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寺庙里失了仪态的一阵大叫,赵莲见我如此更是慌乱,她拉着我四处摸索的手很是关切:“莺儿你到底怎么了?”
护院的寺僧上来劝解,话语礼貌,却拦截着让我不能在庙堂中走动,嘴里一直说着女施主请静心,劝我离开佛门静修之地。
朝拜祈愿的人心语此起彼伏大多说我是个疯子,在一片杂乱之声中我还是听见了情诺的心语,那心语很是慌乱:我听见她心里话便跟着转身朝门外走,脚下磕磕绊绊的赵莲一直拉着我很是关切:“你这是要去哪?”
我一把拉了赵莲的手:“一个女子,十六七的年纪,很美,个头不高,她去了哪里?”
赵莲四下看了看:“这许多人哪分的清美丑,倒是有个个头不高的女人穿了个带兜帽的披风走的很急。”
“就是她,带我去追她。”我说完便急着往外赶,赵莲扶着我跟我走了出来。
“到底是何事?”
我心急也不知道如何与赵莲说,只是脚下越跑越快,赵莲牵着我小跑了一阵她开口喊道:“你等等,我妹妹有事找你。”赵莲喊了一句质疑之时:“怎么越说跑的越快了。”我心下知道那就是情诺。
“情诺,你向神佛许的何愿?”我忍不住朝前喊到。
“她慢下了。”赵莲在我身旁小声说,我又紧赶了几步:“龙公子走了,我眼睛瞎了,兴许是我害你的报应?”
情诺停了脚步,赵莲扶着我也慢了下来,我眼前似看到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转过身来:“你没有害我,没人有害我,是我自己想不明白事情。”
“你就是情诺?闻香阁的头牌?”赵莲内心翻涌不停的说道:
情诺朝赵莲点头施礼:“如今我不叫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叫若凤。”
“若凤?”我低声细念。
“我相公为我取得,听起来俗气却是别有含义,他说我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情诺声音里似有喜悦:“我哪里是什么凤凰涅槃,不过就是终于不想死了而已。”
“相公?”
“我……嫁人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我相公是个很好的人,是个秀才,离这庙十几里地外的一个村子教书,是他救了我。”情诺低声轻语:“也许是龙公子救了我……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我一把抓了情诺的手急切的问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寻个没人的地方细说吧?”
我被情诺牵着去了幽静之地,嘈杂声隐没,她扶着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我听见她做了个深呼吸:“我怀孕了。”她轻言了一句。
我静着脸看着眼前模糊人影没什么反应,心里知道这孩子不会是珑珂的,哪有女子能这般轻易的能替魔灵修士产子的?还是灵修很高的魔灵男子。情诺似等着我问她,我们俩相对无言,赵莲在一旁忍不住插话:“你不会是要说这孩子是龙公子的吧?我听闻那日是龙公子摘了你的牌子。”
“不是,我和龙公子没有男女之事。”
“你骗我。”我终于开口了。
情诺轻笑一声听起来像是自嘲:“我是不善说谎之人,从小在庵里长大,所读佛法也是与人为善莫欺人的道理,我没有骗过谁除了龙公子。”
情诺顿了顿:“我不曾骗过你,你又未直面问我与龙公子可有男女之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现在说的都是实言。”情诺长出了口气:“想来龙公子说那周先生是我父亲是骗我的,若他真是我父亲,我……宁愿没有。”
“我虽从小无父无母,又堕入青楼,可也是一身傲骨倔强性子,我起初是被周先生迷了心意,他说不能与我共度此世,但定会为我寻一个合心之人,我只当他是敷衍本想着那夜过了我也不用活了,没想到遇到了龙公子,他竟然能补我的《念将》,fēng_liú俊逸让我难不倾心,龙公子说周先生是我父亲,那时我是信了想着父亲确是替我着想,为我此生寻了个好的归宿,只是他说龙公子心有所属,未必会倾心于我。”
情诺长出口气:“想来我也是太过自负了,不信龙公子会对我无情,那夜的酒是合|欢|酒,周先生说的若是龙公子未有留意,我可用此酒留他,我内心虽是不耻,可他摘了我的牌子眉宇间并未有情,我一时糊涂给他喝了酒,他醉了把我当成了你,唤我莺儿……我……应了,那是我骗他的第一事,他酒力极好能自醒,一夜便常见他在醉与不醉间挣扎,我二人亲热之时他便能醒来说我不是你,说些我不懂的话,说我未有灵魄之地,我骗不了他然后就又醉了再唤我莺儿,是我自己烦了,只觉自己是重情重义的女子不比别人差半分,我为何要做他人替身,不知道周先生酒里用的是何样的合|欢|药|,他后来与那酒力对抗似脱了力,自己睡过去了。”
“我想我不该趁他睡熟了在旁观望他,我这人就是这般,天下男子能入眼的极少,动了心意便是执拗的很,我若不一直看他便不会那么的不甘心,当时只觉如此英俊多才的男子怎会与自己无缘,他醒来之时我又骗了他第二事咬死与他醒了周公之礼,还自伤了手指在帕子上滴了血迹,龙公子不认说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何事,我以死相胁,他竟然真的叫我去死,他走了,我的心都冷绝了,可我仍觉不甘,想着死前一定要看看你。”
我自嘲的冷笑一声:“见到的是我那般模样,叫你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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