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昌乾二十一年七月,北面边境重门关附近时逢干旱百姓苦不堪言,恰又胡夷为争水源扩张领土侵重门关,昌乾帝派太子君彦承为主帅四皇子平陵王君彦卿为先锋前去迎战。同年九月二皇子九嶷王君彦峥欲拭君篡位,集部队在宣德门后被伏诛,昌乾帝大怒,废二皇子为庸人,囚禁义禁府,诏曰使其终身不见天日,静思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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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午的阳光没有夏日的炙热,一位身穿白衣长裙的女子侧身闭目,面容恬静的卧在叶子尚有余绿的枫树下锦榻上小憩。
“姑娘,怎的在这儿睡着了?”身着翠绿色的婢女匆匆跑过去,替女子将放在锦榻边侧的薄毯盖在身上。
榻上的人眼眸微抬,抬手唤茶。
“德叔,还没有回来吗?”樱唇微启,音柔婉转。
婢女递茶过去,轻声回道,“刚刚跟德叔一起去的伙计已经回来报平安了,说那里一切妥当。”
“一切妥当?”白衣女子作思忖状,“再差人准备一份厚礼明日送到墨家,祝他们乔迁之喜。”细算日子墨哥哥一家应该到京中了,墨家一向清高,从不插手朝堂政事,虽然墨家在朝堂上地位不高,但历经几代养生休息,实力根基都不可小觑,在这时候举家迁入京城,自是要有一翻斟酌打算了。但愿墨哥哥能独善其身,不被卷入这乱世洪流之中。
“姑娘?”,婢女轻声唤道。女子回神向她温柔一笑,“姑娘,午膳的时间到了,公子已经在偏堂等候了,还请姑娘随奴婢去用膳。”
“好。”说罢,女子起身随婢女前往。
连年天灾,纷乱一起,四方诸国揭竿而起,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袭卷中原,谁又能在这股洪流中的一世安稳呢?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偏堂内一身着淡蓝色素锦,头戴玉冠的公子伫立在窗前微微颔首远观花园的景色。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用这句话形容林公子怕是最合适不过了。”
白衣女子向他微微一笑,低头扶过婢女的手,右手扶住门栏侧身进入偏堂向那人走去。
林意远拱手回礼,说道:“林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近日身体可否康健。”
“一切安好,有劳公子挂心了。在府上已叨扰数月,林湘着实有愧。”低头眼眸微落,目含莹珠。
“姑娘不必如此,林某只是略进绵薄之力罢了,再说当日若不是姑娘相救,此刻躺在病榻数月不起的就是在下了。”
“还没谢过姑娘救命之恩。膳食已备好,还请姑娘快快入席吧。”再次拱手视礼。
“公子先请。”清珺侧身曲膝道。
偏堂虽空间不大,却也是古香古色,又摒除迂腐陈旧,隐隐透出一股自然之风,进门一眼会看到《情深舐犊图》的屏风,框架以桧木制成,桧木虽不如紫檀、沉香贵重,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可用,用桧木制家具数十年不变,不惧风雨,散出的木香不仅驱邪避瘴,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悦颜色。风从门进直吹屏风散发出阵阵木香,仿佛置身于山林秀谷之间。
窗纸皆以月影纱制成,一匹之下不下百金,就算正午的太阳照进来也如月光般柔和。
家具皆以红木制成,东侧墙悬挂前朝名画《颦嵉出游图》,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其余各式器具,瓷器独具匠心,既有归隐田园怡然自得之乐,又彰显出了主人的不追世俗尘埃的气度。
饭桌上两人默不作声,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都是高度奉行,终了清珺缓缓开口道:“在府上已叨扰数月,如今身体已然大好,家人尚不知我音讯不便再逗留下去,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回家,还望公子海涵。”
“明日?”,林意远放下碗筷,本想出声再多挽留她几日,却也知是主意已定挽留不得了,“也罢,数月没有音讯想必令尊令堂早已心急如焚,还是早日回去报个平安吧。”
沈清珺起身侧身曲膝行礼道:“多谢,林公子数月操劳照顾,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林湘必定报答公子恩情。”
“快快请起,林姑娘严重了,明日就要启程姑娘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
“是,林湘告退。”说罢起身,在婢女搀扶下转身出门。
一旁在侧侍候的家丁上前弯腰侧耳对林意远说道:“公子,就这样放她离开吗?”
“她心意已定,我再强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随她去吧。”
“还有明日林姑娘离开派几个身手好的悄悄护送。”
林意远默默注视着清珺离去的门口,不知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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