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两年过去,于零儿这一届学生已经在中国传播大学学习四年,即将各奔东西。
就在大家忙着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一群女生却围着电视新闻系的刘主任在叽叽呱呱着。
“慢点慢点,一个一个说啊。”刘主任单名义,四十来岁,头顶剩了没多少头发,偏偏他又特别爱惜他的头发,每天拿摩丝仔细地将所剩不多的几根头发粘在头顶。只是有时候走得急了,或者天热出汗的时候,摩丝失效,于是那一撮从左绕到右的头发就会不小心挂下来。
最难堪的一次是陪来校视察的上级领导吃饭,敬酒的时候,一激动,头发浸到了领导的酒杯里。领导不喝显得肚量不够,喝么实在恶心,差点没当场发作。
这事儿后来成为学校的笑谈,系里的同学们则从此以后背后都叫他刘一撮。
当然,今天是同学们有求于他,都规规矩矩地叫他刘主任了。
“不能慢啊,再慢就会有大事发生了。”罗俪性子最急,长得也漂亮,平时最得刘主任喜欢。
“你们马上要毕业了,不去好好找工作,跑这儿来做啥。”刘主任心想,莫非都找好工作了?不像啊,虽然中国传播大学名声甚响,尤其是在传媒界,中国传播大学的毕业生十分抢手,那是人大复旦的学生到了毕业季都非常羡慕的。不过自从互联网发展迅猛,近些年媒体的工作也不好找,大多数报纸、电台、电视台都人满为患,每到毕业季,系里的老师们都为学生的去向焦头烂额。
难道这几个小姑娘都找好去处了?刘主任心中带着一点希望,但罗俪的一句话,却让将他仅存的一点希望都打消了。
“要是命都没了,还找什么工作啊。”罗俪冲口而出。
刘主任大惊失色,“啊?谁跟谁又分手了?”
恋爱,贯穿整个大学四年的功课,尤其是对传播大学的学生来说。
从新生入学开始,学哥找学妹,学姐找学弟,那是一刻不得闲。
所以在中国传播大学读书的,没学到啥那是正常的;没谈过恋爱,那是不正常的。
到了毕业季,恋爱中的学生本来就业压力便大,再遇上分手的事情,那更是让老师们一个头两个大。
这回一听到罗俪说生啊死的,刘主任第一反应自然是系里哪两个孩子又在闹分手了。
本来么,毕业季,分手季。
年轻人,分分合合,那是常有的事。
对老师来说,别闹出人命就万事大吉。
“切,不是啦。那种小事哪会来麻烦刘主任。”罗俪轻描淡写地说着,忽然换上了神神秘秘的眼神儿,“这事儿可比分手大多了。”
“嗯?”
“是我们屋那个于零儿。”
“于零儿?嗯,有点印象。”刘义点点头,头发在头顶一上一下地跳着,罗俪想笑不敢笑,闷得肺痛。
“于零儿怎么了?她不一直挺好的么?”刘义其实对于零儿很熟悉。这个江南女孩人长得漂亮不说,学习也一直顶呱呱。本来系里是准备保送她念本校的研究生。而且几个单身的硕士生导生都很有积极性。但是好像她是单亲家庭出来的,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她想回老家去工作去,也好照顾一下母亲,为此系里觉得挺可惜的。
“于零儿失恋了以后,就开始神经兮兮了。”罗俪说。
“噢——!”刘义突然想起两年前外语系的一个男生和自己系的两个女生同时恋爱,传播得很广。其中一个是叫什么于零儿,而那个插了一脚的,不就是眼前这个罗俪么?刘义诡笑着看了罗俪,不由得拉长了声音。
现在的女孩跟自己年轻时候真是大不一样,抢了人家的男朋友,却跟没事人一样,还在这儿扮受害者,没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刘义不由得仔细地多看了罗俪几眼。
罗俪根本没有听出刘义的话和眼神中有什么含义,跺了跺脚,却不知怎么跟刘义解释。
“她的病越来越大了啊。”张文文大概是嫌罗俪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怕罗俪又扯回当年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去,急着插嘴说:“以前她还只是拣些破烂回来,现在她会对着石头说话啦。我们是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像复旦那个师兄一样,那我们就惨了。”
复旦大学学化学的那位毒杀自己室友的研究生的事情,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谢同学不杀之恩”也因此成了毕业生们挂在口头的临别赠言。
刘义听同学们说得这么郑重,而且跟那事儿联系起来,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口气:这帮孩子,真是闲着没事做了。这都哪跟哪儿啊。人家是学化学的,能拿到毒药。你们都是学新闻的,莫非谁还能用口水淹死你们不成。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嗯,这个啊,我马上叫马老师去查一下。”
“刘主任,给我们换换宿舍吧。或者把她换出去,给她弄个单间什么的。”罗俪说。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年抢人家男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这话刘义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是试探着说:“你们再有一个月就毕业了,这时候换宿舍,不妥吧。”
张文文说:“那老师批准我们都住到外面去。”
刘义一听笑了,心里说:住外面去?还用我批准么?你们一个个不都在学校旁边的定福庄租着小房间跟男朋友过二人世界么?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罗俪一看就知道刘义心里想的是啥,肚子呸了一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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