯躲在墙后,那人果然跟了过来,他拐过弯看到两双眼睛瞪着他,竟然被吓退了两步。我和藏獒赶紧冲过去,将他按倒在地,我大喊:“呔那贼鸟,休得放肆!”我看着这人的脸型,竟然隐隐约约感觉在哪里见过,藏獒把他墨镜摘下来,那人眼睛旁还长着一颗麦粒,就是麦粒肿,俗称:“针眼”,我小时候听大人说,要是偷看了女人洗澡就会长“针眼”,看来果然是个社会主义的毒瘤,怎能容得下他?
我和藏獒刚要动手教训那人,想不到那人喊道:“且慢动手!好汉听我一言:本是同根生!”我心想这情景怎么这么眼熟呢,随口回了一句:“相煎何太急。”
那人又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去国际!”
我答道:“生活有困难,才去混米兰。”
那人笑道:“c罗池塘真如铁。”
我又道:“梅西走廊从头越。”
我赶紧将那人扶起来,说:“那个曾经的追风少年,那曾经的安菲尔德金童,那个曾经一战成名的英格兰新秀,那个曾经快如闪电的影子,那个曾经身披红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英雄,我还以为你将渐渐远去,老肖,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从铁路局辞职之时,肖诚实还是个两百斤的不折不扣的巨无霸,想不到短短几个月,足足减了五十斤,俨然一个大器晚成的帅哥,怪不得连我都认不出来了。老肖拍拍身上的灰尘,紧紧抱住我道:“怎么样,想不到老帅我又回来了吧。”
老肖是贵州六盘水人士,彝族,不折不扣的球迷,我辞职后,他在铁路局上班感觉索然无味,又经常熬夜,眼睛上火,还长了个针眼,一气之下就辞职坐了火车回老家,想不到在这里遇上。
老肖没了工作,同我和藏獒一样变成了无业游民,老肖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发哥你要记得,当烟花升起的时刻,那个曾属于亨利的海布里国王时代不会逝去,而只会随年华的飘零中常常记起。”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罗甸县周边,老肖对那一带比较熟悉,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就决定和我们一起同去牛场丫口,我们从高速路往南到了罗甸县,又坐中巴车到了李家湾镇,牛场丫口就是这镇管辖的村子,但是去村里没班车,只好叫了个“三跛子”,三个人外加司机,可能超重了,这辆三轮摩托开了一个小时,这才到了村口。
刚进村子,就有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跑了过来,叫道:“小王老师!小吴老师!”我和藏獒开始愣是没认出来,后来才认出来这个孩子就是黑子,我们支教时他还穿着开裆裤,他小时候长得特别黑,所以大家都叫他黑子。想不到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当时我们教的十几个孩子中,大部分已经去县里读书了,黑子在镇上一所学校读书,正好放假回来,又带我们生,村支书紧紧握着我和藏獒的手,满脸的皱纹似乎都在激动,对我们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记得这个山里的地方,真是有心的好孩子。
藏獒拿出我们准备的水果和两瓶贵州青酒,就在村支书家里吃了顿便饭,黑子家里有空余房间,我们就住到了黑子的家里,我送给黑子一本《基督山伯爵》,让他空闲时可以看一看,这是我最喜欢的书,大仲马说人类的智慧包含在“等待和希望”中,而如今我们就是在等待。
牛场丫口现在总共就几十号人,大部分人都已经响应城市化的号召,搬到了镇上或县里,周围更是人迹罕至,全是一片一片的深山老林,我们要找的野猪林,就在三十几里开外的大山中,一个叫猫儿洞的区域。
这一带自古是彝族的栖息地,还有少量的壮族、布依族、苗族、瑶族、侗族,村里人几百年来都相传着一个宝藏的故事,那就是罗氏鬼国遗留下来的宝藏,罗氏鬼国就是罗甸国,古代历史将其划为西南八番之一,因为国主号称“大鬼主罗甸王”,所以又叫罗氏鬼国,元朝时一位叫亦奚不薛的将军率部起义,被朝廷镇压,携着残部逃入大山,就再也没有活着出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致全军覆没。
那山的范围,大致就是现在的猫儿洞野猪林,村里人常说雷雨交加之时,能隐隐约约听到野猪林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天上的乌云也会变作各路人马,张牙舞爪,甚是吓人,所以很少有人敢靠近。我们站在村头往野猪林望去,只见傍晚的余光下,一片高耸的树林泛着红光,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我们招手一般。我说这茫茫大山,要找出宝藏来,那相当于大海捞针。
藏獒让我别整天把宝藏挂在嘴边,说这叫避讳,古代讲究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我们就为钱者讳,再说了,要是想得到什么东西,又在嘴里喋喋不休,那可不吉利,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比如古代的女子要是看上了哪家男人,通常都不提那男人的名字,这时七大姑八大姨问起来,也不能说,七大姑问是不是隔壁的发哥?女子摇摇头,然后八大姨问是不是村头的藏獒啊,女子害羞地点点头,那就成了,要是喋喋不休的话,会被说不矜持,那是有损三从四德的。这些事情都不能成天挂在嘴上,那些物件不是常用罐子箱子等器具保存吗,以后啊,我们就只说“罐子”,不提宝藏,这叫图个好彩头。
藏獒这番话说完,我和老肖都深觉有理,老肖说:“言之有理,我也没听到梅西整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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