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弦见她已经看破自己,也坦率道:“不错,要是徐姑娘做成了这件事,对我确实有妨碍,所以我等联手必有胜算,假若娘娘不愿意,臣妾也无所谓,只好听天由命,听之任之,只是为娘娘可惜。”
徐疏桐淡淡的笑着,心道:“好一张利嘴,说什么为了我好,不就是想借着我去对付太后,同时制约住疏影么。”徐疏桐却也不是轻易会便宜别人的,这事没有贺思弦,她自然会做,有了贺思弦,她更加要做。让她做那出头鸟,同时让别人得了便宜,她是不会这么干的。
“你既然来了,少不得为我出些主意,要怎样做,才能保全我的姐妹之情,又不得罪太后。”
贺思弦道:“只要断了太后的念想即可,要是徐姑娘不在皇宫,莫若在这个时候有了婚约对象。”
“说的也是,只是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我上哪去找个合适的人给她。毕竟这事错不在她,总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叫她受苦,还得得个合适的人才行,可是依贺美人的意思,太后明天就要决定,啊呀,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徐疏桐说的好不无能为力,贺思弦趁着机会,就把自家的兄弟给推荐了,“臣妾不才,却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兄弟,要是娘娘另眼相看,我们两家结了这门亲事,彼此友好,在宫里彼此照应,岂不是好。”
徐疏桐沉吟良久,“还要等问过疏影才能决定。”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跟贺思弦牵扯不清,她可没这个打算。
贺思弦见她似有不愿意,只好作罢,起身道:“话,臣妾就说到这里,若是娘娘改变主意了,尽管让人告诉臣妾,臣妾专候娘娘的佳音。”说完,起身告辞,这次徐疏桐没有挽留。
存惜一直窝在门外偷听,乍然见了贺思弦出来,就要脸贴墙壁,自欺欺人了。见躲不过,才说了话,“贺美人要走了?奴婢送您。”
把贺思弦送走后,回到屋内,见徐疏桐又吃上小点心,仿佛之前的事不曾让她受干扰半分。
存惜拖长了音叫道:“娘娘——”她刚才什么都听见了,娘娘该不会真的要答应了贺思弦吧!
徐疏桐岂不知她要说些什么,举了举手里的小点心,“挺好吃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存惜几乎急死了,“都现在您还有心思吃。”
徐疏桐很无辜道:“不然咧?你这是要我去跳黄河。”
存惜道:“娘娘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就是想问,您真的要听贺美人的话,将疏影小姐嫁给国公府的公子们?”虽说这也是一个报复假货的法子,但要是以后闹起来,祸患无穷。国公府的人不饶不说,就连太后都会出面干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这样做。”
存惜大喜,“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太后太可怜了,你不觉得吗?被自己曾经重用的人出卖,我觉得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太后,我是无比同情的。”
存惜听着她那口气,真想说:“没看出来。”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尽管太后老人家向来不怎么看重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背叛,我心里真不好受,存惜啊,等过了明天,你让人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是贺美人告的消息,我才有所准备的。”
徐疏桐一副‘我很无奈’‘我很愁’‘天啊,我怎么会发现这种事’的愁眉凝锁的神态,存惜真想说:“娘娘别再装了。”
徐疏桐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娘娘。”
到了晚上,薛意浓过来,叩问这一日的动静。“都是好事,我都不知道从哪一件说起。明日要做生日,今晚早点歇了吧,明儿有的忙。”
薛意浓答应了,让人给徐疏桐端了水过来洗脚。她现在身子肥了,弯腰有些不大方便。宫女要代劳,被薛意浓赶了出去,“你们忙去。”她自己给徐疏桐洗脚,蹲了下来给她捏捏,孕妇身体重,对脚的压力大,很容易浮肿,徐疏桐的两只脚肿得跟萝卜似的,鞋子都有些穿不上,现在正拿了大号的鞋子穿。
徐疏桐抬起腿来,让薛意浓给她捏捏,“一天到晚这样,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完结。”
“再过几个月,坚持一下。”
“肖婕妤快生了吧。”
“没呢,还有一个多月。”
徐疏桐看着窗户道:“要秋天了,日子过得真快,再过不了几个月就要过年。”
薛意浓笑道:“你想的真远。”替她按摩过了,扶着坐到床上,自己洗漱了,也到了床榻上,与徐疏桐闲聊一些朝堂中事。
翌日,薛意浓办了生日宴会。请了几个人,个个都带着礼物到了,匆忙之间也没有什么贵重礼物,或字或画不等,存惜和落雁站在门口,宛若两个迎宾使者,收了礼物,将众人迎进去,又有其他宫女、太监备茶添水。
不多时,太后和贺太后两个姐妹也挽着手过来。沿路两人说些话,“今日太上皇怎么没有过来?”
“他最近身子不大好,有些咳嗽,怕过来传染了众人就不好了,况且宫里都是娇弱的女孩子,又是孕妇,使不得的,只让我带了礼物,他在家里养病。”
太后道:“他这几十年都少生病,怎么突然就病起来了,别不是那些小妖精缠的吧。”
“年纪大了,不比年轻时了,会生病也是难免的。”贺太后嘴里不说,要为薛定山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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