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火势已被扑灭。”
君彦承一身乳白色薄罗短衫,衣襟两侧束带松松垮垮在胸前打了个结,带襟迎风而舞,悄悄调整呼吸,略显疲惫。转过身来点点头,询问道:“灾民如何?”
“大火被扑灭以后,有几个企图滋事者已被沈将军擒获。现大多数百姓都已散去,季大人和沈将军正处理善后,一切安稳。”
红烛已快燃尽烛影斑驳,将君彦承的俊逸脸庞照的更加棱角分。
“你先下去吧。”苻坚见君彦承久久未语,上前一步,吩咐来人退下。
“主子,夜已深,安置吧。”苻坚拱手对君彦承说道。
“粮草现在何处?”君彦庭仰头屏气问道。
“已在岐州郊外距岐州城四里,预计丑时一刻到达。”
“影卫可有消息?”
“按主子吩咐已悄悄跟踪了几个言行可疑的人,另外已派一部分影卫暗中看护粮仓,想必不会再生事端。”苻坚拱手回道。
君彦承侧头看着即将燃尽,却努力燃烧摇曳的红烛。虽形灭身死,然灵魂不灭,此心不死,其志尚存。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势必要断其根基才行!
第二天。
岐州郊外一辆官宦人家的马车疾驰而过,车内一位身着粉色素锦兔毛披风的女子正仔细打理着自己秀发。
只见女子面夹桃花,肤如凝脂,柳叶弯眉,娇而不媚,生得甚为精致。嘴角微微上扬,玉手掀起车帘侧身看向车外一晃即逝的景色。
随未到隆冬,岐州的北风袭来已觉刺骨。郊外枯木成林,依稀有些鸟鸣,叶落草黄,北风吹过卷起残雪满天飞舞,而这并不影响马车里美人正心花怒放的心情。
五日前,左相府省身院。
赵姨娘一身素衣坐在内室的木凳上,窗台染上了少许尘埃,因许久未出门的缘故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但眼中却闪着精光不知在盘算什么。
“娘,你找我?”沈清珞依旧一袭粉裙故作莲态的扶着门框走向赵姨娘。
“珞儿,来。”
招呼沈清珞坐下,像个笑面狐一样轻声问道:“你还记得瀛洲的表舅吗?”
沈清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他死了。”赵姨娘随即换了一副悲伤的面孔,哽咽道:“只可惜我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去送他一面。以后娘真的是一个娘家人都没有了!”
“娘,别伤心了。”见赵姨娘哭的伤心,沈清珞也作势掩面哭了起来。
“珞儿,你替为娘走一趟,送你表舅一程可好?”
赵姨娘一手执帕掩面低声啜泣,一手握住沈清珺放在圆桌上的手。
“娘亲,我……”,沈清珞甚是为难,且不说路途遥远这种触霉头的事她可不愿去碰。
赵姨娘见沈清珞面露不肯,眼珠一转。“娘知道你不善这种事,但你知道吗?”
“你表舅所住的瀛洲正临着太子暗访的岐州!”
“你不是日夜思念太子吗?正好借此机会去探望一番。”
看着沈清珞差异的目光,赵姨娘得意的一笑。
“娘,你是怎么知道太子在岐州?”
赵姨娘掩面自豪的轻笑一声,对沈清珞说道:“你就不要管了,娘能在这左相府争得一席之地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从京城出发到瀛洲需路过岐州,到时你就找个由头去见太子。”赵姨娘自豪的说着自己的完美的计划。
“岐州偏远又无美景,想必太子殿下一定闷得很,少了沈清珺在身边,珞儿你此行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说着说着,赵姨娘眼里的精光闪的更亮,晃得沈清珞有些晕眩。
“娘,我能行吗?”沈清珞拧了拧手帕,低下头怯声说道。
“能,一定能。我们的珞儿长得这么漂亮,要不是沈清珺先前一直迷惑太子。”提到清珺赵姨娘露出愤恨的目光。
“娘……”,沈清珞显得有些胆怯,想提醒赵姨娘不要再说,怕被人听了去。
“怕什么,我说错了吗?要不是清珺那死丫头勾引太子,太子怎会不垂青于你。”
“娘……”,沈清珞玻璃小心脏承受不住,睫毛微颤,玉手放在心口,眼含泪珠。
“好好,娘不说了。”赵姨娘心疼的替沈清珞擦拭眼泪。
“明日我会求老爷让你替为娘去瀛洲奔丧,你父亲他素来注重仁义孝道,定会应允。”
沈清珞娇羞的点头回应。
“今晚就收拾好东西,还有……”
赵姨娘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连房中之术都倾囊相授,弄的沈清珞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时以帕遮面。
赵姨娘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拿出一精致瓷瓶放到沈清珞手中,“珞儿这个你拿着,记住不要轻易打开它!”
“娘,这是?”
赵姨娘像老鸨样一笑,“男女欢好,有时不必动情也可用药。”
沈清珞大惊,差点没拿稳瓶子,“娘,要是败露这可是欺君惘上的死罪。”
“太子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你是左相的女儿怕什么?”赵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沈清珞。
赵姨娘深吸一口气,又正色道:“难道堂堂丞相的女儿还配不上太子吗?”
见沈清珞眼眶有些湿润,赵姨娘将语气压低,柔声道:“放心只要木已成舟,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到时就算陛下出面也要顾忌你爹在朝中的名望,不能说些什么!”
沈清珞摇着头,面色有些惊恐,双手抓住赵姨娘的胳膊,“娘,我们换个方法吧!要是被父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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