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见人,我都担心皇后是不是有什么不测了。”周煄讽刺道。
“嘘——”易云看了看小花厅周围,虽然没有人,易云还是吓得一身冷汗道:“嘴上没把门儿,什么都往外说,吓死我了。”边说还边用指甲拧周煄腰间的软肉,易云的指甲回京才开始留,已经见到成效了。
周煄躲闪不及,挨了几下,抓住易云的手道:“别闹,放心吧。王府的处境我心里有数,我本来就和其他几人不一样,自然要比他们更稳得住,才能给下属底气,你也要相信我是不一样的才行。”
“好吧,你说我就信。”易云讪讪道,去摸他的腰间,轻抚道:“疼不?我没用劲儿的~”
“我一忙起来就照顾不到你和霄霄,你多放点心思在霄霄身上,我怕……”
易云捂住周煄的嘴,阻止他要说的不吉利话,道:“这你才放心,我会照看好府里的。”
周煄颔首,表情欣慰。
易云现在也参与到了日常议事之中,若真有什么,易云完全可以接他的班。只是很多事情,周煄连最最信任的幕僚、亲密如易云都不能说,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秘密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时候才是秘密,两个人知道就相当于更多人知道,生死存亡之际,就连对易云周煄也只敢暗示。
第二天,周煄和显王、襄王在大理寺汇合,相互谦让一番,由周煄领头进了大理寺的天牢。
科举弊案作为学政主考的朱世良有罪,白子墨等三个秀才带头围攻贡院,也是罪过。使用非法途径维权,周煄对这三个“书生意气”的学子并无好感。不知皇帝会不会碍于舆论无罪开释他们,反正周煄对他们是没有好脸色的。
一路从天牢的阴森小路走过来,白子墨三人关押在一起,牢房整洁,身上穿的是囚衣,但也整齐干净,看样子没受刑讯。想来也是,陛下跟前挂号,天下瞩目的案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玩小动作。
这三人见周煄一行来了,起身作揖行礼,口称学生。三王主审秋闱弊案的消息早就传进牢里来了,这三位学子却是第一次见到周煄,其他两王早就来慰问探视过了。
只见周煄一身正红亲王常服,周煄眉头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旁边两王还想说什么,周煄已经走远,他们也不好多待,只微笑颔首示意,就去追着周煄了。
三位学子作揖目送三王走远,才坐到角落里小声道:“白兄,秦王殿下对我们印象不好,怎么办?”
其他两人分别是陈思阮和季田毅,也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不是有勇有谋,不至于和白子墨一起煽动揭露这场弊案,三人之中,以白子墨为首。
“看不顺眼才是正常的,谁对我们这种刺头看得顺眼。难道要学显王、襄王礼贤下士吗?”白子墨讽刺道,两王演戏的水平也不怎么样,至少让白子墨拆穿了。
“这是自然,秦王殿下自然不同。”树的影人的名,所谓威望不是虚无缥缈的,周煄在朝野上下的威望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粪土王侯的三位“有识之士”,称呼周煄的时候下意识的要加上“殿下”二字,以示尊敬。
周煄一行人继续往里面走,朱世良作为皇亲,也有幸关到了天字号的牢房里。朱世良见几人过来,起身行礼,风度翩翩,一副儒雅之态。
他本是国公之子,姑姑做了皇后,表弟做了皇帝,而皇帝对母家又一向优容,若是这次在江南能顺利回来,皇帝就要给他封爵,让他这个次子单独开府了,谁曾想阴沟里翻船了呢。
“下官见过秦王殿下、显王殿下、襄王殿下。”
这又是显王对周煄不满意的另一个地方了,不管幕僚劝过他多少次,每次听到别人把周煄排在他之前他就忍不住暴躁,凭什么?凭什么!
“起~”周煄叫起,只听朱世良自称下官,就知道他有恃无恐。也是,瞧瞧这牢房,布置的精美华丽,朱世良自事发到现在,在牢里住了也有两三个月了,这生活水平和往日在家里也没差多少。若说三位学子的牢房算是标准间,朱世良这里就是五星级豪华套房了。
“管事何在?”周煄问道。
声音虽轻,天牢绿衣小吏赶紧出列,弯腰近九十度,谦卑道:“下官在此,王爷有何吩咐。”
“这是天牢的规制吗?”周煄指着那锦绣卧榻、官窑瓷器问道。
“不是,不是……”小吏的额头开始冒汗,搪塞道:“这是送给庆国公府二爷……”
“是庆国公府送进来的?陛下有旨,除主审之外,不许探望,你当成耳边风了?”
小吏额上的汗流的更多了,赔笑道:“下官糊涂,下官糊涂,不是庆国公府送的,是小人给置办的。”
“你倒大方?”周煄嗤笑一声。
“小人攀附权贵,看朱大人气宇轩昂,自己巴结的,自己巴结的。”小吏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把罪过王自己身上揽。秋闱弊案,又不是什么杀人命案,还要防止人串供之类的,陛下说能探视,事实上探视的人多了去了。这已经演变成一次单纯的政治事件,怎么判都有道理,小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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