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嗝收拾好书打算往外走,袖口被身旁的何岂知拉住,他关上报纸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这突然站出来个人让数学老师有些诧异。
“老师,我觉得你说的话有逻辑上的问题。”
“你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的教室里。”
牛奶印在江苡安的唇上留了半个圈,何岂知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独自盯着她的唇看了很久才道:“其一,语言使用的不正确使其错误引导,让学生以为有伤就不能待在学校,而江苡安很热爱学习渴望知识所以即使有伤也不会承认,这正恰恰证明江苡安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
“什么!?”不光数学老师惊的目瞪口呆连四周的学生都转身过来。
他将双手放进口袋:“其二,理解判断有逻辑要正确,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学生回答“不碍事”你并没有问清哪里不碍事,她全程打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是打嗝不碍事。”
他说到后面连老师都没称呼,而是直接用“你”取代,江苡安突然觉得这样的何岂知有点陌生,越发不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哦,那也没什么,毕竟你只是个数学老师,太要求你语言表达准确显得有些苛刻,但又想想我刚才讲的是逻辑性,可数学不是最讲究这个吗?”
数学老师被气的胸脯鼓起加上又矮活像个河豚,学生们本来就不喜她见这场景激动难以掩盖,纷纷破口大笑。
“你现在滚开,离开这教室,这是我的课!”数学老师已经完全顾不上形象,风度尽失。
何岂知从包夹里抽出一张伤病陪护条放在桌上便再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继续看着报纸。
他泰然自若的坐在老旧木窗旁丝毫不受其他人影响,白皙的指尖还不时的随着老师的泼骂声有节奏的敲打纸面,烈阳也似乎因他而羞敛,变得舒软和煦,光打在侧脸现出一面阴影,这边的他垂眼低眸,清澈明晰,气质温润儒雅那边的他却令自己难以捉摸,似察觉自己的目光,他侧头展颜一笑,如杏花春雨般向自己扑面而来,江苡安就这么将刚才的顾虑一抛脑后。
一块桑蚕丝白手帕被他拈在手里,凑身靠近,可闻到清淡果香味,还没碰到指端的温暖已经传递到脸上,随即大手抚过后用手帕轻柔擦拭她的嘴角,淡笑道:“牛奶爬到你嘴巴上了,真丑。”
下课时已是傍晚时分,结束了一天课程江苡安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声:“终于可以睡懒觉了!我要睡一天!”
“猪可以每天睡,你可以考虑下。”程霖,等待刘苗一起回家。
“苗苗!疯子欺负我!你也不管管他!”
刘苗一直埋头整理,默不作声。
“安安,你快下去,何岂知在门口等你呢。”王娜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门口大声道。
“嗯!好的,你们也一起下去吧,我让李伯伯送你们回家。”
一直沉默整理的刘苗停了下来,抬头瞟了眼她,揶揄道:“你让司机送我们?你有这个权利吗?”
二愣子江苡安完全没听出话里的意思爽朗道:“当然了,今晚李伯伯没事,完全可以送你们。”
刘苗嘲讽道:“我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靠双脚回家心里踏实,就不麻烦你了。”丢下这句拉起程霖丰离开了教室。
王娜见江苡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还腾起一片雾气,上前劝导:“安安,估计苗苗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不怎么搭理她才这样的,这叫吃醋,证明你在她心里是很重要的人,你不应该难过的,要开心。”
江苡安抹了把眼睛,即使再怎么糟心看着这个笑容像太阳花般的女孩,一切都会云消雾散豁然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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