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archer心情很好。
言峰绮礼最近一直从他脸上看到罕见的愉悦神情,前一段时间紧蹙的眉头豁然舒展开来,下垂的嘴角也终于以微妙的弧度上扬。虽然还是时不时说出「绮礼你确实是个无趣的人啊」这种话,但也不难发现即便此时他的声音里也是带着轻松的笑意的。
——那个抢了rider战车的家伙被archer轻而易举地干掉了。
在铲除了saber和rider都没能轻易杀死的对手的确从某种程度上大大地助长了archer嚣张气焰的膨胀,为此他洋洋得意至今。这种看起来有些幼稚的举动虽然完全不符合年龄与化石一样悠久的男人的性格,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实际上言峰绮礼也觉得还是这样的archer比较容易相处些。
心情不错的archer也表现得十分慷慨地甚至拿出了收藏的最珍贵的红酒;在远坂时臣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英雄王陛下」时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不用这么拘谨啊时臣」,那一瞬间远坂时臣以为自己已经无意中到达了「根源」看到了末日。
但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能持续很久。
对自己的隐蔽很有自信的言峰绮礼没有预料到即便在assassin如蛛网般紧密的监视网中仍然能有人不动声色地混入教会。
一如既往地陪着archer下棋,不得不说在棋盘上的对决经常给言峰绮礼某些战略上的启发因此他对这个游戏也乐此不疲。
archer的好心情延续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于是在游戏上他也会偶尔善良地允许对方仔细思考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象牙白色的皮肤包裹着细长的手指托着轮廓分明的侧脸,那般犹如神祗高不可攀的气质在柔和的橙色光照下竟也产生柔和的错觉;他红色的瞳孔散发着成熟的番石榴颗粒特有的浓郁馨香,似乎有种令人随时能够沉醉于其中的魔力。
言峰绮礼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扫过面前的人,却不自觉地无法移开眼神。
自恋是一种高雅的人生态度。吉尔伽美什一直坚信着身为王者无论武道或者外貌必须都要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完美,对于凡人痴迷于他的外表他也将此当做赞美并且感到颇为受用。
archer惬意地眯起眼睛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向后靠去,在那些完全正面情绪的作用下巴比伦的英雄王并不显得那么难以接近而是邻家漂亮青年的模样,血管中流淌着的液体好像也随之带上了温暖的热度似的。
「绮礼。」
淡漠的声音舒缓地叫着他的名字,言峰绮礼先是一愣接着猛地晃过神来直直地看着archer,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慌张地后背发凉。
archer现在依然是笑着的,只是一个从来无法用亲切之类的词汇描述的人即使是在此刻依然让人感到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
果然正如言峰绮礼察觉到的那样,archer面不改色:「大概是最近本王对你太宽容了,以至于让你产生了可以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本王的错觉?」
手指轮流来回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在地下室空荡地回响。
「非常抱歉。」欠身低头致歉,言峰绮礼重新执起棋子双目一扫棋盘后果断地落子——
在庭院的某个角落,面上戴着骷髅面具的assassin如幽灵般漂浮在黑暗之中。
他的眼睛似乎是闭着的全身没有一点生的气息,但每颗毛孔似乎都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的气味变化;近乎为零的存在感使他成为最适合的间谍与暗杀者,同时能够也能第一时刻解决入侵者。
他的脸面朝着教会建筑的方向,四周一片死寂。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与此同时故意压低着嗓音的声音飘入他的耳膜:「兄弟,辛苦你啦。」
他尚且来不及转身却只觉腰间一凉,低头看去利刃已在刹那间将他的身体拦腰斩断,暗杀者甚至来不及向er发出最后的讯息便眨眼间化作一摊灰烬。
依旧是那把弯刀。
以archer那样根本不讨喜甚至自大到令人讨厌的性格,被别人碰过的东西他自然不会有再重新收回的念头。
即便他不要的东西也不许别人触碰分毫,在夺回之后便弃之敝屣——那把刀在他杀了cavalier后便随意仍在战斗的场所,再也没有看上一眼。
而此刻花本幸运用那把刀砍断了assassin的身躯。
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宅邸,「踢爆archer的蛋蛋」的誓言再度在他耳边回响。
虽然大概也不会真的做到那个血腥又凶残地步,但是花本少年的怨念确是货真价实的。一想到每次复活角色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就感到胯/下一阵蛋蛋的疼痛,而导致他这次必须付出自己的「存在」的罪魁祸首就是那栋房子里得意洋洋的男人。
那个人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表情深深刻在少年记忆的深处。
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为了爱与正义——绝对要为自己扬眉吐气啊!
血的债就用血来偿还!
***
天黑得像是盛开的苜蓿花朵,点点微弱的星光花蕊般零星地衬托着周边的黑暗。
archer站在窗边安静地眺望远处,凌厉的目光似乎在紧迫地监视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放空。他「存在」的地方是时间与空间长河的尽头,那里一片混沌未开的状态,没有办法看到如此处这般近乎静止的天际。
他的手搁在冰冷的窗框上,眼中流动着淡淡的光。
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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