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既沉迷,又厌倦了糜烂生活,想有所改变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发生了。
曹州知府火急火燎地登门拜访,要求我盐帮出动人手,协助平定一伙从河南长桓,渡河而犯的流寇叛匪。
作为草民,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加上知府识趣地送来一些财宝及四个美人。我很干脆地便答应了。
曹州久无战事,兵马懈怠,无可抗之力。关键时刻,反倒要倚仗民间武装力量。
其实这也正常。朝廷腐朽到了一定程度,普通军队的战斗力,还比不上一些地主团练。后来的大清国,也正是靠着所谓的“湘军”、“淮军”,才翻得身。
我盐帮作为主力,并非单独出兵。知府大人把其他临时组织起来的军丁民勇,也拨给我指挥。
如果就这么出去打仗的话,完全是乱糟糟的乌合之众。显然不合我意。
我找了个“让河神赐福的由头”,让全部人,都分批到黄河滩里沐浴。盐帮弟兄这段日子以来,已经熟知我敬重河神。频繁地拿些熟制的牲畜,投河祭祀。因此丝毫不觉得可疑。
其实他们根本没搞懂,我为什么祭祀河神——那是给自己的真身喂肉啊。而让他们下河沐浴,则是为了寄生蠕虫。
当我将所有人都寄生完毕后,愉快地出了兵。
听知府介绍,叛匪的头子,唤作“王仙芝”。原在河南的长桓作乱。朝廷派出精锐之师,进行征剿。叛匪吃了大败,只能逃亡,渡过黄河后,占了东明城。
邻近各府皆得令,须派兵同剿。而朝廷之师,也会继续跟进。这次恐怕要将叛匪就地,直接一网打尽了。
东明城离我盐帮总舵,并不算远。但是我把队伍,往河边一拉,轮流洗澡,耽搁了许多时间。
因此当我领着队伍,沿河而下,来到东明城附近时。仗已经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甚至可说是快打完了。
东明城就在黄河边上。叛军离开大本营,东渡黄河,逃到这儿后,可谓已经陷入绝境。
凭着超级的感知和过人的智慧,我很快分析出了局势。叛军其实也逃到这里没多久。由于人心惶惶、损失惨重,夺了东明城后,一时间也没法再逃。只能聚拢残兵,先行休整。
于是便烧掉这一带的船只,想仗着黄河天险,阻一阻朝廷兵马。河畔那些烧剩的船骸,正说明了这点。
邻近州府派来的人马,虽不堪大用,但数量占优。把叛军围逼在东明城,很是打了场大仗。
若是我不耽搁,赶快些,倒是参与进去了。
不过前头也说,毕竟是弱师,反被守城的叛军杀得差不多。城墙边那些攻城留下的穿着各色杂牌兵服的尸体,说明了这点。
但是当对岸的朝廷兵马,伐木取材,弄出不少筏子,渡河增援后,形势发生了逆转。这些装备精良、器械给力、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根本不是草根农民起义军,能够抵挡得住的。
所以东明城已经快破了。当我看到时,城门破毁,双方都打起了巷战。摧毁城门的,正是朝廷部队才有的攻城槌。
我考虑起了要帮哪边。按理说,我该帮朝廷;但是又按理说,我该帮起义军,即通常意义上的叛匪。
照着lún_lǐ纲常,造反是大逆不道;但照着光辉思想,造反是天经地义。
造反有理,造反有功——起义事业是光辉思想的重要组成。
而农民起义,是再正义不过的事情。
我稍一思索,便追随着光辉思想,做出了再正确不过的决定,支持起义军。
我让带来的兵马,先不要动。却让自己的真身,顺流而漂,袭击正在渡河中的朝廷军队的木筏。
这次出征,我的真身,即黄巢,是肯定要一起出动的。当我的兵马沿河过来时,我的真身,潜在河里,也一同过来。
我在河水里,平躺着巨大的身躯,顶盖在后,触手在前。利用粗长的触手,从水底,有力地鞭击那些木筏。一下就能打翻一个。
而筏上的士兵,自然是惊叫着落水了。
我把蠕虫通过顶盖五条边缘的管脉,源源不断地释放入河。欢快地寄生那些落河的士兵。
我迅猛异常,一会功夫,便打掉了所有的木筏。让朝廷大军,落水无数,渡不成河。
而原本处在黄河两岸的士兵,见到那恐怖异常,露水而出的触手,无不惊慌失措,丢掉兵刃,落荒而逃。
朝廷大军很快瓦解。
尚在城内鏖战,未见怪相的除外。
由于突入城中的朝廷兵将未得到后续支援,被拼死反扑的起义军,压着赶出了城,继续在外面厮杀。
而我的兵马正有序地列队逼近。
同时原本在木筏上,然后落了水,结果被寄生的朝廷士兵们,一个个游爬上岸,也是有序地沿河归行,进到我的队列里。过来时,顺带还捡了,之前被吓走的士兵,丢弃的兵刃。
战场时出现了怪景,城边有人打死打活。
而我的人,却自顾自地,在一旁,列阵停好。安静、有序,统一、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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