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彦庭站在前厅门内,拱手相迎。
“沈小姐,四弟。”
又将目光定格在君彦卿身上打趣道:“四弟,今日怎会突然来我这幽僻之处?”
君彦卿表情凝重没有了往日生气上前一步拱手回礼,“四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彦庭看着君彦卿和清珺二人一前一后来者不善,薄唇微扬。
“二位请随我到书房。”
北靖王府的书房内,三人正襟危坐,相视不语。气氛紧绷令人窒息,随时都有断弦的可能。
君彦卿和清珺对视一眼,君彦卿缓缓开口道:“三哥,其实我们这次来是……”
“皇兄病重我理应出一份力。”
君彦卿和清珺一惊!二人对视一眼,看来不必端着了。
清珺连忙起身对君彦庭行跪拜礼,“还请王爷相助。”
“沈小姐快快请起。”君彦庭抬手示意,面色平静不知所想。
清珺仍低着头不肯起身,事关人命,得不到君彦庭最后的应允,她不放心。
“三哥。”君彦卿不忍清珺如此,转头看向端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的君彦庭想开口帮说。
君彦庭抬手打断君彦卿要说的话,看向清珺。
“本王说到做到,沈小姐不必疑虑。”
清珺俯首再拜,“谢王爷出手相救。”
君彦庭点点头,“一切未可知,沈小姐可想好了?”
“心如磐石不可转也。”清珺抬头迎上君彦庭传来悲悯的目光。
京城三恪别宫。
鲜于濯一身素衣站在楼台上临风眺望。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殿下!”来人单膝跪地,拱手回道:“探子来报,北齐太子深中剧毒昏迷不醒。”
“噢?”鲜于濯轻蔑一笑,“何人竟能伤了北齐当今的太子殿下?”
“据传是太子在暗访岐州时中的毒,似与左相府二小姐有所关联。”
鲜于濯心弦一绷,沈家?!
看来有人想拿沈家开刀,斩断太子羽翼吗?
鲜于濯嘴角一扬如罂粟绽放,“看来我们是时候拜访这位太子了。”
“拿上血竭丹我们去挹春别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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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挹春别院到了。”
鲜于濯侧身抬头一辆华丽的马车被停放在别院左侧的马栓处,看来有人比他先到了,眼目含笑径自翻身下马。
挹春别院守门的护院紧忙上前向鲜于濯拱手致歉道:“公子。”
“公子恕罪,我家主子病重已闭门谢客。请回吧。”
鲜于濯也拱手回礼,淡定从容道:“在下芔国鲜于濯听闻太子殿下病重特来送药,烦请通报一声。”
“这……”
“让他进来!”
苻坚厚重的声音从别院内传来,护院赶忙退回,向苻坚一低头以示敬意。
苻坚走到鲜于濯身边拱手道:“家仆不懂规矩,请四皇子海涵。”
“苻主事客气,濯依约而来。”鲜于濯淡然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四皇子,请。”
鲜于濯与苻坚并行至君彦承的寝室璟瑄堂,进门抬头便看见了神色倦怠的清珺,眼圈微红,膝盖处的衣裙还有淡淡地血丝晕染开来淡雅如莲。
鲜于濯与清珺二人再次见面并不吃惊,相互施礼。
君彦庭目光如鹰,洞察秋毫。暗自握拳,早听闻芔国的血竭丹为天下奇药,可解百毒。血竭丹集天下名贵药材,经三年浸泡,十年制丹,陈二十年方成,且制法工艺极为讲究,稍有出处心血尽废。一颗血竭丹几乎是一代人的生命炼成,存世只有三颗!
鲜于濯当真如此割爱?他的目的又何在?
鲜于濯看着清珺又环视一周后,对在场的人说道:“重门关之战时我曾与贵国太子殿下有约,今日特如约而来。”
“何来约定!”君彦卿不解,他和皇兄一起赴战,皇兄什么时候和芔国皇子有联系,私通敌国,可是谋逆!
鲜于濯一笑置之,“王爷不必如此激动,芔国战败两国休战交涉时曾交谈甚欢,就约凡有利两国百姓之事义不容辞,今日特来履行诺言。”
“原来如此,不知王爷有何办法救太子殿下性命。”清珺上前微微一低头,以示礼貌,膝盖传来阵阵钝痛她已经曲不下膝盖。
鲜于濯将站在角落一侧的君彦庭暗暗打量,四目相对波澜起伏,汹涌澎湃。
鲜于濯目色微蕴,此人深藏不露,其实力怕是不容小觑。只盼他不是我的芔国的又一劲敌。
“四皇子?”
“在下失礼。”鲜于濯拱手向清珺致歉,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清珺手中。
“此乃我芔国秘制血竭丹能解百毒,请太子殿下已参汤服下即可。”
清珺只见一颗红的发黑的药丸,被鲜于濯放下手中,细嗅有一股血腥味传来,胸中泛起干呕。
微微蹙眉,对鲜于濯说道:“这是……”
“沈小姐莫怪芔国很久就有传言:血竭成,人命损的说法。其实这血竭丹需陈二十年才启功效,而这二十年就是用炼药师自己的鲜血陈置。”
“炼药师祖祖辈辈从事炼药,体质自然与常人不同,加之又常年累月接触药草,其血液就变成了上好的药引。”
清珺有些猝不及防,这是人血制的丹药?!
见清珺神情恍惚,鲜于濯也不便再解释下去,催促道:“此药偏阴,不宜见光,还是快快给太子殿下服下吧。”
清珺抬手唤苻坚过来,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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