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劝告——”
“不要跟我解释,我不是大哥爱听你说话,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杀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男*害。”
“你只是无法容忍你大哥有更喜欢的人。不管男女,你都会痛恨的。”我不疾不忙说,我的手背在身后,从袖口轻轻滑出一把尖锐匕首,这是严羽栋给我的防身之物,据说是能斩断万物的钢金所造。我轻轻握住匕首一端,以待时机,持而不发。
在真正动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因为我都只是在训练场上,被严羽栋逼的和军人过招动手,虽然从屡战屡败到能勉强打个平手,再到后来的越来越耐打、能扛时间反击……我总想他们都慑于我特殊身份不敢动真手。我从不相信自己能赢,做什么事都这样。我也不觉得是错的。与世无争而已。但此刻、现在,我请求神站在我的肩膀上,助我打赢这仗,助我顺利南下,助我帮助他们三个男人修好。最重要的是,助我活下来!
也许是我太天真,在我左思右想之际,严羽梁猛然袭来,一拳直击我面门,我根本来不及退却,就挨上那一拳,脸部剧烈疼痛,身体就直直地跪了下来。
风声鹤唳。野长城像条巨龙,更像条怪物,寂静无声地看我们拼死相搏。
他用脚踹我。踹开我。踹飞我几丈远!随即就拔出随身刀具扎向我咽喉。赫赫风声,仅仅听到破空声就知道这力道有多强劲。这里就是战场,一分钟都不容浪费,一句话都不由分说,否则,死的就不是你,而是我。
我拔匕首,隔开严羽梁的刀。那是把厉害的刀,跟随他多年,可是敌不过我的匕首,我的匕首竟然一划之下,将它顿时一削为二。冰冷的刀器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铛啷”之声。这时刻,我把匕首已然直刺对方咽喉,深入半厘。不多,多一点就割断他的大动脉,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眨眼之间,胜负就分。
我反手,“啪”地打了他一际耳光。严羽梁几乎不敢置信,欲发作,却不敢再进分毫。
他怕我?!
他的眼里是踩到蛇一样的恐惧。血一点一点底从他喉咙里滴落,沾的他一身都是,再也不复潇洒了。
我对他笑了,配合我的疤痕,一定很狰狞。至少我的手还很稳。稳到可以杀死一个人,也不在身上沾一滴血,这时候,我才知道,严羽栋都对我做了什么,三年来,他把睡我的时间都用在操练我上。他对待我像对待一条狗,因为我每天都累得、苦得像条狗,我的手指都是掌握兵器磨出的老茧。
——严羽梁,如果我就这样败给你,也太简单了,也太瞧不起我于飞了!我也是被你大哥每天每天每天都操练得腰都断了,为了完成一千个俯卧撑他会打我、鞭笞我,我也必须负伤完成!也必须得爬起来!我每天都绕军营跑整整五十圈,几乎是整整从公鸡打鸣到你们安心吃午饭的时间!我就跟他妈的傻子一样,你们看我不就像看傻子一样吗?!看看我瘦弱纤细白皙惹人怜爱的手臂变成什么样?我草,滚黑、硬邦邦的紧紧肌肉,还能反射出麦芽色的光泽——我就是比你们当兵中的任何一个都更勤奋、更扎实、更拼!因为我承担不起祸害的罪名!
严羽栋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把我蜕换成另外一个于飞。有坚定的心志,也有不屈的决心,有为万民请死的悍然,也不缺少冷肃的军人气概。
现在,才是我,于飞。
是啊他教我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因为太深刻太痛恨他而想忘记都忘记不了。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很强。我于飞也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少帅他是否,预料到这一天?他是否能料到,有朝一日,我会和他亲弟兵戎相见?
我在严羽梁血流到死以前,及时拔出了匕首。一点血迹都不沾,真是块好钢。
——“还不滚?”我做势只是踢了严羽梁一脚,让他赶紧滚啊。我不是不想杀他,以回报这些年来他对我明的暗的欺辱,但他是那个人的弟弟,我不能动他。
严羽梁很识相,他发现现在的他居然打不过我,哼他应该想现在连他哥哥都不一定打得过我,因为没有人比我更能吃苦更忍辱负重更能磨砺自己!你们所瞧不起的男妓现在就是堂堂的我!
不管怎样,他狠话是要留的,“大哥不会原谅你这个叛徒的”,真是巴拉巴拉全是废话,我现在这么强我还怕严羽栋?我小人得志地自夸。不过,我既然敢自己走出了军营,就不再顾及自己的生命了。这趟旅程,只有我能前行。不畏生死,不顾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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