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蒨这才回过神,对着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的人笑笑:“不是很清楚,你别多想什么,于大夫说你最近身体亏损的厉害,多多休息的才是。”
赵默看着他一脸的温柔却是有些不信,她蛮力抽回自己的手,侧身躺过去背向他。一转过去她就开始打咳,憋都憋不住。
陈蒨她背一抽一抽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看着她纤细的肩膀,他晃了下神,想说什么又停住了,帮她拉高被子掩好被角就站了起来,想想还是轻轻的拍了几下她的肩y以表安慰,看她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就立刻放下帐布,外面仍是下着雪,他看着远方,叹了口气,几不可闻。
宇文彦,这下我们真的成不了朋友了。
赵默听着后面又传来脚步声,以为是他又回来了,她转过身去,却发现不是他,觉得有些丢脸,抬手立刻抹干净脸上的眼泪。
“徐子冲,外面很冷吧,嗯,这里有炭火,你过来坐这里。”
徐子冲依言过来却是一把抱住赵默,小小的身体却很用力的抱住她。
赵默吓了一跳,打了个嗝半天没呼上气来:“子冲,你怎么了。”
“哥哥不要难过不要哭了,子冲看着也想哭。”说着嘴一扁真的哭了起来。
赵默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现下又控制不住了,任他圈住,一大一下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这场“意外”对赵默打击很大,几个月来她几乎天天梦到那个场景,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赵默每次半夜惊醒时都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大人告诉大家他们是被刺客杀死的,可是她知道…她知道不是的,她有好多话想说,她想知道为什么…
宇文彦,为什么…
白日里赵默好像渐渐恢复了那副大爷的调调,可是终归有什么变了,大家看的出,也装作不知。
“诶,韩大哥。”
被来人撞了下胳膊,赵默有些不爽的抬眼:“怎么?”
江书玉笑着说道:“陈队长昨日被派去临县,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让我带话给你,说是他过年回不来了,回来补你个大红包。”
赵默一下子眉开眼笑,挑了下眉:“哦,这样啊。”
“还有就是…你看都快过年了,年里会有两日轮休,我看那时我们出去玩两天,怎样?”。
赵默看着江书玉有些小心翼翼的神色,叹了一声气:“到时再说吧,最近又乱了起来,有你打不完的仗,别天天想着玩啊,我先回去了。”
如果以前有人说,江书玉是个没骨气的娘炮,赵默肯定在旁边附和,可那件事不仅对赵默,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那一屋子的就剩他一个活着。他说,那时兄弟们怕他太没用受伤,故意叫他留下来看着她,他其实都明白,所以他说他这条命是兄弟们给的,他得好好用,不能浪费。这段时间来他的努力赵默是看在眼里的,每次早晚练习他都很拼,每次大小仗他都冲锋陷阵。
她知道,他只是想让她去散散心而已。
除夕那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摆了几桌在饭堂里就算是年夜饭了,人数有点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坐到位置,赵默自觉的端个碗蹲在一旁角落里吃,其实也是怕这些汉子待会非要灌自己酒。
各个大人们都来了,大家刚开始有些不自在,你来我往的客套话祝福语下喝的几杯酒有些上头了,大家渐渐放开了,说的话也不那么正经了。也是,大家压抑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一个年过得也要点年味才行。
赵默从来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她想到了去年这时候,去年兄弟们一个都没少,没有谁伤没有谁死,还有…宇文彦也在身边…
脑中刚闪过宇文彦的念头就被赵默强压下去了,赵默每次想到他就觉得对不起兄弟们,就觉得自己傻,嘴里嚼着的饭渐渐有些泛苦,赵默这才意识到好久没夹菜了,想站起来去夹些菜来吃,没想到一站起来有些头晕,眼前一下子全黑了。
大概有些贫血,赵默扶着墙静靠了一会,拿起碗没事人的在就近那桌跟人抢菜去。
“诶,太守你刚是想去哪吗。”坐在最前那桌的刘肥头问道。
陈蒨这才转过头,收回刚撑在桌上的右手,拿起茶杯:“没有,刘营长,来敬你一杯。”
陈太守不喝酒这桌的人都知道,大家一直和他茶酒对喝来着,不过还是有些有人没有眼界力的。
“大人,来来来,我敬大人你一杯,我在这当了几年的兵,能遇到你这样的头领我…我高兴,我…大人喝…”说着往陈蒨的茶杯里倒满了酒还硬塞在他手里。
这人明显喝高了,看得身边的几位的大人心惊胆战。
这人是哪个手下的,太胆大了…
赵默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眼睛没往这边看一下。
陈蒨看着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什么没说话,气氛一下子有些僵。
好一会他才抬头对大家笑了笑,举起杯子准备喝下去。
突然一只手横过来,轻巧的夺过他杯子,他有些诧异的抬头。
“大人他不能喝酒,这杯我替大人。”话是对那醉汉说的,眼睛却是看着陈蒨。
赵默眼中平静无波,明火照耀着的脸泛着柔和的光泽,陈蒨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声。
没想到这杯酒这么烈,赵默在心里默默“嘶啦”几声,暗骂那人,拿过那醉汉怀中的酒壶,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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