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院虽然简陋,但十分素雅整洁,庄门之上,悬着一匾,其上写道,镜水山庄,四个隶字,字迹清秀,颇具风骨。
几人驻足庄门之外,见庄门前立着五人,这五人很是特别。
尤其是领头的一个锦装青年男子,腰间赫然挂着一柄长剑,剑鞘上缀着宝石,剑柄上镶着明珠,形式古雅,一眼便知,那是一口很珍贵的名剑。
这青年的外貌俊逸,气度雍容,一头长发用金箍束了起来,玉带围腰,华服烨然,一派大家公子的模样。
另外的四个人三男一女,俱在中年,衣着虽丽,却比那年青人差多了,明眼人可以看出是随从之流的人物。
此时庄中出来四个灰衣仆人,其中两人走到庄门前,笑脸相迎,正欲将五人请进庄内。
另外两人前来迎接霍东灵一行,两人之中,一人浓眉大目,虎背熊腰,一人细眉小眼,瘦骨嶙峋,两人容貌迥异,甚是奇特。
两人皆面上含笑,欲请几人入庄,哪知常虎一见门前那五人,顿时火冒三丈。
他指着门前那锦衣男子,忿忿道:“何故唯独他不用解剑入庄!因人而异,莫非这就是镜水山庄的待客之道么?”
那个瘦小仆人,忙陪着笑脸道:“还请阁下见谅,那锦衣公子身份不俗,得老爷亲自应允,无需解剑,可携剑入庄!”
常虎一听此言,更是怒不可遏,道:“莫非这前来赴会之人,还有三六九等之分么?英雄不问出身,人人都说,南枝先生贤明,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从俗之流!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一听此话,那瘦小仆人似乎心性怡淡,涵养颇深,虽对常虎之言心有不满,却没有流露出来,依旧是笑脸不改,但那雄壮仆人却面色渐沉。
那瘦小仆人解释道:“英雄有所不知,锦衣公子乃是‘九重天’派来的。”
阿九面带异色,道:“九重天?”
那瘦小仆人微微点头,道:“对,几位有所不知,那九重天宫主宋对酒欲我家主人乃是至交,当年天山一役,宋宫主救了我家主人一命,主人以陵川剑相赠,两人遂成生死之交。
那宋宫主与我家主人皆有相同的两个爱好,嗜酒如命,爱剑如痴,两人相约每年都比剑一次,可是我家主人很早便立下解剑入庄的规矩,仗剑之人,唯有自身常用佩剑,方能将生平所学,尽数使出,于是我家主人,便将解剑之约,稍做改动,但凡九重天的人可携剑入庄。
方才几位所见那位锦衣公子,乃是天神的弟子南宫麟,今日他来到此地,乃是奉天神之命,前来赴会,南宫公子是九重天的人,所以不用解剑。”
几人一听,霍东灵心中暗自忖道:“这天神到底是何等人物,沈南枝竟然为他不惜破了自己立下的规矩,听顾彩蝶之言,天神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这少年公子武功如何?”
不等众人说话,常虎突地身形急掠,窜进庄门。
只闻庄内传出“呛”的一声龙吟,他一把拔出南宫麟的佩剑,亮剑平举,朗声道:“在下听闻天神武功高深莫测,不知是真是假,阁下既为天神子弟,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庄外几人一听此话,大呼不好,面色蓦地一变,急忙奔入庄内。
但见常虎手中擎剑,虎目喷火,赤红的双眼,迸发出炽热的怒火。
南宫麟微微一哂,笑道:“阁下真是鲁莽,此剑乃寒家祖传之物,千金不易,价值连城,若教你取用,岂不有辱家门,况且恩师天神之玄妙武学,岂会轻易示人……”
他一言及此,微微一顿,回头道:“谢七!你出去向这位兄台讨教一下!”
那个中年人答应一声,解下身上的包袱交给旁边的人,随即跨出几步,立在常虎前面。
常虎见他只叫一个从人出来,不禁有点生气,声含微怒道:“在下乃是向公子讨教!”
南宫麟置若罔闻,毫无表示,那个叫做谢七的中年人已将双目一瞪,鄙夷地道:“么魔小丑,也配向公子叫阵,由我来教训你,已经算是客气了,出招吧!”
常虎见这中年人目中精光突盛,气度亦颇不凡,只是出口狂傲,因此也毫不客气地道:“屠虎门人,从不对空手的敌人出招。”
中年人哈哈一阵狂笑,忽又怒斥一声,道:“无知小儿,自寻死路!”
话音一落,单手一扬,在腰际撤出一缕青光,迎风一抖,居然变成一柄形状怪异的长剑,剑身曲折如蛇。
常虎一见他手中的奇异兵器,又想到他叫谢七,不禁失声惊呼道:“阁下可是银蛇剑手谢靖安……”
那中年人不耐烦道:“打就打了,啰嗦些什么!”
话音未了,手腕一翻,长剑一抖,寒光罩体!
常虎心下一惊,连忙振剑架开,他将屠虎门屠虎刀法化作剑招,与之相搏。
霍东灵他曾听兄长霍东官讲过银蛇剑手谢靖安,不由得心中暗自惊疑:“银蛇剑手谢靖安在武林中地位不低,家传银蛇剑剑上功夫别具精招,也算得一方之豪,怎么会给人家当起随从来了?”
忖念之间,那剑阵之中,已是嗡鸣声一片,震耳欲聋。
目光动处,更是剑影堆叠,晃得人眼发花,目眩不已!
中年人的剑法专走险路,攻招迅疾,十分毒辣!
常虎扬剑格挡闪退,只得采取守势,交手近二十几合,没有回过一招。
南宫麟冷眼旁观,神情颇为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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