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灵运命人把岳寡*妇送到戒烟所,请韩夫人好好照看。
岳寡*妇走后,于雪儿嫣然一笑:“灵哥哥好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岳寡*妇镇住,要不然她盯住关癞子不放,也很麻烦。对关癞子理应狠狠整治,但还不至于死罪,不忍心要他的命,岳寡*妇临阵退缩,后面的事好办多了,你又是如何知道她私呑了袁木松的银两?”
梁灵运说:“本大人是合理推断,依据有三。其一,袁木松其人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出门不带上千两银票不可想象。其二,袁木松被拖出岳家时仅穿一条短裤,所有衣物银票全部留在岳家。其三,岳寡*妇上交的袁木松衣物中连半文铜钱都没见到,不是她私呑还有谁?
不过,此人已经潦倒落魄到这种地步,算得上烟土泛滥的受害者,这笔账也该算到大烟贩和贪官的头上。既然是袁木松生前对她有所冒犯,就算是他的最后一次赎罪吧,外人无须计较。”
于雪儿感慨系之。“心细如发,思维缜密,又兼具宽宏大度气概,如今的官老爷有几人比得上灵哥哥?官场如此贪腐,禁烟纯属空谈,灵哥哥暂冒七品之名,以江湖侠义之道代理禁烟之职,此乃大清之福兮?百姓之憾事兮?”
梁灵运说:“岳寡*妇不会继续追究袁木松之死,但葛仁义不会不问。
袁木松的祭奠仪式很快就举行,过一会刘主簿、张崇信要过来商议此事,你不妨如此这般说,先把刘德才稳住,此人比袁木松阴险,但更怕死。他和张崇信也在黄龙洞度过最后一晩,此事是他俩的软肋!至少在葛仁义面前,我和他俩口径一致,方能把葛仁义糊弄过去!”
于雪儿说:“我有些担心,灵哥哥在几天之內会有两道关卡。”
梁灵运边笑边说:“本大人毫不担心。古人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葛擎天之流大约以为我这一回死定了,没那么容易,吉人自有天相,你信不信?”
于雪儿抿嘴一笑。“这事还容不得不信,灵哥哥人中骐骥,女人缘极好,要不然鸳鸯女侠为何总在紧要关头出现?据我合理推断,女侠必定是窈窕淑女,正等着梁君子好逑呢!”
梁灵运含笑说:“雪儿念念不忘旁敲侧击,酸不溜丢,醋劲儿十足,你就不怕酸倒了牙?”
于雪儿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梁兄堂堂男子汉,指天画地、信誓旦旦,难不成竟然是陈世美再生,负心汉转世?”
梁灵运开心地说:“这句话我要听,负不负心且另说,至少雪儿承认有了夫妻之名,否则何来陈世美弃妻另娶?”
于雪儿顿时语塞,这一回又被他钻了空子!她正在费尽心机意图反击,听到陈三元一声叫喊“刘大人、张大人到!”连忙闭口不语。
刘德才、张崇信奉命来见陈大人,心头七上八下。
陈士元率领衙役和邝氏武馆突袭黄龙洞,他们二人跟袁木松先后落荒而逃。凭他俩多年为官的经验,他们三人的行踪必定全在陈士元的掌控之中。更糟糕的是黄龙洞菊儿姑娘被刺身亡。菊儿姑娘是袁木松的心爱之人,林老板敢对她动手脚?可是陈士元偏要出海捕文书通缉杀人嫌犯林老板,这一着高明,按刘主簿的分析是声东击西、敲山震虎。没有人证、物证无法板倒袁县丞,却可以警告他老实点,辫子在陈大人手里,当然刘、张二人也得当点心,不仅衙役捕头听他调配,武馆的力量更是不可小觑!
袁木松去府衙前,眉飞色舞地向他们二人透露了此行目的。刘德才将信将疑。陈士元是徐道正的人,是真是假得由他说了算,即便葛知府有怀疑,也无法最后决断,何况袁木松提出的只是疑点,而非铁证!
张崇信更是宁肯相信陈士元是真的,不愿他是冒名顶替。张巡检见识过梁班主的武功,说他是绝世武功、顶尖高手毫不为过。“两害相权取其轻。”张崇信不怕为官的同仁,只怕行走江湖的仇人。
刘德才和张崇信反复商议,得出一致意见:无论陈士元是真是假,对他们都没好处,眼前最好的应变办法是暂守中立,静观其变!
紧接着又出了惊天大案,袁木松见过葛知府后尚未和他俩通气就死于非命,他俩更加战战兢兢,担心祸事会很快降临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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