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勤政殿外来阵阵钟鸣
“报。”一位身着铠甲左肩隐约见红黑色,脸上满是划痕和疲惫的将士,左手高举信筒,策马飞奔至勤政殿外阶梯下,下马奔入殿内。
来人单膝跪地,双手将信筒举过头顶,道:“启禀皇上,我军已占据重门关城防,攻其以北地区不料士兵突发痢疾数日之内死伤无数,太子日夜忧心,请皇上速派御医前往重门关替将士医治。”
“大军现在驻扎何处?”
“回皇上,大军在发现疫情当日已撤至重门关外五里戚晌坡安营扎寨。日前胡夷人日日在城外叫阵,三军将士一心抗争却也是心有余而立不足,士气接连退败。”
帝拍案而起,甩袖怒道:“混账,我北齐的将士只能战死沙场,岂能折在这痢疾上!”
“传朕旨意,命太医院院判张陆奕为明道使,挑选数十名太医即刻启程前往重门关为将士诊治。”
“另外,在城内外张贴榜文求觅良方。”
“是”,一旁侍候的近身宫人匆匆离开传旨。
区区蛮夷竟想夺我北齐疆土,痴人说梦!
京郊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莱州方向缓缓驶来。
“小姐,身体还没有好全,怎么这么着急走?”丫鬟茯苓双眉紧蹙,似有不解。
见沈清珺不去理会,茯苓一个人又继续说道:“小姐,你看见林公子在林府门口送行的时候,眼睛尽是不舍,我们的马车走出好远了,他还站在那看我们的马车。”
“我看啊,林公子一定是喜欢对小姐有意。”
“不许乱说,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沈清珺目光转向车窗外,“林公子的事不要在家里提及,不然你我主仆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车夫将缰绳在右手绕一圈反手握,胳膊伸直双手拉紧缰绳后,转身对车里的沈清珺说道:“姑娘,我们已经到京城南城门了。”
“哦?为何滞在此处不行?”
车夫做张望姿势远观城门口乌压压的人,“好像是官府贴出了什么告示,好多人都在看呢。”
沈清珺抬手掀起车帘,看集聚在榜栏处的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张贴榜问,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莫非是重门关出事了,思忖片刻道:“先不管它,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启程吧。”
“小姐,我们就快到相府了,想必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茯苓小鹿眼睛向沈清珺眨眨眼,暗示这几个月她受了不少苦。
伸手捏了一捏茯苓的小脸蛋,“放心,回去少不了你的。”
“就知道小姐对我最好了。”
“嗯,你知道就好。”沈清珺把身子转向窗边,一别数月不知母亲是否安好,这里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只有相府夫人林氏给了她一直渴求的家庭温暖。她已经快忘却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个时代从未出现在她所认知的历史长河中,从来到这儿到现在她像一个刚降临人世的婴孩一切从头开始。
“小姐,相府到了。”车夫下车牵住马,茯苓先行下车,小心翼翼搀下沈清珺。
走了一圈终究还是回到原地,数月不见,左相府还真有点让人想念。
“小姐,夜里风大我们还是早些进去吧。”茯苓一边替沈清珺系上披风一边说道。
“小姐,您也是,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从后门进,老爷和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您今日回家。干嘛弄的像个贼人一样。”
“父亲母亲自是知晓,但我毕竟是女儿身一连数月离家,外人知道了怕是又要嚼舌根了。”
“况且我们此行身负重任,太多人知道并不事好事。”
主仆二人转入走廊,相府管家德叔在前处相迎,近身拱手作揖后道:“大小姐,老爷已经在偏厅等小姐多时了。”
“知道了,德叔。这几日也劳累了下去歇着吧。”
说罢,正欲转身前往偏厅,却被德叔拦住,不由得皱了皱眉。
“德叔,莫非事情出了差尺。”
“不,不,大小姐,只是老奴有一件事不知该如何向大小姐秉明。”说完,抬头看了站在清珺身后的茯苓一眼。
“茯苓,你先到小厨房去弄点宵夜,这会儿子突然觉得饿了。
二人目送茯苓离去,“德叔,是关于他吗?”
“大小姐,请随老奴来。”说罢,后退几步往后花园的方向做出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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