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小姨心里咯噔一声,放下洗了一半的瓷盘连忙跑到客厅急问道:“何太太,通往渡溪公馆的公交车只有36路吧。”
“应该是吧,小桂桂出什么事了吗,瞧你着急的,碗先不要洗了过来喝杯我刚泡好的普洱,是老叶家捎来的晒青毛茶制的,刚泡了一壶果然汤色纯正,清澈鲜艳,你来尝尝这暖胃去脂的。”何太太端起柴烧陶杯从紫砂壶里倒出一杯茶,袅袅汤氲漂浮于汤面之上,向着桂姨走了过去。
桂姨接下,细抿了一口叨道:“可是这么晚了按道理应该早到了。”
何太太提起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解道:“是谁啊?”
“我外甥女。”
“小安安!天啊,你不早说我就派司机去校门口接她啊,你啊,还真放心她,手机,手机,我的手机呢,赶紧跟老李打个电话让他去大门口等。”何太太急忙放下茶杯,跑到琴厅找起了手机。
“我让这孩子坐公交车来,只是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到了啊。”
沙发旁的木式古典摆钟敲响了九点的时间。
“何太太,还是我出去找吧,我也是糊涂再怎么放心她始终是个孩子。”桂姨有些慌了,系开围裙的手打着颤,愣是半天也没拆下。
“别急,我跟你一起去。”何太太换了身外衣手里拿着车钥匙从房间出来。
她们刚打开大门,保安就出现在门外身后还躲着个小身影,直到看见小姨才把小脑袋露了出来。
“小姨......”
桂姨一把抱住她,着急的询问。
保安大哥呛声道:“你们家长也不上心,这孩子走了近3个小时路才到这里,你们忙的连接送下孩子的时间也没有吗?”
桂姨被惊的半天说不出话:“安安......怎么回事?”
江苡安连忙离开她怀里转身躲到穿着精致小黑裙的何太太后面,露出脑袋弱弱道:“司机问我坐内线还是外线......你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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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苡安有些局促,身子坐的笔直前臂上下交叠端坐在饭桌上,像上课一样,天花板上的法式吊灯投下柔柔淡光照在她的睫毛上留下大片阴影。
“我家的安安真好看,眼睛真漂亮。”何太太也学着江苡安的样子双手交叠坐在她身旁。
“安安真漂亮,长大后把我家小知知嫁给你,怎么样?”
桂姨刚偷吃了块苹果就被呛了出来:“何太太,她还小,别别吓着她。”
何太太不满道:“虽然小知知脾气是古怪了些,但是他有绝对的优势是很多人比不了的。”
桂姨重新炒了几个菜再从冰箱把水果沙拉端了过来,将钢叉摆好,各递了一块水果给她们问道:“是什么?”
何太太细咬了口,放下手中的叉子身子向前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望向江苡安眼神坚定:“他够帅。”
桂姨:“......”
如此机敏的她怎会放过一丝安安被男人祸害的机会赶紧转移话题,僵硬的直拍她的头,笑道:“瞧这傻丫头,在换牙,就吃慢些。”
被拍的有点头晕满脸沾满饭粒的江苡安张着眼睛迷茫的望向她,又转头瞧了瞧何太太迫不及待的脸,实在搞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于是继续扒起了饭。
轻稳的足音从楼梯口传来,踩在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冷气太足他披了件针织衫见一群人坐在饭厅,并没有发声而是默默鞠了个躬然后独自走向壁式冰箱,拿了杯牛奶,回了房间,上楼梯前转身望了眼埋头奋力扒饭的江苡安。听到脚步声警觉的江苡安立刻抬起头正好与他眼神交汇,她昂着小脑袋,脸上沾满了酱汁米粒,嘟唇微张,嘴角还携着一块菜叶,他轻笑一声:“真丑。”
语调轻润薄凉尾音却儒雅悠扬,汇集成颗颗玉珠,坠入她的心房,荡起几圈波澜。
这是她和何岂知第四次见面。
晚饭过后,桂姨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在二楼。上楼梯时她的步子迈的很轻,很怕这楼梯像自己家一样踩几步回你几声震动,但是这个不会,踩上去几乎没声音,她很开心。
小姨将她带上去后便匆匆下楼,偌大的房间她在床上滚动,一激动就翻个底朝天,床被挪动大半个位置,她盯着床底傻笑了自己半天,起身准备洗漱睡觉,却在床底发现了一本病历本,上面没有名字,翻开第一页,全是潦草的字迹,仅有几个字认识:“阿叉叉伯格叉叉征?”
洗漱完关上灯躺在宽大松软的大床上,双手揪着被子不敢置信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兴奋的根本睡不着。好想让苗苗也来,她一直和奶奶睡一张床一定很挤,对了,还有娜娜,这张床这么大,娜娜睡我左边,苗苗睡我右边,对了,还有程霖丰,他家好多蚊子,肯定也睡不好,他睡...他睡床底下,睡我们脚下臭晕他哈哈哈。
两声沉闷钟响敲醒了夜半的两点。
江苡安是被碎玻璃声惊醒的,她习惯性的掀起被角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发现天还是染墨的,打开床头灯,2点了,揉揉眼睛打算继续睡,当她刚躺下再次被争吵声惊醒时睡意瞬间被扼杀在两米大床上,她睡不着了。
房子很大,上面穿的校服下身懒得换,就这样拖拖拉拉的在大房子里瞎游荡。义川的天气说变就变,下午还热的脱一层皮的,这晚上就下起来了大暴雨,闪光一现,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直响,走廊两边幽暗的壁灯照在和纸壁布上,在这下着大暴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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