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小扇后来学乖了,不敢当面跟江不与抬杠,偷偷摸摸捣乱却是少不了。
江不与温柔地帮他把脸上的雪粒子擦干净,还揉了揉发僵的胳膊和手指,“我不会成亲的,小扇还没长大,我怎么舍得娶妻,离开昆仑山。”
江小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仍然不敢甩开江不与的手,哀怨地抬起头,“大师兄,我已经十八岁了,长大了真的,您放心去成亲娶个美娇妻吧,不用担心我。”
“看来小扇还是没变,跟小时候一样一直都那么讨厌我呢。”江不与笑了。
江小扇毛骨悚然,指天发誓,“我最喜欢大师兄了,大师兄是我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这话他说的特别顺溜,俨然演练过无数遍。
江不与又勾了勾嘴角,“虽然知道小扇在说谎,但是师兄还是很高兴,永远这样不要变。”
江小扇一头雾水。
“好了,脱衣服。”江不与放开他的手,气势顿时一变,脸上的温柔全都不翼而飞。
江小扇脸色刷的白了,但还是乖乖把上衣扒了个精光,背对江不与,少年已经十八了,身形虽还有些单薄,但背部的线条已有些优美流畅的轮廓,在寒冬腊月里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微微发抖。
江不与在空气中伸手一握抓出一条通体雪白的长鞭,长鞭撕裂空气,啪的一声打在江小扇背上,“到高师叔的药庐偷巴豆兰。”
江小扇咬牙数到,“一。”
“往云霞殿的糕点里下药。”
“二。”
“惩罚中途自行中断。”
“三。”
打完这三下,江不与才收起鞭子,亲自帮江小扇把衣服拉上去,盖住三道整齐的鞭痕,江小扇疼的抽气,再转身,大师兄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江小扇扁扁嘴,没吭声,江不与平时很温柔很好说话没错,犯了错最多也就是罚站罚抄写举冰块这种不痛不痒的程度,但有一点,规定的惩罚必须完成,如果自己偷懒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中断,接下来就是一顿鞭子,江小扇对他的惧怕就是这么练成的。
“先回去吧,晚上去我那上药。”
江小扇脚下生风地跑了。
原地留下江不与,凝视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
呲牙咧嘴地跑了一段,懊恼自己干嘛叫住毕心,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至于中断惩罚受罪,上一次挨鞭子都是三年前了。
一路跑到半山腰,这里是待客的建筑群,江小扇气的狠了,一时没注意路,正打算原道返回,忽然听见了江不与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整个昆仑,江小扇最讨厌的就是大师兄,可换个角度说,最关注的也是江不与,不管是捣乱也好,说坏话也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哪里有江不与的消息,哪里就有江小扇,他比大师兄后援会的会长毕心还要消息灵通。
此时听见江不与的名字,他就迈不动步子了,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要躲在梅林外一窥究竟。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昆仑小魔王江小扇可以肯定没见过他俩,看来是外来者。
身形高挑的男子说道,“不是早有传闻江不与十三年前白日飞升了?”
容颜秀美的女子回答,“坊间谣言怎可尽信,这次父皇收到他的书信,才知他以武入道,这些年一直在昆仑山。”
男子点点头,“我本以为这都是无稽之谈,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时隔十三年,江不与旧事重提,却是为了‘将善’,你该不会对他动心吧,听说当年的江不与可是辛朝第一美男子。”
女子轻蹙峨眉,“你别乱说,他就算再俊美,如今也已而立,年纪大我一轮,怎么可能喜欢他,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应允这桩婚事,既然他亲口同意解除婚约,条件只是‘将善’的解药,答应又有何妨。”
二人又说了些什么,就抱在一处温存起来,看起来颇为郎情妾意。
接下去的话江小扇已经没心思听了,若是平时,肯定会为江不与被名义上的未婚妻戴了绿帽子这件事高兴的绕山跑三圈,可现在他满脑子都被‘将善’两个字占据。
江不与想要将善的解药?为什么?
将善传说是上古奇毒,它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颠倒全部的是非善恶,爱恨情仇,所谓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爱之愈深,恨之欲狂。
一个大奸大恶的人吃了将善,就会变成十全十美的圣人,反之亦然,所以邪道称之为“将善”,正道其实私底下命名为“将恶”。
这些都是传言,因为这种药的可怖,有违天道,早在几百年前就被毁去药方,连发明的人都死的渣都不剩了。
江不与要解药做什么?
腰背上的伤渐渐痛痒难当,江小扇悄悄离开梅林,一向没心没肺的他难得有些忧心忡忡。
回到弟子居处,小马探头探脑地在他门外,江小扇一脚踹到小马肉嘟嘟的屁股上,“你跑的倒挺快!”
小马苦着脸揉揉屁股,“我不跑难道留下来看现场鞭刑吗。”
江小扇羞愤,全昆仑都知道他没完成惩罚要挨鞭子,真是丢脸丢到山脚下去了。
讨厌的江不与。
小马给他带了云霞殿的梅花糕,不过江小扇看见它就想起自己曾经在梅花糕里下过巴豆兰,有点心理阴影,半点胃口也没有,百无聊赖地往床上一躺,结果触到背后伤口,顿时又火烧屁股一样窜起来,气恼地翻个身,趴在硬邦邦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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