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收下说:“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说:“本女子姓姬,名无殇。”
司马睿再谢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将来一定报答恩公。”
姬无殇说:“见公子面善,并非什么犯法之人,便以相助,不足挂齿,恩公可谈不上。”
闻江边有渡岸的船夫叫喊:“开船了!开船了!”丫鬟便对姬小姐说:“小姐。船要开了,我们走吧。”
姬无殇对司马睿说:“公子一路保重。”
司马睿说:“姑娘一路保重。”望着女子登船而去,司马睿这才离开。
不久前安北将军王浚跟新到位的幽州刺史和演同游蓟县南边的清泉,不料突然下雨,只得回去。第二天乌丹单于审登求见说:“刺史和演是成都王派来刺杀将军的。”
王浚惊了一身冷汗,说:“真有此事!”
审登说:“不瞒将军。他昨日计划在南城外的清泉对将军您下毒手。不料天佑将军,恰逢骤雨,于是计划失败。将军乃有天助,必成大器,所以我才告知于将军。”
王浚说:“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对付这个和演?”
审登说:“并州的东嬴公司马腾乃东海王的亲弟,前不久还派兵邺城。现在东海王兵败了,他当弟弟的也心有不安。不如我们联合他一起来夺回幽州。”
王浚说:“此计甚好!我这就给东嬴公写信。”
司马腾收到信后,回信一份说“依将军之言。”于是王浚与司马腾秘密起兵联通审登围攻和演,和演投降被杀。
不久司马颖便带兵北上讨伐幽州,王浚也引兵南下呈交锋之势,驻军冀州。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分别向段部鲜卑首领段务勿尘、乌桓羯朱、司马腾求助。
乌桓王羯朱见王浚求援,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鲜卑王段务勿尘收到邀请函后,喜出望外,说:“此乃天助我鲜卑族也!”
司马腾收到邀请,高兴地说:“这次王将军不仅向我们求助,而且还邀请了辽西鲜卑部落跟乌桓部。这次有望将成都王赶尽杀绝。”
他将王浚的信笺交予大家看,众将皆点头称好。唯有校尉左少休对此感到不妥,他说:“段部鲜卑,其所统三万余家,控弦上马四五万骑。虽据有辽西之地,但多年目瞩中原,虎视眈眈。如今放其南下,岂不引狼入室?”
司马腾却说:“辽西鲜卑,汉时虽狼子野心,但如今时过境迁,臣服于我朝,难成气候。且如今成都王才是我们的劲敌,借鲜卑之手铲除劲敌,岂不有借刀杀人之妙?”
对于王浚抛出的橄榄枝,司马腾、段部鲜卑、乌桓纷纷响应,引军南下。至此十万之众向邺城反扑而来。
鲜卑骑兵骁勇善战,初入中原,一马平川。成都王问计于各路将军:“这王浚跟司马腾皆非我等对手,可如今有鲜卑骑兵相助,恐怕我们要吃败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他手下的匈奴族大将刘渊说:“我曾经担任过匈奴族五部大都督,可以北去左国城借匈奴铁骑来对付这鲜卑骑兵。”
司马颖却说:“可敌人已在眼下,这北去左国城路途遥远,恐怕远水救不了这近火啊。”
刘渊却说:“骑兵虽善于野战,但不善于攻城。丞相只要坚守邺城,不与交锋,等敌人粮尽了,自然便会退兵。”
司马颖想了想说:“那就有劳刘将军借得骑兵了。”
刘渊说:“我这就去左国城。”
匈奴左贤王刘渊回到左国城后,右贤王刘宣对亲族们说:“自从汉王朝覆亡,我们匈奴单于不过一个虚名,连一寸土地都没有。王爵侯爵,跟平民没有差别。今天,我们的部众虽然衰弱,但仍不少于二万,为什么一直低头听命,被人呼来喝去!可是,我们却安于这种委屈,匆匆过了一百年。左贤王刘渊英明盖世,上天如果没有意思教匈奴复兴,绝不会使这种人降生。现在,姓司马的骨肉之间,互相残杀,全国像滚水一样沸腾。恢复呼韩邪单于当年勋业,时机已经成熟。”
刘渊在大家的拥护之下当了匈奴大单于,不到一月便集结了五万人,迁大单于部于离石。又派左於陆王刘宏,率精锐骑兵五千人,前去帮司马颖阻截司马腾。
然而,刘宏不久便赶回来复命说:“邺城已经失守了!成都王撤回到了洛阳。”
刘渊叹息说:“不听我的建议,反而自己逃散,真是奴才。然而,我对他有过承诺,不可以不救,应该出兵鲜卑、乌桓。”
刘宣劝阻说:“晋政府把我们素不当人,奴役虐待,而今他们骨肉自相残杀,是上天遗弃他们,赐给我们恢复呼韩邪单于大业的机会。何况,鲜卑、乌桓跟我们本是一类,可以做我们的后援,为什么攻打?”
刘渊说:“右贤王此言甚是。大丈夫建立功业,应该当刘邦、曹操,至于呼韩邪单于,有什么可效法的。”
刘宣叩头说:“还是大单于英明,我等从没有想到这一点。”
姗姗来迟的左少休引着五千并州兵来到邺城时,发现城内混成一团,平民死伤无数,便问百姓:“这里为何如此凄惨,你又为何痛哭?”
百姓说:“城里来了一群鲜卑骑兵,他们一进来就**烧杀,掠夺抢劫,掳走了我的妻儿,还望将军相救啊!”
左少休问:“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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