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授不仅将房间,还将车子留给了我,估计单位里车辆泛滥,忘了收回去。房间没什么用,车子倒是用处不小。我付出的回报只是送他去机场,然后送黄夫人去车站搭车回外地的娘家。
刘壮士已经认识到中秋没有与家人团圆的错误,在国庆前赶回了浮栏老家,说等这边的消息,其实这边已经很难有什么进展了。只有我仍然留在了浮城。
我仍旧投靠网吧。上网已失去意义,我既不想与其他人聊qq,也没有心情浏览网页。网吧是作为无处可去的唯一去处而不得不去,今后势必也渐渐少去、渐渐不去而真正地无处可去。
10月8日晚。雪儿以一贯的开心快乐面貌出现,问遍大家有没有挂念她又来问我。
“大哥,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想啊。国庆过得开心吗?”
“开心!我到日本去了。中秋节没去成,所以要补回来。”
“现在才回来呀?去了这么长时间!”
“是啊,1号就去了,昨天才回来。”
我想起国庆期间两次见到阿诚,难怪他那么有时间。本想提起阿诚与韩总吃饭的事,忽然想到这可能是秘密,转而问道:“阿诚呢?”
“在附近啊。”
“记得我说过他帅得令人信赖的话吗?”
“记得。难道大哥你喜欢阿诚?”雪儿佯作惊讶状。
“别没大没小。你不觉得他很出色吗,当保镖是不是有点可惜?”
“我爸也这么说,曾经想培养他当助手来着。”
“不过不当保镖也可惜。人才就是人才,不做什么都是损失。”
“可能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吧,后来还是让他继续当保镖。”
“他一直是保镖吗,之前也是给别人当保镖?”
“没给别人当过,直接从保镖学校找来,在我们家快10年了。”
“要是我就不敢让他当我女儿的保镖,万一被女儿喜欢上怎么办?毕竟太出色了。”
雪儿笑了起来:“因为太熟了,所以不会喜欢啊。还是更喜欢大哥你。”
我本想说:其实最喜欢还是二哥吧。但转念一想,这么说象是有介蒂似的。雪儿虽然利用我,但也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她说喜欢我,我又何尝不说喜欢她。即使如琴所说,雪儿耍了那么多心眼,在感情上也不过是个纯真年少的女孩,迷恋上主唱这样的人还真是件麻烦事。我于是按下这个话题,延续保镖的话题。
“我对保镖这个行当实在很好奇,一直想知道作为保镖该怎样保持与雇主的距离,都有些什么规矩。”
“这个是有规定的,总之要求要本份。”
“自由方面也限制吗?”
“基本上没什么限制,只是别跟不正当的人来往,不然名誉就毁了。”
“身份呢,身份要保密吗?”
“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吧,还是要的。”
“可是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是好人啊!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交女朋友可以吗?对女朋友也要隐瞒身份吗?”
“大哥你说得好恐怖哦,又不是电影上演的卧底。主要还是靠自己把握吧,总之是万事小心。”
“那阿诚有女朋友吗?”
“应该没有,有的话肯定会说。”
“也没有女人吗?”虽然觉得这么问不大合适,但我还是问了。
“这个管不着,他有这个自由。”
“象阿诚这样的功夫还需要带枪吗?”
“当然要,而且要随身携带。保镖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别人啊。”
“有道理。要是我也会功夫就好了,但是我连枪都没有碰过。”
“是啊,大哥你要是当我保镖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雪儿天真烂漫地说。
一场秋雨带来了晚秋的萧瑟,天气将持续变冷直到下雪。浮城每年会下一场雪,埋葬一切喧嚣浮躁。但谁也无法确知雪何时降临,天气预报也无能为力。浮城之雪有如隐形战斗机,总能轻易躲过气象雷达的搜索。它总是突如其来地倾盆而降,在人们慌张迎接的时候嘎然而止。只有一直为之等候的人才有幸领略其覆天盖地的盛况。可是谁会用整个冬天来守候一场雪呢?雪毕竟是雪而已,不能因为它白便当它是银子。况且眼下刚步入晚秋,更是无从谈起。
我克制着对方晨星的想念,坚持执行周末才见面的约定。睡前与她通电话,每次她说想我过去,我都说有事,事情虽然没有她重要,终归是有事。不愿让她知道我其实无所事事,一天到晚只等着跟她上c。她很少问我的事,大概是无论怎样都不在乎。
度过百无聊赖的几天,周末再度来临。作为礼物,我买了一对“星辰”情侣表,式样跟时下流行的浪琴表一模一样,不细看标志根本分辨不出。下午开车去接方晨星下班。
接到方晨星后等不及吃饭,我直接把车开回到她住处,丢盔弃甲地要了她,仿佛不实实在在将她压在身下便觉得彼此毫无干系。
“今天你很怪。”吃饭的时候她说。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应道。
“我喜欢你这样,觉得自己被需要。”
看来彼此都缺乏自信,我的心情好了一些。她真是心思巧妙,安慰得如此不露痕迹。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她小心地问。
“合伙人散伙了,饭馆不开了。”无法隐瞒,只好实说。
她没问为什么,倒象是松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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