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悬案组就进入了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去了。
徐月整理了一下现在所搜集到的线索,她把可怜的几张现场照片贴在了白板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案件轮廓清楚地展现在人们眼前。
8月13日,警方接到报案,在苏子县森林公园发现了一只手臂,手腕内侧有被利器划伤过的痕迹,经法医鉴定,伤口系花剪剪伤,且该花剪刃口较钝。之后几天,警方又在某小吃店发现了一截手指,排查小吃店及周边监控后未发现嫌疑人身影,次日又有一女童被偷走,嫌疑人命令女童母亲迅速报案。悬案组经缜密的分析后,怀疑这三桩疑案均属一人所为。嫌疑人想借此机会,向警方或是社会透露出某种信息。现还未发现其作案动机,目的,及其姓名,案件正在紧锣密鼓的向警方慢慢靠近,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像雨滴一样,噼噼啪啪的砸在了悬案组的头上。
“嫌疑人隐藏在很深的地方,我们走访了各煤炭公司,排查小贩近千人,均未获得有利信息,嫌疑人还会进一步进行抛尸活动,而且还掳走了一个八岁大的女童,我们不能干等着凶手抛尸,况且女童生死未卜,必须采取行动。”蒋文德说。
“我建议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排查人口走失等方面,凶犯屡次将尸体放在人员众多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企图将社会舆论推到最顶峰,我们昨晚对纸条上的字迹与石碑上的留言进行了对比,这两句话均出自同一人之手,我初步判断,这三起案件应属同一人所为,且其作案频率及特点均很相似,所以我觉得,凶手应该只是一人,而且此人心思缜密,处处小心不露出任何马脚,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挑战啊。”一旁站着的小刘突然说了话,这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拍了一下脑门,但问题又出来了:为什么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排查失踪人口上面呢?小刘给的解释是——凶手屡次选择在人多的地点进行抛尸,无疑是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而引起警方主义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告诉警方某些问题,目前我们还不能锁定他两次抛尸的意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掳走女童,一定是为了让警察把目光集中在拐卖幼童的方面,也许他的孩子就曾被拐走,而报警后警方又没予以办理,所以心中生出怨恨,以此报复警方,报复社会。
根据小刘的推理,警方将警力主要放在了排查人口失踪的方面,而悬案组的徐月则负责反查未予以办理或未成功侦破的人口走失案,果然,徐月很快就发现了两桩与本案相似的案件——三年前,一个八岁大的女童在一个细雨蒙蒙的野晚同父母回家,路过超市时,父亲进去买了包烟,让母女二人在门前等候,可出来时只看见了孩子的妈妈,妈妈红着眼眶,说自己只低头玩了会手机,一抬头,孩子就不见了,二人连夜去报警,可警察以失踪不满24小时未由,未予以办理,几天后警方调查无果,二人踏上了寻子之路。
一年前,在苏子县的某家饭馆里,一女子因吃了含有过量亚**的烤肉中毒身亡,报警后却未予以办理,其丈夫站在派出所前破口大骂,声称要炸平警局。
这两个案子均属于同一家庭,走失的小女叫刘阿宝,其父亲叫刘小黑,母亲是陈默。经调查核实,两个案子里所提到的派出所均为苏子县派出所,而那家小吃店,正是郑三开的烤肉店。
这一消息让悬案组大为振奋,刘小黑有着明显的作案动机,但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人体烤肉案的真凶。悬案组临时决定,取消查访走失人口的计划,去找刘小黑。根据当时在案底上留的地址,悬案组很快就找到了刘小黑的住所,那里全是些横七竖八的小巷,很多屋子都已经没了人,偶尔还会有几只野狗冲悬案组大叫,他的房子坐落在一个东西向的胡同里,位置很好找,只要一路向西走到头,左手边的那个就是,整条巷子里都是整齐的蓝色木窗,大多都加了些铁质的防盗栏,只不过它们都靠在右面,左面尽是些灰突突的墙面和毫无色彩的铁门,走到尽头,从门旁的小木窗望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铁碗零零散散的躺在地面上,里面还装这些发了霉的食物,分别是一些咸菜,速食面,和几颗卤蛋。
刘小黑的生活水平不高,特别是在女儿被偷走之后,夫妻二人将全部积蓄都用在了寻找女儿身上,每天只吃些白菜土豆之类的廉价食品,只要有一点钱,他们就会印传单,发名片,走遍苏子县及周边城镇的每一个角落。陈默死后,刘小黑的生活彻底没了希望,就连最后仅存的那点勇气也崩塌了,那天晚上,他坐在阴冷破旧的角落里抽着烟,两眼空洞的看着灰烟飘散,就这样,他一连坐了好几天,不吃饭,也不说话,本来就瘦弱的他更加清瘦了,像一片枯叶,在凡世的灯火中飘摇不定,被吹向东,吹向西。
那几个黑暗的夜晚他都想了些什么,没人知道,是否闪过一丝自杀的念头,哪怕只是一点,也不会有人知道,总之他离开了这里,也许对于他来说,逃避,更像是一种解脱吧。
“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从食物的腐败程度上来看,刘小黑已经离开一周多了。”陈图俯下身,看了看那碗红的发亮的咸菜。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屋子有点不对劲?”汤程杰往前走了几步,幽幽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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