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以数计的时光并没有让成为英灵的他的外表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但心境上的变化却是不能用言语道尽的。似乎除了王的孤高,他的人格中依然不存在任何与人类相似的地方。
偶尔想起这些,英雄王也不免感慨。
他听到叹息声,却不是出自他口中。
那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发出,常服状态下的薄衫无法阻隔体温透过空气介质接触到他冰冷的皮肤,一股热量从背后无声无息地贴近。
「觉得自己赢了就大意起来,可不行哦。」
叹息过后,那个只听过一次却不陌生的声音悄然浮现在他耳边。
带着像是人类的气息的吐息划过他的耳后。
archer没有动作,侧目间一张略显消瘦的少年面孔越过他的肩膀出现在他颈侧;弯刀的刀尖缓慢而有力地穿透了他的左胸,霎时间冰冷的殷红液体溢出他的身体,在他胸前炸开一朵肆意盛开的玫瑰。
「呵,你这家伙,竟然还活着么。」
「那是当然的吧,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
握住在archer手中逐渐显露出实体的刀刃用力一攥,钱饶出现在archer手中的宝具顿时化作一片砂砾。
花本幸运讲手中的弯刀更向前推进一分,「这个,就当做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的还礼。」
周围的空气寂静得像一滩死水。
疼痛的感觉对于archer而言并不明显。
他的面容同样冷静得不可思议。厌恶的表情不加掩饰地浮现在他的眼角,却好像只是对被弄脏了衣服表示不满的程度而已,「低贱的生物果然生命力十分旺盛啊。」
语气中完全没有对自己掉以轻心的悔恨亦或是遗憾,全然尽是将自己置于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地位后对他人的鄙夷之情。
「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本王了吗?」他面带迟疑地将手覆上沾满从自己身体中淌出的鲜血的刀刃,稍稍用力一握刀身便灰飞烟灭。那曾经是属于他的宝具,即便现在落入他人之手只要他动一个念头,属于他的东西依然会重新回到他手中,「看来你很快就要为刚才没有直接刺穿我的心脏而追悔莫及了。」
这次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用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代称。
或许虽然没有流露在表面,但archer的确已经不再能冷静地保持从容的态度,腹背受敌的危机是他开始无法控制地慌乱起来。
他的呼吸缓慢而沉重,而在如此的情景之下不合时宜的慢节奏只会让人更觉得心焦。
冷不丁地,他感到背后的人忽然与他更贴近了一些,在他皱起眉头的刹那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么快就结束了,不是很无趣么。这些话可是英雄王陛下您曾经说过的,我可是每一个字都好好地记住了呢。」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而且老妈可是从我小时候就一直教导我说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东西之后要加倍偿还,那样才符合日本人的情意。」
「一直以来无论是暂借的房租还是什么的我都有在认真地加付利息呢,所以对于之前的一刀我当然也会好好地加倍还给你。」
「呵。」archer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回应,相反花本幸运却突然提高了音调,「不过话虽那么说,只是我对自己的实力并不是很有自信呐。在背后的弓箭把我射穿之前,我能不能顺利地削掉你的肾——对此我确实没什么把握呢。」
黑色细长的短刀架在archer的腰侧,而从流动着的光晕中探出头来的弓弩瞄准花本幸运的后脑勺。
和her虽然同样对荣耀有执著却也是个对手段与阴谋并不排斥的家伙,这一点从他和言峰绮礼相性很好就可以发现。从背后射爆敌人的脑袋并不会影响他「骑士」的荣誉,失败才会。若不是对方先一步发现了他的意图,恐怕现在躺在他身后地面上的将是一具脑袋炸开花的尸体。
但即便被对方察觉,他却依然对自己的力量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电光石火间,箭倏地离弦径直射向花本幸运的后脑速度快到几乎让人躲闪不及,他迅速侧身将自己与archer拉开一段距离,箭接着手臂擦过并没有伤到分毫,可随即archer借助魔力在手中化出一把长剑朝着他的心脏位置猛地刺来。
脸上不再是前一刻刻意伪装出的平静而是近乎疯狂的恨意——从来没有谁可以将他吉尔伽美什逼迫到如此地步,现在即便将那个杂种挫骨扬灰也无法洗去名誉上的污点,就和他胸前的血点一样肮脏刺目甚至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想要将他撕裂成碎片!
眼睛中迸起一条条血丝,手因为握着剑柄太过用力而虎口酸痛。
他满怀着憎恨,希望剑穿透对方心脏时淌出的鲜血能使自己的怒火稍有平息。
即便当对手是saber时他也未曾如此地认真,好像胸口中正有火山在汹涌地喷发燃烧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速度和力度夸张到连他自己的眼睛也无法看清武器运动的轨迹,霎时间手下遇到的阻力与溅到他脸上的鲜血让他感到心中一阵执念达成后的轻松。
——这次绝对不会再给他留下一丝生机。
然而,尚未等表情舒展开来,他的双目却先不可置信地瞪大!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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