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在想,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掌握着自己的行动,却总是随波逐流。
——冥冥之中,我是否能有更好的出路。
——也许太多时候,我只是懒得计较。
——可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出境的岗哨,三两个人象征性地与我招呼了一下就立马放行了。
像这样的场所在东卡国的边境是有很多的,因为出境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岗哨的设立也只是为了给进出的人做一些简单的登记和指引,若想凭此来控制可能存在的不法之徒那就异想天开了,以东卡国疆土的广袤注定它是无法限制人们出入的自由的。
继续向前走了许久,直到脚下的土地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路,而就在此时我心底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就这样贸然踏进黑暗领域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黑暗领域,无主之地,什么都有,唯独规则。
对我而言这里是一个未知世界、陌生的世界、我从未生活过的世界,但这绝不是令我感到恐惧的来源。
照理来说我只应该感到新奇与期待,何来的恐惧。
我停下脚步打量四周,尽是些稀疏的树木,说不出有什么异常,可就是觉得一定有哪里不对,就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我……
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不自在。
我将双眼合起细细体会。
虽说直觉这种东西很玄,神神叨叨的并不合常理,但我所知道的常理也根本不适用于眼下所在的黑暗领域。
嗯?
流光出鞘,我睁开了眼。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不禁骂出了声。
不远处不知何时冒出了几道黑影正快速地朝我接近,之所以称之为黑影并不是因为他们身着黑衣或是我没看清,而是他们、根本就是黑影……
电光石火间,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影挥舞着手臂有如镰刀一般向我斩来,我毫无退意,挥剑迎去。
嘡——
倒吸了口凉气我踉跄倒退数步,尚未来得及站稳身形,黑影的下一次攻击又到了眼前……
眼神微眯、我轻咬了下舌尖,从刚才的碰撞中可已得知这黑影的手臂似乎并不畏惧我手中的利器,否则凭流光的锋锐又怎能无功而返呢;再者,黑影的力量极大,我此时握剑的右手虎口被震的直发麻,整条手臂都在不停地颤抖,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谁能想到他不怕剑呢?!
余光里他背后的几个黑影也将临近,此时万万不可与他再来一次硬碰硬,遂把心一横左手在身后接过右手的剑,心下冷哼你们这是找死!
挥剑,调整身形,挥剑,挥剑,挥剑……
转瞬间,几个黑影在流光的斩击下化为了灰烬,这当然是借助了杀气的力量。不过黑影虽被灭了,我却注意到每个黑影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晶体,而在那晶体的内部就好像有一汪浑浊的液体一直在不停地转动着。
这又是什么东西?
它怎么还能存留下来?
似乎是原本在他们头上的?我不确定,因为仓促之间跟本没顾及打量这些家伙,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虽然有着类似人类的轮廓,但却绝不是人类。
我正想着要拾起一块晶体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名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又出现了,只见晶体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聚集着黑色物质,不到片刻工夫就以晶体为原点再次形成了先前的样貌重新站了起来,我则哑然失色愣在原地。
这tm是什么怪物?这不无敌了吗!
目睹了黑影再次出现的全过程,我想这一次我是彻底把它看清了。
黑影的轮廓依旧是人类没错,只是它的手臂用铡刀来形容才更为贴切,它全身上下除躯体以外没有一处器官,头上更是无口无鼻无眼无耳,仅在眉心位置一块浑浊的晶体在其雕像一般的外表下显得尤为突兀。
几个黑影很快就锁定了我再度袭来,我丝毫不敢大意,又是几次挥剑将它们冰封起来,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便朝远方遁去。
纠缠下去明显毫无意义,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然而这荒山野岭的,又是人生地不熟,玺儿这么匆匆地将我撵了出来,是想让我挑战野外生存大冒险吗?
阿嚏!
返程的马车上,玺儿半张着嘴盯着不知是为谁准备的包裹足足发呆了三个时辰,直到打了一个喷嚏后才回过神来,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
以我目前的状况,觉可以不睡,但饭不能不吃。
为确保能够正常地生存下去,我不得不先找些食物来填饱肚子。
然而要开荤吃上一顿野味是不现实的,一路走来我连半个活物都没见到,天上飞的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即便有我也拿它们没办法,只能随便摘些野果充饥。
果子吃在嘴里是酸涩的,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要去哪儿?做什么?
离开东卡国只是为了逃避、为了继续活下去吗?
这样漫无目的的活着又为了什么?
也许在找到确切答案之前,活着根本就没意义,但是为了在得到答案的时候能够拥有一个好的起点,那就不能堕落。
何去何从……
除了东卡国,哪里我都可以去。离开,也就无需回头。
下一瞬间我想起了明雪。
温柔当初说过明雪是离开东卡国,而我如今也离开了,我终于再一次找到了与明雪之间的共同之处。
可是明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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