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终于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有两个人已经铺好床了。宿舍很大,空调风扇都有,外面是阳台和卫生间,十人间看起来一点都不打挤。我选了中间的床铺,四个角的床都是上下铺,两个中间的床都只有上铺,下面是衣柜,男人之间的友谊建立的很快,一根烟就让我们聊在了一起。两人都是新疆的,胖子家在库尔勒,家里种了很多棉花。其实胖子并不胖,只是北方人,体型比较宽,一米七八的个头,看起来很壮。阿草家在乌鲁木齐,个头稍比胖子矮点,相对来说瘦多了。两个人一趟车过来的。也是到了宿舍才认识。
在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胖子提议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到了这里,所有的北方人都是老乡。大学里面的餐桌上,唯一不可或缺的可能就是酒了。酒桌上的话题,也无非就是烟,酒,女人了。胖子很健谈,酒量也不错,谈到女人的时候口若悬河,想来过去的生活也颇为滋润。相比较而言,阿草就显得腼腆了,两杯啤酒下去,脸色已经变了,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至于我,高中就是这么喝过来的,这点酒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天,宿舍里的十个人已经全部就位了。在称呼这件事上我们的意见出奇的统一,大家都觉得籍贯比名字好记很多,胖子,阿草,这是两个新疆的,红河的崇明和曲靖的志刚,因为身高差异较大分别被称为大云南和小云南,广西的有根被亲切的称为小广西,内江的阿德叫四川,而我就是甘肃,剩下有三个都是重庆人,胖子上铺的阿辉,小广西上铺的唐老板还有大云南下铺的彪哥。大家都是年轻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风俗习惯,一天下来,都已经熟络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傍晚,在大家的集体提议下,我们组织了寝室第一次聚餐,去吃烤鱼。学校附近有很多大排档。在大学寝室里,的确有那么几个人不会抽烟,但是酒,却是每个人都能喝点,而我,属于那种喝醉了,还能再喝点的人。
当第五件酒喝完的时候,有人提议该回去,再晚点,寝室就关门了。胖子的酒量一如既往的好,阿草的酒量一如既往的差,大云南和小广西也不是盖的。其他人都已经有些醉了,而小云南已经吐了好几遍了。
四川去结账,回来之后对我们说,张好像有点不对。我拿过账单看了看,五百多。我自己算了算,5件酒两百来块,两条鱼再加点花生什么的也就两百。确实老板算错了。胖子听我说完就拿着账单找老板理论了。其实十个人吃饭吃个500多,的确也不算很过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而且我们吃饭aa每个人摊下来也就几十块。
这时,只听见酒瓶砸地上啪的一声,又听见胖子的声音,我在这吃饭管你什么事。然后又是啪的一声。我赶紧冲进店里。因为重庆天气热,很多大排档都是店里排几张桌子,然后在外面摆几张,我们坐在外面。进去的时候只见一个光膀子的纹身男人瞪着胖子,原来胖子去找老板理论时候,声音可能大了点,一旁吃饭的纹身男看不下去了,就指着胖子说,小b孩子吃不起就滚。胖子当然不干了。瞪了纹身男一眼,纹身男也是喝了酒,觉得丢了面子,摔个瓶子就站了起来。至于摔瓶子这个动作,我个人认为是因为那个纹身男看见胖子确实比自己壮,于是想摔个瓶子给自己加点气势。胖子看到纹身男摔了一个瓶子,也不甘示弱,抄起旁边桌子上的瓶子也砸在了地上。纹身男气急。骂了一句,就抓住了胖子的衣领。我看情况不对,抄起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敲,瓶底就掉了。我冲上去推开纹身男,你想干嘛?胖子,也抄起瓶子,草,打就打谁怕谁。这时候外面的几个都进来了,老板也过来保住那个纹身男,打圆场,哎呀,没事没事,都喝了点酒。纹身男被老板扶到座位上坐下,很不甘心,骂骂咧咧的。胖子也扔掉手里的瓶子,草。谁怕谁。纹身男听见,又猛地站了起来。想冲过来,被老板和他身边的人保住。唐老板跑过来抱住胖子往外走,阿辉过来拉住我。屋里乱哄哄的。
我们回到座位上坐下,胖子问我。甘肃,****你怕不怕,不怕咱就干。我笑笑这有什么好怕的,干就干呗。胖子又看了看阿草,阿草也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看着其他人。南北方人性格差异,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北方人易冲动,性子急,好斗。而南方人,性子温和,以和为贵。唐老板说看那个纹身男的样子,可能是混社会的。我们还是不惹为好。阿辉说,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算了。大云南说,这是人家的底盘,真打起来,他要是叫人来,吃亏的还真是我们。
不一会老板出来了,小兄弟,真不好意思,刚算账多算了一件酒。真不好意思啊。大家都喝了点酒,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嘛。这个时候,纹身男也出来了,骂骂咧咧,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我和胖子都想站起来,结果被众人拉住,往远处去。小广西端着酒杯,上去给纹身男陪酒,哥,真不好意思,我们那两个兄弟喝多了,您别往心里去。
大学的第一次争斗,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尽管其他人都提心吊胆,但我和胖子都不以为然。但是貌似从那以后,大家的关系好像不一样了。很久以后,我在学校附近台球室打球的时候,跟老板春哥聊天提起这事。春哥惊讶万分,原来是你小子。原来那个纹身男跟春哥关系不错,纹身男也跟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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