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指向五点时开始炸响,莫语迷糊着按掉闹铃,他一天从这个时候开始。
开灯,在意识尚未清醒的状态下摸索着散落在床角各处的衣物,然后抓紧时间穿戴洗漱,时间是一月份,天很冷,莫语开始出门,同往常一样去赶着地铁。
今天上早班,老板在这事上挺较真,莫语如果迟到的话就得给老板包个红包了,其实老板挺可爱的,就是抠了点,估计也是职业病了。
莫语在六点就赶到了公司,一路上风景挺好的,地铁上乞讨的哥们比他还早上班,几个高中生看起来刚刚从酒店下钟,莫语很想看看是不是校长叫的钟,可时间很急,他只能冲着几个小姑娘善意的笑笑就继续赶路。
本是如此,身边荒唐的事太多,也就都能接受并习惯了,这世道变的最厉害的不是武器科技,是人的心。
日子没什么差错,
正常打卡,
正常上班,
正常下班。
人生是不会像电影和小说一样,每一刻都充满激情和惊喜,相反,倒常显得庸碌,平凡。
本来莫语以为这辈子他也是如此了,有生之年能找个不算差的老婆,有辆不算差的车子,在老家买套不算差的房子,最后结束这幸福的一生。
可他没想到,在他这不算差的预想中算错了一件事,三十岁的他被天上飞来的一根棍子砸中,最后头破血流,更有可能会结束他这与别人差不大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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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子里,莫语蜷缩在地上,手在无意识的捂着头上的伤口,凶器正躺在他的身边,这根看起来也不是很结实的棍子确确实实是把正在下班路上的莫语给砸昏了过去。
直到夕阳落下,残月升起,莫语依旧躺在那,也不清楚为什么没热情的人民看到然后特好心的去给报个救护车,反正莫语是被一个哆嗦冻醒的。
“嘿,怎么这么冷。”莫语迷糊着睁开眼,然后用手扶着墙慢慢爬起。
莫语先是摸实了裤兜右手边的口袋才松了口气,随后就这么呆看着那根罪魁祸首的棍子,不用问,铁定找不到真凶了,热情的人民肯定不会看见是谁从天上扔的这根棍子。
半晌,回过神来的莫语才有心思看看最近浑身上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检查发现自己右手已满是血污,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脑袋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棍子。
“嘶,没想到这么疼阿?”看到血污后莫语才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却下意识的摸起了手机,拨通的第一个电话居然是给老板的请假电话。
“喂,王经理,我这碰到了...我想...可以么?”
“怎么回事?身体不打紧吧?这样吧,明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完了补两个晚班,可以吧?”老板也开心,这样晚班默认的加班费可就又省下来了,这个假给莫语批得叫一个痛快。
就这样,想偷两天闲的莫语收到了两次没有加班奖金的晚班,这个电话打的也算是自投死路,不...是皆大欢喜了。
莫语打完电话,没想太多就把棍子捡起夹在腋下,左右看了看努力的辨认着方向,在远眺着一座城市地标建筑璀璨的样子后,莫语终于确定了位置,他在的小巷子离地铁站有半里路,出地铁站到他家还有半里路,又得去赶地铁了,这次是晚班,多了根棍子。
说来奇怪,莫语就这么顶着一个结痂的脑袋直挺挺的回了家,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回到家扭开房门一看——居然遭贼了,还是抓贼拿赃的那种,两人就这么在房门口面对面的撞上了,莫语把棍子往地上一顿,整个人就呆杵在门口了。
“嘿,哥们,我说用不着这样吧?您这反侦察做的真到位,我这才进来十来分钟,您这就能提着根棍子撵着我?可不讲理了吧?”
这偷儿也是惯偷,踩点踩的可勤,本以为这观察了三天的房主人在这个点还不回家,想着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想不到这一把玩脱线了,房主人这个埋伏打得真叫绝了,还能提着跟棍子来撵人,这一看不是善茬。
偷儿边说着话,边用眼睛上下瞄着莫语的反应,要瞧着有什么动作,那得抓紧跑路!
可要说这偷儿打探来打探去这莫语愣是没给反应,不过当偷儿看到莫语那支满是血污的右手的时候也是被吓傻了,心想的这大兄弟是狠人阿,这一趟不会真栽在这吧!
横竖也就被揍得惨点,倒不如大方点让这房主人出出气,说不定这么干干脆脆的把这事办了,这房主人也就不追究了!就这么想着那偷儿也是不慌了,转过身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双手死死的抱着头,像是等待审判。
莫语这会缓过劲来了,看起来这偷儿这般作态,想来也是个缺心眼,更不济的是运气还差到这个地步,他也是笑了笑,就这么进门,然后故意把门狠狠一摔,
“砰”
声音大到可以让楼管大妈投诉扰民的程度,也算是发泄了下莫语今天的无妄之灾了,不过这声音也把坐在沙发上的偷儿吓坏了,偷儿立马把坐姿变成了躺姿,双手更是死死的抱着头,嘴边还在不断的念叨着:
“大哥大哥,咱可得玩干脆点的阿!!”
莫语听了后嘴角扯了扯,随手把棍子放在了房间的角落,随后径直去了一趟冰箱拿着一件啤酒,随后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踏向躺在沙发上的偷儿走去,这步子走的挺重、挺傲娇的。
“大哥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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