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远处去的一列火车上,本就是盛夏的天气在这往更南方去的车上更加闷热,这是一列绿皮火车。
不同于现在双层的,有空调的快车,更不是高铁之类的,这只是一列绿皮火车。
一个此时恬静如桃花的女孩静静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的风景,而车上的人很少,因为都抵不住这种酷热。
然而这个女孩一身鹅黄色连衣裙,两条洁白如藕的腿,脚上穿着黑色圆头女式皮鞋。她的两只手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那串本该带着的透明水晶手链没有带着,而在文记的手上,这女孩正是桃小茜,她在回家的旅程上。
......
......
“咦,你个娃娃戴什么手链!”陈伟站在文记身旁看着趴在地上的文记,居高临下地说道,“你还戴戒指,拿给老子。”
文记抬起了头,面色不安,那戒指是吉利,摘了的话真的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那手链是桃小茜临走时给他的,很奇怪自己没怎么注意这手链,更奇怪的是这手链一直完好无损,可此时陈伟看见了这手链让文记十分不安。
说来也已经过来四天了,每天文记都被软禁在房里,不能出房间,一开始文记还是十分煎熬,每时每刻都想跳出窗去,他知道自己应该不会死,但没有用,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打不开窗子,一遍又一遍的,每次都只会让文记更加地绝望。
那窗子外的山上的野草离他近在咫尺,但他却只能这样看着,触碰不到。
这让文记感到绝望。
而陈伟,这个面相老实的中年男人现在在文记眼中更多的是一种暴戾,文记觉得此时的陈伟已经变得那么可怕,虽然自己有所预料,但是事实还是那么恐怖。
趴在冰冷的地上,文记只觉得地上的瓷砖的花纹是那么熟悉,他常常盯着这些花纹,看着一块又一块的瓷砖接在一起,文记不是在揣摩当时装修的工人是什么心态,看着两块瓷砖上的花纹被错误的接在一起,而文记不免会有些懊恼,他此时正在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
每次从早上6点起床到晚上12点睡觉,中间只有很少的时间休息,文记不会像以前那样有些疲惫的打瞌睡,但是他仍然觉得打不起精神,这样的日子太枯燥,而且没有目的。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陈伟是怎么能这样每天每天的监督他的,但是他只有淡淡的恨意,为什么是淡淡的恨意,因为他开始习惯了,但是他这段时间的经历总是在告诉他不能沉寂下去,要保持愤怒等待机会,但他试过很多的方法逃跑,甚至是从下水道爬出去,就像安迪,挖了二十年的通道出狱,但是这栋房子是那么坚不可摧。
这让文记感到绝望。
而每次被发现总是一顿打,陈伟下手极有分寸,而且每次都会用上些许类似真气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让文记痛苦到放弃逃跑。
为什么这短短四天能发生这些事呢,因为每天都有22个小时的时间来让文记琢磨怎么逃跑。是的,他晚上只睡两个小时,白天就趁陈伟不注意的时候稍稍休息一下,这很痛苦,这让原本能徒手捏扁硬币的文记的身体也吃不消,因为他不是在战场上战斗,他只是像水里的青蛙被煮一样,又像是被抓住的鹰,他在被陈伟熬着!
对!
一想到这个,文记突然反应过来陈伟或许是另有目的,他此时只是在熬文记,等到文记真的放弃时估计就是真的完蛋了,文记每一想到这点就无比痛苦,他想要跳出去,他得想个办法,但是他没有办法,这看似玩闹的事件,这看是脆弱的房子就像一座坚固的牢笼,坚不可摧!
而此时文记听到陈伟叫他把手链和戒指都拿出来,文记要崩溃了,那是他唯一的精神依靠,他无数次呼唤吉利,虽然此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透过心念与吉利对话,但那总是个依靠。
如果没有这个戒指和手链,文记怀疑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让自己相信自己的过往都是梦,自己从未走出这间房子过,自己也不是什么重点高中的尖子生,自己也从未遇到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什么穿越和清心诀,老头子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老头子是自己幻想被关心关爱而想象出来的,清心诀是自己想摆脱这样的生活给自己的麻醉药,桃小茜,柳青青,楚云云,王天儿这些都是自己幻想会与自己有牵扯的女生。
而胡夫子......
文记几乎都快要相信这些想法了,他就以为自己真的是陈伟的儿子叫陈德明,然而真正让他无法相信是幻想的不是那些如花如柳的女子,而是胡夫子阴翳的眼神。
那种眼神文记忘不了,无论是老者胡夫子还是后来年轻的小虎模样的胡夫子,那眼神都是那样的择人而噬!
文记面色不安的抬起头看着要向自己拿走戒指和手链的陈伟,他语气惊慌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能影响我的思维......”
陈伟闻言皱了皱眉,厉声对文记说道:“陈德明你个瓜娃,老子喊你把手上的戒指手链拿下来!”
说完,一脚向文记踢过去。
文记闷不哼声,这一脚不轻。
但是文记仍是眼神坚定的看着陈伟,因为他其实也没那么确定是不是自己快要崩溃了幻想这些还是陈伟真的影响了他。
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又是一顿打后文记没能保住吉利戒指和桃小茜给他的手链。
他此时一个人在房里,陈伟出去了,估计是要把那些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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