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说:“一个时辰前刚刚离开的。去了哪里小的也不知道。”
突然一位士兵来报:“将军。在易水发现了鲜卑骑兵,约有一两万,他们正掳着万数妇女渡江。”
左少休说:“我们这就去易水。”
来到易水,见鲜卑骑兵一半已经过了易水,被俘的妇女过了江的不过百人。
鲜卑将领见并州兵过来,看了看带头的是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一对双锏,便停下问:“来者可是东嬴公的部下?”
左少休却说:“抢劫城池也就罢了。你为何要杀人放火,强抢民女。”
那将领见自己人多势众,说:“王将军都没介意,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左少休说:“王浚将军现在哪里?”
那将领说:“王将军今早就已经班师回去了。”
左少休说:“你们财务可以拿走,人的话就留下吧。”
鲜卑将军却动怒道:“黄毛小儿!不自量力!莫非要死于我这大刀之下?”
左少休见敌将动怒,故意说道:“你可看见我手中这对右弼神锏,可是由九天玄钢得女娲之泪淬炼而成,乃普天下最坚韧之神兵,非神器莫与之交锋。难不成你这奴才要拿你那破刀跟本将军单挑?”
只见鲜卑将领提起偃月刀大吼而来,左少休从容应战,驱马迎上,第一锏过去将大刀挡飞出去,右手一锏下去打在那厮的马后。只见战马后臀飞离,敌将从马头摔下,拽了三个跟头。当他清醒过来,刚要起身,却被那柄鲜血淋漓的神锏拦下,只见马上男子说道:“你已被擒。还不就范。”
鲜卑大将垂头答应:“那就依你便是,留下妇女。”
左少休见大批妇女被放,返回过来,大家都谢恩道:“多谢将军!······”哭泣之声与喜悦之声交织在他的耳边。
左少休见易水对岸有三辆马车,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便问鲜卑将领:“那车中装得什么?”
鲜卑将领却说:“是一些兵器。”
左少休却说:“是掠来的金银财宝吧?既然敢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左少休见那鲜卑将军心慌不已,便说:“你不必恐慌。我说了,财物你们可以拿走。”
见被鲜卑人掳走的妇女已经放走,左少休说:“那好吧。就不打扰将军了,望一路平安。”便勒马掉头,返回并州去了。
然而鲜卑人用黑布遮蔽的马车中到底是兵器还是金银财宝?只有一个人最清楚,那就是从徐州来的姬家千金姬无殇。因为车里面装的便是她跟一些邺城官宦富豪们的千金。鲜卑人见她们穿着华丽,镶金嵌玉,非一般女子所能媲美,便把她们装上了囚车,并用黑布遮住,以免她们记得回去的路逃回家去。
司马腾见自家门前的匈奴人渐成气候,便采取以夷治夷、借刀杀人的策略,向鲜卑索头部落请求派军援助,攻击匈奴大单于刘渊。
鲜卑索头部落在西河郡击败了刘渊的匈奴兵团,并跟司马腾在汾河东岸结盟,各领汾河东西。
冬十月,流民首领李雄在益州登基成都王位,约法七项。
而匈奴大单于刘渊兵败后,从离石迁回左国城,不少民众纷纷投靠于他,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汉人、羌人、氐人。刘渊对他的部众说:“从前,汉王朝维持的时间最久,对人民有深厚的恩德。而我是汉王朝的外甥,情同兄弟,老哥死亡,老弟继承,难道不可以!”遂正式建国,称汉帝国。
而此时在晋国都城洛阳却上演着一场西迁长安的悲剧。司马颙的大将张方见士兵急于返回乡里享受抢劫的成果,开始喧哗争闹,不想在洛阳逗留,因为此时的整个洛阳城已经被他们抢的不能再抢了。他便决定强行将皇族从洛阳搬回长安。
张方率军直闯金銮宝殿,用自己的座车强迫司马衷启程。司马衷大吃一惊,向后宫御花园逃走,躲在竹林之中,张方让士兵把他硬抬架上车,司马衷悲痛流泪,只得放弃抵抗。
张方在马上叩头说:“现在,遍地都是盗贼,这里禁卫部队太少,请求陛下驾临我的营帐,我当尽我的死力,保卫陛下平安。”
这时所有官员都逃走一空,只有中书监卢志陪伴司马衷,劝司马衷说:“陛下,今天的事,只有听从右将军的安排。”
士兵乘着西迁的机会,纷纷抢夺皇帝御品,把宫女抢作妻子,就连金边珠帘和御帐,也被割下来作为马身上的泥障。
张方打算放火焚烧皇家祭庙和皇宫,断绝人们重返洛阳的盼望。
卢志说:“董卓暴虐无道,火烧洛阳,怨毒的声音,虽隔一百余年,仍可听到,何必重蹈他的覆辙。”张方这才停止。
从洛阳城里驶出数十里马车,排成长蛇阵,在茫茫大雪之中,伴随着一片片百姓的哭声,西去长安。整个风雪一直伴随着西撤的大军,不曾停歇。
经过多日从洛阳来的车队到了长安,河间王司马颙改征西将军府为行宫,废了司马颖的皇太子,改立豫章王司马炽。
而在洛阳的尚书仆射荀藩、司隶校尉刘暾、河南尹周馥组成的留守政府,代表晋帝发号施令,并恢复了羊献容的皇后位。
河间王颙当上宰相,掌握了晋的实权。一败涂地的成都王司马颖,向河间王讨了点兵回了洛阳,替他这位老大哥看守起了东边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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