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武德六年冬,东宫终于迎来了两位郡主——昭训生郡主采薇(注释1)侧妃生郡主薇亦。
静宛拉着承德一起到郑观音的昭翔殿,天气太冷了,才走了几步路便几乎变成雪人了。承德的小脸蛋红通通的,煞是可爱:“姐姐,为什么父王和母妃总是眉目传情?”
静宛翻翻白眼,心里想着小家伙你小小年纪却总是胡思乱想,到底跟谁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这才多大的年岁懂什么。于是熙宛一本正经地教训弟弟:“三儿你还小,这些东西是不能够乱说的,不然如果让父王听了倒没什么,可是要是让母妃听到了小心被教训。”
父王当然不会教训姐姐,父王一向都是最疼你了!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暗暗说的;承德顽皮地吐吐舌头,直接无视了静宛的话:“哥哥和嫂嫂也总是眉来眼去的!”
“正常!”静宛见怪不怪地点点头;自从哥哥嫂嫂成亲以来,哥哥就被皇祖父派出去“历练”了,在家里的时间一点都不多,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嘛,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姐姐你也经常和二哥哥眉来眼去的。”承德苦恼地望着静宛,脸上皆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应有的神情,不太像是故意逗静宛。静宛被承德的一句话吓得连路都没看清楚,一脚绊在门槛上,然后被门槛绊倒摔倒在雪地上。天寒地冻摔一跤可不是小事,就如同被无数鞭子扎扎实实地抽一顿。静宛痛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在弟弟面前,实在是太丢脸了!
“姐姐,你没事吧?”承德显然是没有发现他的话的影响力有多大,还天真地凑上去关心地询问。
静宛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里面便用手使劲地揉搓,却什么也没有。
“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静宛用眼神威胁他;这么丢脸的事如果让他说出去了那么以后弟弟妹妹们都可以来笑话她了。八姑姑说过,只有笨蛋才会在平地跌倒的。
承德狐狸似的眨眨眼睛,像极了他姐姐:“姐姐说的是你和二哥哥眉来眼去的事情吗?我不会告诉父王母妃的。”
“也不许告诉哥哥。”话一出口静宛就后悔了,自己这样说不就是坐实了这个事实,“等等;你别胡说,我才不会跟别人眉来眼去呢,更何况还是承道,要和也是和······”静宛顿时停下了声音,自己真是疯了,差一点就什么东西都抖出来了。
“和谁呀?”承德追问,静宛故作神秘地一笑:“小孩子别总多管闲事,多管闲事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承德正欲说什么,却见承宗和溱溱一前一后地从昭翔殿出来;静宛不理小娃娃迎上去:“哥哥嫂嫂也在母亲这儿啊!”
“阿宛,你的下巴怎么回事?”承宗秀眉微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怎么弄成这样了?”
熙宛可怜兮兮地捂住磕伤的下颚:“刚才一不小心摔的,没事。”
承宗打量着她一会儿,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得小心点,这样总是磕着碰着可不好。”
“我会小心的。”静宛狡黠地一笑,“哥哥嫂嫂,在这里小妹也不便多说,小妹便先进去了。”
承德笑意吟吟地望了承宗和溱溱一眼,很乖巧地问好,然后乐颠颠地跟上静宛进去。
昭翔殿中可不是一般的热闹,罗荟蔚、常宁也在,娃娃们嬉戏玩闹,真是不亦乐乎。静宛绕过正在嬉闹的弟弟们来到郑观音跟前:“母亲。”又向郑观音旁边的侧妃娘娘与昭训夫人问好。
郑观音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点点头:“是阿宛啊,坐吧。”
静宛在涵灀旁边坐下,才发现涵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了,脸颊惨白惨白的:“母亲,姐姐这是怎么了?不会病了吧?”
“谢妹妹关心,我没事。”涵灀的声音异常小,就像当年静宛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是这么小,就像一个特别羞涩的小女孩。
“突厥部落统叶护派遣使者求婚,父皇已经允婚了。”郑观音出其不意地说起,顿了顿望了一眼涵灀才不缓不慢地继续道,“不过,幸好父皇尚未决定和亲公主的人选。”
“可是······”涵灀犹豫地咬了一下下唇,“可是母妃,当年不是说······”
“这个你别担心,当年的事其实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当初的那个借口还有其他的原因。”郑观音轻声劝慰涵灀,涵灀却突然直直地跪下:“母妃,女儿······女儿是真的想去······”
“为什么这么想?”郑观音沉默半晌才出声;涵灀低头不语,好似有什么实在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郑观音无奈,见她这样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如果实在不愿跟母妃说,跟阿宛说可无妨,姐妹之间可是容易开口些。”
静宛不动声色地握了下涵灀的手,涵灀报以一个安心释然的微笑。
“两位妹妹,你们先回去吧。涵灀,你带弟弟们到外面去玩。”郑观音想到什么又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支走了,独留下煕宛一人。静宛惴惴不安,揣测着郑观音的用意:“母亲有话直言便是。”
“明年正月,随我到金安寺一趟如何?”郑观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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