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惊疑之际,“鬼仔谭”在后面低呼了一声。“打仔洪”和龚千担连忙都一起看着他,“鬼仔谭”指指身后,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被暴雨淋湿还是因为害怕。
身后不远处的水面处,那条白布包裹的“咸鱼”干货正半浮半沉,向着众人而来,看那样子,下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一样。
龚千担扭头向前看去,看见“火麻仁”和“老衬庭”等人走在前面还未有发觉,连忙就要开口招呼,脚下一滑,“噼啪”一声就摔在了水中。
此时因为雨势暴烈,地上的积水已经不浅,他刚一跌入水中就连喝了几口水,急忙双手撑地要跳将起来,但是却觉得触手处很有点异样。“鬼仔谭”和“打仔洪”将他拉了起身,一起再向后看去的时候,那件半浮半沉的“咸鱼”这个时候又消失不见了,应该是沉入了水中。
龚千担也顾不得看这条“咸鱼”,大声对“打仔洪”道:“带妹哥,地上有些古怪呀!”“打仔洪”道:“有什么古怪?”龚千担道:“下面好像不是水洼泥塘地,而是青砖地呀!”
“鬼仔谭”听到他这样说十分吃惊,道:“这里是泮塘荔枝湾,怎么会有青砖地在这里?”
“打仔洪”蹲下身子,双手在水中摸索了一阵,站起身来,点点头大声道:
“地下面好像真的有点古怪,似乎这里真有铺上一层青砖!”龚千担和“鬼仔谭”都忍不住四处打量附近的地面,但是除了不停打落的雨水外,就只有这一大片的荔枝树林,漆黑中什么也看得不清楚,还有那条神出鬼没的“咸鱼”,想想也有点怕。
走在前面的“老衬庭”和“火麻仁”也停了下来,正回头观望,正是奇怪为何“打仔洪”三人没有继续前行。因为雨声和风声实在太大,“打仔洪”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要他们往回走,就看见“老衬庭”和身旁的“火麻仁”大声地招呼了两句。但是“火麻仁”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不停地看着脚下,似乎有什么异样。
“打仔洪”果断道:“我们冲过去和他们汇合,再做商议!”说完就抬腿冲向“老衬庭”和“火麻仁”。龚千担和“鬼仔谭”也连忙跑在后面,但是如此大的雨势和积水之下实在是难以跑得有快,尤其是龚千担方才喝了那杯“三栏”酒,虽然清醒了不少,但是被大雨一淋,又觉得十分难受,身子还有点发冷。
眼看着就要跑到“老衬庭”等人近身前,却看见“荷兰水”和“荷兰澄”指着前面不停地对“老衬庭”叫嚷,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事物一样,“老衬庭”顺着他们指的方向一看,然后向着“打仔洪”大声喊了一句,就领着“荷兰水”、“荷兰澄”还有“老虎蟹”向前飞奔而去。只剩下“火麻仁”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打量着地下的水面。
这边“打仔洪”耳中只听得有风声、雨声,完全没有听清楚“老衬庭”在喊什么,心里估计一定是他发现了“镇三栏”和黄威水的踪迹,不然也不会如此焦急就向前跑去,却又看到“火麻仁”这个模样,忍不住大声喝道:“阿仁,你在做什么??”
“火麻仁”此时也看到了“打仔洪”,连忙手舞足蹈地道:“带妹哥千万小心,丢那妈,水里有水长虫,而且还很大条呀!”
“打仔洪”三人一听他这样大声喊道,都有点奇怪,“火麻仁”口中所说的“水长虫”应该就是岭南水乡所谓的“水蛇”,虽然是蛇但并非有毒,何以让赫赫有名的“火麻仁”吓成这个样子?
“火麻仁”看见“打仔洪”他们不以为意,就焦急道:“丢那性,我方才看到那条水蛇老莲那么长,有两三丈呀,吓死人了!尾巴那里好像还长有脚!”
“打仔洪”有些生气道:“火麻仁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水蛇的尾巴上怎么还会长脚?蛇也有脚的吗?”“火麻仁”十分认真道:“带妹哥,我哪敢骗你呀!那条水蛇尾巴上长得的可是对人脚呀!”
“打仔洪”打了个突,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龚千担却立刻冲口而出道:“是乌龙太岁,一定是乌龙太岁!”“打仔洪”道:“阿仁,‘老衬庭’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他对我说了句什么呀,你有听到吗?”
“火麻仁”茫然道:“我只顾着看地下面,倒没有留意呀。”“打仔洪”道:“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赶快追上去汇合他们!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刚刚说完,就听见“鬼仔谭”“啪”地一声倒进了水中。
“打仔洪”和龚千担连忙将他扶了起身,龚千担道:“鬼仔谭,你怎么也摔倒了?”“鬼仔谭”看着“打仔洪”有些慌张地道:“带妹哥,刚才水下有双手将我拖倒了!”“火麻仁”立刻道:“带妹哥,你看我没有说大话嘛,这地下果然有古怪!”“打仔洪”也有些不知所措,绕他身手超卓,但是在这完全不熟悉的泮塘之内又是滂沱大雨之下,实在是毫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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