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姑娘,将军说了,你必须得离开!”看到阿渡这么固执,飞风的语气也变得着急了起来。
阿渡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她就是不想离开,她又不怕死,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赌气,可是是跟谁在赌气呢。
忽然,后脑传来一阵剧痛,阿渡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初儿扶住了昏倒的阿渡,有些吃惊飞风竟然会动手。飞风放下手,有些歉意:“抱歉了……”转头又对初儿说:“快带她往后面走,后面已经备好了马车。”
初儿点了点头,虽然说飞风的做法有些粗暴,但是确实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夜色漆黑,马车行到半夜,阿渡终于醒来了。马车颠簸,她觉得胃里有些不适。
初儿在旁边细心的照顾着她,看着她醒了,急忙过去抓住她的手:“小姐,你终于醒了……”
阿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部,困难地坐了起来,隐隐约约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终究,还是逃了出来,没有帮上穆北城,反而拖累他了,她觉得很是愧疚。
“恐怕穆将军这一次凶多吉少,我们从军营往外逃的时候,即便走的后路,厥人也不少,飞风将军为了护送我们都受了伤。”像是想起了那时的凶险,初儿很是后怕。
阿渡转过头望着马车外,有四五个侍卫正在护送她们两个,两人早已经远离了战场,不知穆北城能否躲过这一劫,但愿他还能活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马车在黑夜里行进,分辨不出方向,阿渡只好转头问初儿。
初儿摇摇头:“飞风将军并没有细说,只是让我们跟着这些侍卫走,说是让我们去廖州。“
廖州处于上京的东南部,民风淳朴,虽不怎么富庶,但因为地处偏僻,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在连年征战的边境显得尤为平稳安定,倒真是一个好去处。
看来即便是最为危急的时刻,穆北城都想着尽力将她们安排妥当。
马车行了一夜,第二日天蒙蒙亮,来到了廖州的一个小村落。那些送行的侍卫将她们安全地送到,就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前方战事吃紧,纵使知道此次回归战场九死一生,他们依然不惧生死,勇往直前。
这村子不大,可能因为是在早上,村子里没有什么人。村子的景色颇为好看,但是再好看,阿渡也觉得无心欣赏。
这时,一个老妇颤颤巍巍地朝她们走过来:“两位姑娘可是从贺州来的?“
阿渡和初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姑娘可以唤老妇七婆,老朽在此等候贵人多时了,房间早为你们准备好了,现在请跟我来吧。”七婆说着,就给她们引路。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是景色很好,那七婆说里面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让她们在此安心住着,好好歇息,交代完这些,她就回去了。
在这村子一住就住了十几天,村子虽然不大,但是消息很是灵通,每日都有人去镇上把最新的消息带过来。
这一日,阿渡和初儿刚用完早饭,那七婆就匆匆的走了进来:“姑娘,你听说了吗,听说那许丞相谋反篡位了!”
阿渡手中的筷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许世安篡位了?
怎么会,他那么忠心耿耿,上次,不是还要把她送给皇上吗?
“听说那许丞相带着苍川的十五万人马,联合达连将军,一举攻打进了皇宫,那皇帝被打的屁滚尿流,连皇上的禁军都不听皇上使唤了。”七婆絮絮叨叨的说着。
苍川……阿渡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难怪恨皇上入骨的赵猛会对许世安一夜间改变了看法,那时她还在疑问是什么劝服了赵猛,现在想来,除了换一个江山,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纵是跟在他的身边,每夜服侍他处理政务,她也被瞒的死死地,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
“不是还有护国将军穆将军吗?”初儿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哎,穆将军是死是活现在都不知道。”那七婆竟落了泪:“穆将军与我家有大恩,本来以为好人会一生平安,没想到遭遇了如此大的变故。”
“他怎么了?”阿渡急急地抓住七婆的手,眼睛里都是担忧和焦急。
“贺州一战,他就那么三万兵,朝廷说给他援兵,可是碰上许丞相□□,根本无暇顾及他。而他也没有余力再去保护朝廷了,据说他那三万兵马对厥人二十万兵马足足抵御了五天,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穆将军也是下落不明。”七婆越说越伤心。
阿渡直直的坐在了凳子上,在这里呆了十几日,襄南国竟然变了天。
“听说现在那上京乱成了一锅粥,那皇上也不见了,哎,这宫中,怕是让那许丞相长驱直入了。”七婆摇了摇头,叹着气离开了。
穆北城……阿渡的脸色煞白,唯今她最为担忧的还是他,带她来到这个世上,她对他总有一种特别的信任。
可是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那许世安,怕是此生不会再见了,他与她的牵绊早已经结束,她现在,只要祈祷穆北城一切安好。
可是,这天下已然大乱……一切,都回不去了。
三年后,桃花村。
春日的阳光明媚灿烂,柳条抽枝发了芽,院子的篱笆上爬满了嫩绿嫩绿的藤蔓,一个身着淡黄素衣的娇俏丫头正在院子里摘青菜,这时门推开来,走进了一位白衣女子。
这女子腰间束着一条淡紫色宽腰带,乌黑的发髻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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