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长剑一抖,剑光更紧了,剑尖幻出千点碎影。
常虎虽生性鲁莽,但斗剑比武之时,却毫不慌乱,只见他长剑起落收展,始终沉着应付,直到第三十招上,他长剑平刺,目光一闪,在对方的重重剑影之中,突地猛刺一剑,剑尖急进,透了进去。
中年人倏地后退数步,避开剑势,但胸前犹是为剑风划破了分许衣衫。
常虎庄容收剑,轻声道:“得罪了!”
此刻他口气十分平和,丝毫不含讥嘲之意。
那中年人却满脸通红,愧然对南宫麟一抱拳,道:“属下愧负公子厚望……”
南宫麟微微一笑,轻一挥手道:“不怪你!人家是屠虎门掌门,你输在求胜心切,不然也不会叫他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此时另外三个中年人面色惶急,皆有急欲出手之意。
南宫麟淡淡一笑,以示拒绝,身后那名侍女,领会了他的心意,将腰下长剑一掷,南宫麟接过佩剑,道:“人家只还手一招,就将谢七败了下来,我要是不照样给他一下,岂不辱没了天神之名。”
话音方落,只见金光一闪,南宫麟手上有光芒闪动,他将那长剑擎在掌中,弹剑道:“阁下请赐教!”
常虎冷笑一声,扬剑劈去,南宫麟身形一偏,轻易化解对方攻势。
突闻南宫麟轻笑一声,长剑一抖,疾扫而去,剑芒一拨,朝常虎右臂挑去。
常虎面色大骇,急忙收剑,不过他的身手毕竟不凡,居然及时将手抽了回来,南宫麟剑芒贴着他的衣襟,一扫而过。
南宫麟不容他有喘息之机,长剑又似闪电般地刺到,方才南宫麟那迅猛的一挑,常虎已是遍体生寒,此刻一剑攻得更急,他已是面色铁青。
常虎惊得急退,只觉右臂一麻,掌中长剑,已然跌落。
南宫麟足下急进,身形暴长,身形急掠,恍眼之间,便已将那一口长剑,收入掌中。
常虎惊魂甫定,微微怔住,忽闻一声轻笑。
但见南宫麟衣衫一振,长剑一抖,一道剑光,直扫常虎心窝,竟是又急又狠!
常虎大吃一惊,连忙退后一步,避开正锋。
他身形一掠,奔到谢七身边,伸手去抽谢七腰间的长剑,可是南宫麟的动作还比他想像的更快,脚步一移,长剑再度刺出。
常虎的剑只拔到一半,蓦地手上一凉,那是南宫麟的快剑攻到了!
幸好南宫麟只是平过剑身,手下留了几分情面,用剑叶拍在他的手指上,使他只感到微微作痛。
南宫麟突地将剑向上一抬,常虎退后一步,忽然间觉着咽喉之上一凉。
一把锋利的长刀,轻轻一掠,已然逼上了他的咽喉。
常虎面色煞白,感觉那锋利的寒刃,紧贴咽喉之上。
只要对方轻轻一挥,立刻可以割了他项上的人头。
纵使此时他闪避,那一柄剑,至少可以割断了他的喉管。
他将心一横,不闪不避,像一个慷慨赴死的豪士,凛然道:“在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心听尊便!”
南宫麟却只是淡然一笑,将剑一撤,后退数步,扬声大笑道:“屠虎一门,刀法一绝,剑法却平庸无奇,今日且不杀你,日后若再对天神无礼,休怪我剑下无情!”
一字一句,锵然若鸣,入耳清晰,直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常虎双目空洞,惊魂甫定,木立当地,似乎南宫麟每一字的吐落,无异于一柄利剑的刺杀。
南宫麟“呛”的一声,收剑入鞘,长袖一拂,扬长而去,只留下众人一片唏嘘。
几人在那一壮一痩两个汉子的引领下,步入庄内,但见那庄内,芳草丛生,静院旁隐,碧水莲池,角亭廊桥,幽静已极。
那迎客的仆人将霍东灵一行人领至庄院左侧厢房之中,安置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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